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解之後,克林頓首先初步決定不爭取州長連任,以便專注於家庭關係。如果他決定參加1992年的總統大選,不為州長職務所累也是個很有好處的選擇。如果他競選州長又失敗了,那麼當選總統的希望就化為泡影了。
他和希拉裏探討了由她來參加州長競選的可能性。莫裏斯做了兩次民意調查來評價她當選的機會。“我從這些民意調查中得出的結論是,她沒有建立起自己獨立的形象,還是被看作是克林頓夫人,不是希拉裏。這令人難以置信,卻也是不爭的事實。人們感覺,如果她要競選州長的話,肯定是他想要在競選總統期間讓她幫忙占著位置。而且,很不幸,在我向她做的簡報中,選擇了一個讓她大為惱火的字眼——雷利恩·華萊士現象。人們是這樣看的,而她對此很氣憤,很惱火。比爾比她還要惱火,替她爭辯道:‘你告訴他們她是法律服務公司的領導人了嗎?你告訴他們她在教育改革中所做的工作了嗎?’以及諸如此類的詰問。但是,很顯然,她並沒有建立起自己獨立的形象。”莫裏斯和其他人都注意到了,在決定繼續一起生活之後,克林頓對希拉裏極其殷勤周到,同時也更愛她、更欣賞她,而且壓力小多了。
克林頓宣布競選連任。很快他就恢複狀態,重新神采奕奕地上路了,在全州各地進行巡回演講,討論這個州的未來,還有他和希拉裏為人們所做的一切。選舉之前4周,被阿肯色發展和財政局解雇的前雇員拉裏·尼科爾斯對媒體宣布,他打算起訴克林頓,罪名是克林頓在當州長期間使用“賄賂資金”同5位以上的女性偷情。他提到的女人中包括珍妮佛·弗勞爾斯。
這場官司很明顯是要破壞克林頓在阿肯色的聲譽,而且要毀掉他參選總統的政治前景。(尼科爾斯是克林頓州長競選中的對手、政敵謝菲爾德·納爾遜的帳下走卒。)正因為如此,希拉裏意識到,這對於他們夫婦二人的長期和短期利益都是個威脅。
在貝齊·賴特和希拉裏的授意之下,韋布·哈貝爾和文斯·福斯特被雇用充當那些婦女的代表律師,而雇用行為是由競選機構直接操作或者牽線搭橋的。他們取得了那些婦女簽字的聲明書,宣稱她們從未與比爾·克林頓發生過性關係。其中一些女性被帶到詢問室裏直接接受福斯特、哈貝爾的提問,有時候希拉裏也會參與。這5個女人中的兩個都是克林頓和希拉裏眾所周知的黑人朋友,而所有熟悉此案的人都深信,她們僅僅是朋友。但是,從表麵上看,至少有一條界線被逾越了:希拉裏或者說她的律師事務所(又或者二者)充當了那些被指控同她丈夫發生非正常性關係的女性的代理人。通過另外一位律師的斡旋,貝齊·賴特拿到了珍妮佛·弗勞爾斯簽署的聲明,宣稱她從未與克林頓發生過性關係。
毫無疑問,在防止他的其他女人製造麻煩這個問題上,希拉裏是克林頓最勇猛的捍衛者,一直如此,就好像她比他更清楚地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那些會威脅到他們的前程和夢想的危險。她從來都不懷疑,這些女人還有利用她們的那些敵人一旦成功,那麼整座大廈將會坍塌,其中也包括他們的婚姻。
11月,比爾·克林頓以57%對43%贏得了州長連任。他贏得了錫巴斯琴郡,跟他1974年因為6000票之差輸掉議員競選時一樣,這仍是一個非常堅定的共和黨領土。在最後一次州長競選史密斯堡站的競選活動中,克林頓許諾說,如果他能夠贏得錫巴斯琴郡,他就會沿著該城的主街加裏森大街跳舞。選舉之後兩天,他和希拉裏還有其他數百人一起來到這裏,在寒冷的雨中翩翩起舞,以示慶祝。
幸福的日子又回來了。
即保持沉默,《美國憲法第五修正案》規定在刑事案中不得強迫任何人自證其罪。——譯者注
1973年案例,由於此案,通過了人流合法化的法律。——譯者注
南方各州都會在星期二進行初選。
雷利恩·華萊士是喬治·華萊士的妻子,在1966年參加阿拉巴馬州的州長競選並當選,當時其丈夫喬治因為該州法律的限製而不能連任。她和喬治從一開始就承認喬治將繼續製定行政政策並做出決策。——譯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