那邊,張易之和女帝一商量,安排武思月帶人離開。

當晚。

起大風。

花子憨吩咐人,悄悄貼近船隻。

十餘好手先上船。

二百餘名水匪埋伏在水底。

風吹動蘆葦,月光澄澈如水。

嗬嗬,幹完這一票就不幹了。

靜!

陡然間心裏起了突突。

還來不及說出點子紮手!

後麵的大船不知道什麼時候,加速過來。

而第一時間,這船上還沒找到人質。

細狗大驚。

“大哥,這次碰上硬茬了。”

花子憨獰笑。

“我方三百人,對方不過百餘,優勢在我。”

話音剛落。

那邊,從不遠處的大船上,一水的黑色皮甲冒頭。

細狗瑟瑟大狗,顫抖著聲音:“哥哥,這是官府……”

花子憨心頭大震:“官府?官府又如何,照殺!”

“快看是弩箭!”

幾十名身穿黑甲的官軍,手中配備弩箭!

花子憨頭皮發麻:“快找肉票!”

船艙中,聲音傳過來:“投降不殺!”

花子憨咬牙切齒:“卑鄙!”

一聲嗤笑。

“哈哈,滑天下之大稽,什麼時候,一個水匪,也說卑鄙二字。”

同樣一身黑色皮甲,張易之手中一杆長槍,一步一步逼近。

那邊,大船上的禁軍圍了過來。

少部分人負隅頑抗,被禁軍弩箭射成刺蝟。

花子憨大怒。

與張易之廝殺。

不過一回合。

此人胸口冒出汩汩鮮血。

張易之麵色冷厲,“不過插標賣首耳。”

剩餘細狗等人,撲通跪在地上。

有心思伶俐之人,看著做工複雜的皮甲,彪悍之氣的武夫,不可置信。

難道是邊軍?

再看,從船頭上,漸漸打出黑底的金吾纛旓。

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再遲鈍的人也知道這批肥羊到底是誰了。

那邊,杭州都督和杭州縣令,兩人得到消息,癱軟在地。

杭州都督姚鐵峰不過五十餘歲,麵容冷厲。

杭州縣令劉洪彪要年輕一些,此刻嚇得六神無主。

“都督,怎麼辦?”

姚鐵峰思慮良久,如今之局,不過死字。

劉洪彪哭訴道:“老夫今年不到五十,還沒活夠,不想死。”

姚鐵峰意味深長道:“金吾纛旓不應該在長安附近嗎,如今是杭州,聽聞瀾滄江附近有一夥水匪意圖造反,我等現在就在誅逆賊!”

劉洪彪:“啊?”

女帝和張易之等人已經在收尾。

女帝疑惑道:“姚鐵峰和劉洪彪何在?現在為什麼還不來見朕?”

上官婉兒:“難道不敢來?”

張易之:“我以為,最好現在跳出來最好。”

畢竟,斬草除根。

女帝的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結果。

麵色陰沉。

“婉兒,告知阿月,等他們跳出來,在行動。”

姚鐵峰彙聚一千府兵,急匆匆過來。

口號聲喊得震天響:“誅殺逆賊!”

女帝麵色一沉。

“好賊子!”

劉洪彪白淨的臉上,更加蒼白。

混賬,現在罪加一等。

謀反。

姚鐵峰牙關緊咬:“隻要將女帝殺掉,那些世家誰管是誰做皇帝呢,前提是女帝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