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勝利(3)(2 / 3)

布朗接著問,《華盛頓郵報》難道是在撒謊嗎?克林頓堅定地回答:“我從來沒有讓任何錢流向我妻子的律師事務所,從來沒有。”

第二天早晨,希拉裏和克林頓在芝加哥的“繁忙蜜蜂”咖啡館吃早餐時進來一群記者。他們開始向克林頓詢問希拉裏在羅斯律師事務所的工作,詢問她作為一家和州政府有生意來往的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與州長夫人的身份是不是存在衝突。希拉裏就在他後麵喝咖啡。當一位記者問克林頓是否可以直接和希拉裏交談時,克林頓說:“當然。隨便問。”於是,NBC的新聞記者安德烈亞·米切爾問阿肯色州第一夫人,州長妻子在一家與州政府有生意往來的律師事務所工作是否違反道德。其實,希拉裏一直都在等著這個問題。“也許我本應該待在家裏,做做餅幹,喝喝茶。”她總是語出驚人。後來,她的這句話多次出現在媒體上,暗示她對家庭婦女的蔑視,完全忽略了她下麵的話:“但是,作為一名專業人士、一名公共事業工作者,我的部分工作目標就是要確保女性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事業。根據人生階段的不同,你可以選擇做全職職業女性、全職母親,或者兼職工作。我想人們現在還很難理解我的工作,這種觀念的轉變並非易事。”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希拉裏這段話的錄音被壓縮後出現在各大電視和電台新聞中,評論員們都把她的話看作是極端女權主義者鄙棄傳統價值的證據。威廉·薩菲爾在《紐約時報》上的文章說,克林頓現在出現了一個“希拉裏問題”,並且把她的話稱為“大臭嘴的第二次爆發”,第一次當然就是針對塔米·溫妮特的評論。

於是希拉裏又一次出現在電視上想要澄清自己的立場,但是已經太晚了。“餅幹和茶”在未來幾個月中還將給競選不斷帶來麻煩。競選活動華盛頓辦公室的負責人格洛麗亞·凱布說,他們“簡直要淹沒在無休止的女性來電中了,有些職業婦女認為希拉裏的話侮辱了她們,有些還因此決定休息幾年,許多人都提到了製作餅幹。當然,我們還收到了許多寄來的餅幹……問題是,我希望我們能夠征服這些懷疑克林頓和希拉裏的傳統主義者。但是後來我意識到這正在侵蝕我們最核心的支持者,我開始真正擔憂起來”。

從競選開始,希拉裏就是克林頓的全職政治搭檔。他曾吹噓自己是“買一送一”,這個口號是他在新罕布什爾州初選時第一次提出來的,強調他的妻子在教育和兒童問題上有20年的工作經驗。

關於“餅幹”的言論、對自己律師工作的堅持以及競選中對珍妮佛·弗勞爾斯的強硬反擊,都把她推到了政治舞台的前沿。雖然這些並沒有影響新罕布什爾州的初選結果,但是未來的競選道路畢竟還很長,她的過分自信反而成了一種消極因素:她發現自己成了共和黨右翼的活靶子——被冠以“阿肯色州的麥克白夫人”和“來自地獄的雅皮士妻子”的帽子。《紐約時報》的一幅漫畫還把比爾·克林頓描繪成一個木偶,凶神惡煞的希拉裏在後麵操縱著他身上的線。

競選團隊中的策略負責人和民意測驗專家都婉轉地督促候選人,約束一下妻子的言行。希拉裏也了解到了這一信息,但是小報報道(“比爾·克林頓性愛錄音”、“珍妮佛和克林頓在公寓嬉戲”)以及對她的批評聲仍然不絕於耳。“希拉裏穿圍裙就像1988年民主黨候選人邁克爾·杜卡基斯坐進坦克一樣,絕對是在作秀。”羅傑·艾爾斯宣稱。這位老布什競選陣營的打手不久後成為了新福克斯新聞頻道的負責人。

希拉裏左翼分子和鼓勵美國家庭解體的極端女權主義者的野蠻形象很快成為老布什競選團隊的攻擊熱點,而且還得到了右翼媒體的響應,甚至推波助瀾。比爾·克林頓在阿肯色的行為根本和左翼分子搭不上邊,但是從他上任開始,人們就經常通過他的妻子攻擊他,根據他妻子所謂的思想傾向,給他戴上了“自由左傾”外圍分子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