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腐蠅轉動碎玻璃球式複眼震動翅膀向夜印天轟炸過來。“討厭的東西”,夜印天揮棒對飛來的腐蠅抽射過去,“碰”的的一聲,腐蠅被木棒抽中,爆成一團墨綠色的血肉,惡心的夜印天想吐。
腐蠅肚大身肥,翅膀瘦小,飛行起來如同拴了鎖鏈的飛機被醉漢駕駛,左搖右擺卻怎麼也踩不到油門。
,“嗡嗡!”悍不畏死的腐蠅衝向夜印天。“唰!唰!唰!”夜印天揮棒反擊,有種用棒球棍抽打乒乓球的感覺,看著腐蠅被抽打成一團團模糊的血肉,自信在夜印天心底悄然生長。
腐蠅並沒有攻擊性,但那沾染了惡臭的口水讓人感到無比的惡心,見識了夜印天發威後。巨大腐屍上的腐蠅如同受到驚嚇一哄而散,扇動著翅膀落在周圍高處的樹枝、樹藤上,用碎玻璃球樣的眼睛打量著這個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走近腐屍,夜印天捏著鼻子用棍子敲打腐屍,驅趕著殘留的腐蠅。腐屍巨大的體型顯示著它生前的榮耀,用棍子挑開腐屍上覆蓋著的腐爛皮毛,露出森白的骨架和白色蠕蟲。
強忍惡臭的味道,翻開這具殘餘獸屍體,血肉早被啃食幹淨隻剩下爛皮包著的骨架,白亮的骨頭似乎有點用處。
用腳踢了踢那腐屍的頭顱,嘩啦一聲輕響,從腐屍的頭顱中滾落出幾顆牙齒,夜印天挑出其中最規整鋒利一顆牙齒,用葉子輕輕擦拭上麵的贓物。腳下一聲脆響,夜印天踩斷了一根碎裂的骨頭,低頭望去,眼睛的光芒卻被腐屍脊椎骨吸引住了。在脊柱骨的附近有道潔白的光芒,夜印天抓住那節光滑的圓骨猛的一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根三指粗細,一人長短的骨棒,似槍非槍,似棒非棒的骨質武器落入手中。
骨質武器有2米長,圓潤光滑軀幹泛著象牙般的色澤,通體沒有一滴肮髒液體,仿佛一件骨質的工藝品。骨質武器一端突起尖銳的骨刺,泛著寒冷的光芒,如同一把天然的骨槍;骨槍不粗不細,拿在手中剛好能夠緊握,渾若天成的骨槍像為夜印天量身打造的。
腐屍骨架在夜印天抽出骨槍後,轟然倒塌成一地碎骨再也沒有一點威勢。夜印天一手持槍,一手握著獸牙離開了腐屍之地。找了一條青藤圍在腰間,把竹製圓筒係在青藤腰帶上,擦拭幹淨的獸牙插在木筒中。
夜印天給那獸牙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爆牙刃;給手中的骨槍取名:碎骨槍。有了兩件武器在手,夜印天對未來的道路充滿了自信。
有了武器捍衛安全,有了樹葉遮蓋身體,夜印天開始為吃的而籌謀。森林的主人依然是在這裏長久生存的植物和動物,夜印天試圖尋找弱小的動物下手,他還是小看了弱小動物的警覺性,每當夜印天悄聲靠近弱小動物十米內,弱小的他們就會撒腿而跑。夜印天的氣息和味道和這森林格格不入,又沒有遠程的殺傷類武器,很難對這些弱小動物造成傷害。
摘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紫色無花果實,撕開果實的外衣露出裏麵乳白色的果肉和汁液,夜印天用舌頭輕輕舔舐了那乳白色的汁液,一種澀澀的味道帶著甘甜的清涼滋潤著夜印天的舌頭,那感覺如同吃了半熟的柿子。
過了一會,見自己身體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夜印天直接張嘴咬上了果肉,甜澀的味道化成一股甘流直入腹中。把整個果實吃完,夜印天的舌頭澀澀的麻木難忍,看來這個東西不能多吃,夜印天摘了幾個係在腰間提著長槍向前方探索而去。
一路向前,嚐遍了酸、辣、苦、辛的山果,夜印天發現一種拳頭大小的青棗,沒有苦澀難吃的雜味,脆酥的清甜讓夜印天吃的飽飽的。還有一種彈力十足的荊條木,配合一種堅韌的紫藤能製成簡易的荊條弓,用爆牙刃肖尖一些細荊條可以做成簡單的弓箭。
夜印天手中多了一種遠程武器-----弓箭,雖然射程隻有可憐的十米,有效殺傷力僅有六米,但總比沒有強。
忽然,一種渾身陰冷的危險感覺悄然而至,夜印天機敏的跳向一片巨大的綠葉,翻身落在了地上。剛才棲身的樹杈此刻正盤踞著一條青蟒,昂頭吐信發泄著心中的不甘。
四米多長,碗口粗細的青蟒夜印天也是第一次見,暗吸一口涼氣驅逐對蛇類生物的恐懼,夜印天摘下背上荊條弓引箭射向了青蟒,木箭擦著青蟒的身子插在了旁邊的樹上,箭身不住的在樹上輕輕顫動,這藤條弓箭的威力實在有限。
夜印天的攻擊惹怒了青蟒,在樹上盤旋著向夜印天俯衝而來。把弓箭誇在身上,夜印天翻身抓向落在地上的碎骨槍,近身對付主動攻來的青蟒長槍遠比弓箭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