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英蘭這炮筒子啞了火,夜印天隻能勉為其難硬著頭皮頂上,衝白衣華服青年抱拳一笑,“青袍、緋綠袍、淺緋紅袍,你們天海商會的服裝倒是跟官家一路。天海商會居然如此待客,傳出去夜不怕外人笑話?我們自薦而來,你們如此冷落,這就是天海商會的求賢之道?”
夜印天上來一頓冷嘲熱諷,加上入門時的狂傲不羈,完全一副世外高人的範兒。古代謀職求官,你越低三下四的,越被人看不起。很多籍籍無名卻胸有溝壑的本事人為求一鳴驚人,麵對明主多反其道而行,或瘋癲狂躁,或桀驁不馴,隻求入得明主隻眼,借機一飛衝天。也有諸多真豪傑生性怪異,持才傲物,行事不拘一格,而夜印天完全是故意的,否則這間屋子他恐怕都進不來。
麵對夜印天的冷嘲熱諷,誇誇其談,白衣華冠青年依然一笑而過,沉默一會讓氣氛冷卻下來才開口道,“兩位值什麼身價?”
“哈哈---哈哈---”夜印天仰天大笑,“值多少身價在你們,出多少力在我們。我們隻想搭個順風車,你們同意嗎?”
夜印天背棺而行,謝英蘭手托魂火,兩者的怪異行徑吸引了白衣華冠青年。白衣華冠青年有心招攬,卻無求賢若渴的之心又心存芥蒂,是想吊吊兩人胃口。
磨夠了性子,白衣華冠青年麵帶微笑含蓄說道,“在下白雪峰,二位可否亮亮本事,我好待價而沽。”
久不說話的謝英蘭突然站了起來,“什麼亮亮本事,待價而沽,你耍猴嗎?本姑娘真是瞎眼了,告辭。”謝英蘭已經亮出魂火,證明自己火魂師的身份,對方如此分明故意找茬。
謝英蘭拉起夜印天就要離開,走到屋門口,身後傳出一聲冷“哼”,“唰!”門口站出兩個緋綠武袍漢子,攔住兩人去路怒聲喝道,“打了我們的人,讓你們這麼出去,我們天海商會還有何顏麵。”
麵對挑釁,夜印天向來很直接,開門見山一拳轟出,直搗黃龍。緋綠武袍漢子伸臂格擋,夜印天毫無花哨的一拳砸在緋綠武袍漢子雙臂交叉處。
緋綠武袍漢子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嘭!”一下被夜印天砸飛幾米開外重重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謝英蘭手上青色火焰再現,瞬間變換成一朵青色妖花向另外一個緋綠武袍男子砸去。緋綠武袍漢子麵現恐色,驚慌失措蒼茫躲避,青色妖花落在院外地上爆出一團花光。青色妖花所落之處出現一個大坑,黃土坑中黑煙彌漫,可見威力恐怖之處。
夜印天和謝英蘭跨出屋門,屋內白衣華冠青年聲音響起,“二位請留步”。
兩人相對一笑,這天海商會還真是賤,非要打輸了才肯重視,轉身看了眼白衣華冠青年,等著他下麵的話。若有不對心意之處,兩人絕對會幹淨利索的離去。
“我聘請二位做商隊護衛,誠摯邀請二位加入天海商會,條件隨兩位開。”白衣華冠青年麵帶笑容,一副恭敬求賢的架勢。
“加入天海商會就不必了,臨時護衛的條件入鄉隨俗即可。我們出師曆練,途徑紫東城、臨海郡城,順路搭車而已。”謝英蘭跳出來,大聲大氣的說道。
真豪傑多怪脾氣,如果對方低三下四懇求,白衣華冠青年根本不會放在眼裏。滿意的衝兩人一笑,“全依兩位英雄,不知白某能否請兩位吃頓便飯?”
謝英蘭有些為難的摸摸肚子,剛才確實吃的有點飽了,有些埋怨的看看夜印天,讓夜印天拿主意。
夜印天一禮回笑,“白兄有誠意的話就下頓吧!剛剛才吃過,不打擾白兄休息,告辭。”夜印天轉身拉著謝英蘭離開了天字號暢春園。
白衣華冠青年麵帶微笑目送兩人離開,不知心中盤算著什麼。青年身邊緋綠武袍護衛一動不動,表情僵硬如死屍,那眯眼半躺臥睡老者依然如故。
良久,白衣華冠青年才自言自語道,“這青袍、緋綠袍、淺緋紅袍確實難看,還是藍袍鑲紋印花的儒雅有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