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城市的繁華喧囂,穩定昌盛,夜印天背著黑棺隨著人流漫步在紫東城東大街。怪異的背棺人與城市的熱鬧有些格格不入,人們有意無意的躲著背棺人。
他們害怕夜印天的冷漠,害怕靠近夜印天而沾染厄運,他背的是代表死亡與安葬的棺材,不祥之物。路人不明白怪人為何背棺而行,還要強行融入人流中呼吸城市的味道。
夜印天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可走在喧囂之中,心中還是有道淺坎,始終邁不過去,也許是麵子問題。
夜印天笑了笑,昂首挺胸大步向前,權當心境的修煉吧!
“小----公子---你看那個背著棺材的身影好熟悉呀!他不是印天鎮的鎮長嗎?現在怎麼怪怪的。”長風秀吉懷抱長劍指著大街上的背棺人說道。
長風破浪一身男裝找到了大街上那孤獨的背影,正是印天鎮的夜印天。相比昔日的意氣風發,這個男子多了幾絲落寞,幾許孤獨,還有那口怪異黑棺。
不知道這個男人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天災劫難過後,這個男人還活著,似乎變得更強了。“秀吉,我們去和老朋友打聲招呼。”長風破浪加快了腳步追想夜印天。
看到長風秀吉這個抱劍侍女攔在自己身前,夜印天很意外,轉身看到身旁的長風破浪,夜印天會心一笑。他鄉遇知己,當浮一大白。
“我請夜兄喝一杯,夜兄賞不賞臉?”長風破浪麵帶微笑,深情凝望著夜印天。
夜印天搖搖頭,“沒心情,不怕我給你帶來晦氣的話,陪我散散步吧,紫東城的空氣不錯,比印天鎮熱鬧。”
長風破浪看看路人詫異的眼神,開懷一笑,“走在腥風血雨中的人會怕晦氣,凡人庸俗之見,夜兄如此一問世心有塵埃嗎?”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庸人自擾罷了。時隔多日,曆經末日劫難,你依然沒有變。”
“變化嗎?末日劫難針對異人,我們所受波及極小,可謂雷聲大雨點小,僅僅風雲變色,流星火雨伴隨著雷電交加傾瀉而來。你那兄弟鐵宗山也還在,變化沒你這麼大。”
“天都變了,人能不變嗎?是不是覺得陌生了,你不怕我割了你腦袋換金子嗎?敢如此出現在紫東城。”
“嗬嗬,怕就不來了;你再怎麼變,還是我認識的夜印天,想知道我為什麼來這嗎?”長風破浪笑著。三人走著走著,順著一排楊柳來到河水邊,長風破浪頓步斜靠著一株柳樹,吹著涼涼的河風。
夜印天仰躺在黑棺上,仰望著隨風搖擺的柳枝,“天威難測,我準備遊學求道,求長生,以後再見不知是何時。知道你來此原因又如何?除非想拿你人頭湊盤纏。嘿嘿,要不我們比劃比劃?”
“煞風景,你寵物雄霸天呢?也不讓它跟我打個招呼嗎?”長風破浪想起那個調皮搗蛋偷酒喝的家夥,期待的凝視著夜印天。
“死了,在末日天劫中永遠消散在這個世界,隻留下一段難忘的記憶。我活著,卻失去了很多,隻收獲了記憶和寂寞。跟我打一架吧,跟海盜紅娘子決戰於楊柳畔,不失為一件趣事。”夜印天渴盼一戰,渴盼發泄心中的寂寞,宣泄內心不爽的情緒。
長風破浪嘿嘿一笑,跳上枝頭坐在樹杈上晃悠著被緊身武服勾勒出美腿,與樹下躺棺而臥的夜印天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比,休想把你的快樂加注在我的痛苦之上,打輸,我會哭鼻子的。就這樣吹著風,聊聊天不好嗎?我的朋友可沒幾個。”長風破浪灑下一片樹葉,洋洋灑灑如綠色的雪花。
夜印天隨手抓起一片飄落的樹葉,放在嘴邊輕輕吹落,“你有一個柔軟的心,真想看看你放下責任,穿回女裝的樣子,一定很美吧!”
“你是勸我辜負母親遺願,放下責任包袱,隨遇而安逍遙快活嗎?”長風破浪望望大海的方向,抹去心中那股溫柔,套上男人剛毅的偽裝,變得堅定、深沉。
該死的溫柔一閃而逝,長風破浪用刀盾殺伐封印了那絲溫柔,海盜應有的辛辣、狡詐浮出水麵。
“明明是隻綿羊,甘願長出獠牙,身披狼皮遊走於虎狼之間。造化弄人,不安於天命,隻為那責任化的理想,你是個奇女子,他日青史必有你璀璨一筆。祝你功成名就,達成所願。”夜印天望著樹杈上的長風破浪,此刻,她如劍藏鋒鞘中。
“過幾日我隨天海商會去臨海郡城,若找我喝酒可來同福客棧。我去找人打一架,泄泄積壓的火氣。”夜印天起身背起黑棺準備告別。
“看招”,一聲清喝伴隨淩厲鋒芒直擊夜印天後背,長風破浪在樹上擰腰拔劍飛身直刺夜印天。寶劍出鞘冷光閃爍,長風破浪人劍一體悄無聲息。
夜印天扭頭冷笑,無視即將灌體而入的寶劍,深情凝視著長風破浪輕輕的張開懷抱。長風破浪大吃一驚,慌忙改變長劍方向,避開要害。
“噗磁”長劍從夜印天肩頭透體而出,露出明晃晃的半截。長風破浪乳燕歸巢般撞入夜印天的懷中,被張開雙臂的夜印天緊緊擁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