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無法複製的,也確實是真貨。那麼其最可能的手段隻能是采用空間魔法了,在自己毫無察覺之時使用傳送魔法把自己傳送回最開始的位置。這樣的手段當然是不可能的了,大叔否定了自己提出的這種可能性,扭曲空間本身是相當程度的大魔法,想要掩蓋其魔力痕跡幾乎是不可能事,至少大叔所知的大魔導師中沒有人能夠做到的。“不!”瞬間一個女人的臉龐閃過在大叔的腦海,“如果是世界之理碎片的擁有者的話……”“也……並非不是可能的。”但是就算是那個女人的魔法也是有條件限製的,而自己目前所處的情況顯然無法達成其條件。大叔的推理再次陷入僵局,心頭卻有**上就可以抓到什麼的感覺縈繞。“對了!”刹那間,靈感如同棒喝劈頭打在大叔的心上。“元素——抽取——構架——生成。”大叔的左手中憑空出現一隻晶藍色的透亮冰劍。之後大叔一邊口中默默吟唱向前移動著一邊用手中的冰劍在地上劃動。戈壁的土地滿是鬆散的碎石,大叔沒費多少功夫就在身後留下了一道清晰而筆直的劃痕。“嗯!這樣應該可以了。”大叔看著劍痕,然後左手一揮,原本筆直的痕跡卻變得扭曲起來,忽的向左忽的向右,時而有弧度時而則是轉折的。“果然如此。”大叔點了點頭,雖然並不完美的控製——畢竟是第一次做嘛,卻不妨礙大叔對於自己想法的印證。原來大叔在自己原有猜想的基礎上進行了新的猜想,讓自己回到原點的手段是空間魔法——這並沒有錯,隻是這空間魔法也不是簡單的直接傳送,而是通過增大魔法作用的麵積的來降低魔法的強度使其低到不至於被察覺的地步,通過微弱地扭曲空間使原本微小錯誤逐步累加,最後形成極大的誤差。這就是造成他迷路假象的方法——大叔是這樣想的。一旦知曉了原理,原本覺得神奇的魔術就變得索然無味,就如同眼前的這個騙局一般。大叔淡然的笑了笑,解決的方法他已經了然。使用遠距離空間跳躍魔法就可以輕易破解眼前的困局。既然對方是通過信息操作來誤導他,造成迷路的假象以此來困住他,那麼隻要無視所有的信息直接空間跳躍就能離開這裏。對方的行動一直以隱藏自己為大前提,自然不會暴露自己出麵幹涉。不!倒不如說如果對方主動暴露,自己這邊反而比較輕鬆了。然而空間跳躍也不是不存在問題的。首先遠距離的空間跳躍需要大型魔法陣並消耗大量魔力,不是能夠隨便使用的魔法。其次,遠距離的的傳送魔法陣基本都是成對出現的相互定點傳送陣,即從某一刻有魔法陣的固定地方傳送到另一個刻有魔法陣的地方,而如果魔法陣隻有一個的話,那傳送出現的地點就會隨機落在以魔法陣為中心以魔力消耗量所能到達的最大距離為半徑的圓上。所以如果大叔使用空間跳躍,可能的結果會有兩種,一種是直接離開戈壁——這當然再好不過,另一種是直接落到戈壁的中心地帶——這當然再糟糕不過。大叔是如此判斷的。他進入戈壁的時間並不長,並且由於“迷路的原因”感覺上也並不會怎麼深入戈壁,也就是說他還是很靠近戈壁的邊緣,所以使用空間跳躍可以離開戈壁的這一記過從概率上來看可能性是很大的。即使不湊巧落到戈壁的中心,至少自己可以擺脫被人跟蹤的局麵,雖然由於魔力限製一段時間內不能再次空間跳躍,但隻要重新積蓄好魔力,最多重複三次,自己就能橫穿這個戈壁——大叔是這樣安慰自己的。並沒有拖拖拉拉猶豫不絕,立即付諸實踐才是大叔的風格。從鬥篷中抽住一根無色透明的刻滿符文的魔杖後,他便在地上刻畫起魔法陣來。傳送型的空間係的魔法陣大多千篇一律,對於大叔而言這並沒有難度,沒用多久便完成了。大叔站在魔法陣的中央,注入魔力後,魔法陣上的古符文開始瑩瑩的放著光,光芒越來越盛,空間的扭曲程度也越發厲害,然後在某個瞬間空間的強度迎來了它的極限,魔法陣中心空間如同摔落的水晶般轟然碎裂,大叔與他刻下的魔法陣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不見。當然這次幸運沒有降臨在大叔身上,並且一直不曾降臨。第一次空間跳躍的結果是大叔成功抽到了下下簽,落到了戈壁的某個荒無人煙的角落裏。之後的十幾天中大叔積蓄魔力重複了兩次空間跳躍,然而這邊戈壁顯然比他想象的要大,外加空間跳躍本身的不確定性,他始終沒能離這片戈壁,遊蕩在其中。而作為大叔不幸的補償,艾特則因禍得福的受到了眷顧——成功撿回一條命。實際上在第一次傳送失敗後,大叔就開始思考彌補空間跳躍的不確定性的方法。因為他所使用的魔法陣沒有相對應的雙陣,所以傳送地點才會隨機,但對於傳送而言設定目的地的方法卻不止刻畫下雙陣這一個。比如瞬移這一魔法其實也是空間跳躍的一種,隻是其發動速度快並且移動距離短所以與傳送魔法區別開來了。瞬移不需要雙陣的存在也可以精準的到達目的地是因為施法者有目的地的視野,隻有知道了目的地在哪裏才能到達這是理所應當的常識。傳送是遠距離的空間跳躍,因為沒有“視野”所以才需要刻下雙陣作為標記,相反的如果有了視野就不需要雙陣的存在了。那麼如何才能獲得視野呢!畢竟依靠目所能及的視野是遠遠不夠離開戈壁的!答案是魔力探知。使用魔法的前提是魔力探知,隻有看得見魔力才能操作它,也是成為魔法師的前提,所以魔力探知對於魔法師而言就如同眼睛一般重要,那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看得見”。魔力探知可以作為傳送的視野這點是毫無疑問的,可這種視野是存在明顯問題的。因為幾乎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有魔力反應,就好比滿天繁星,你不知道哪一顆才是你要找的那一個,所以魔力探知作為視野從來隻是存在於理論上,沒有實際應用的價值。不過那種問題此時卻完全不成問題,拜這裏人跡罕至所賜,大叔隻要感知哪裏有魔力反應的出現就可以以此為視野成功傳送,因為大叔已經不再奢望能直接傳送出這片戈壁了,隻要到有人的地方,隻要找到了人,那麼接下來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大叔是這樣盤算的。可惜盤算歸盤算,現實歸現實,這裏實在是太過人跡罕至了,大叔在戈壁中遊蕩了近一個月也不曾感知到任何一處魔力反應的出現。終於,到了這命運似的一天,好運光顧了大叔。大叔看著這持續了一個星期之久的砂霧,心中煩躁不已,此時就算是那片枯黃的景致也開始讓他感到懷念了。開始的時候以為迷失在這片戈壁中已經是最糟糕不過的事了,如今看來他實在是太小看人生了。不知道是在哪裏交上的黴運,從一個月前開始隻要選擇涉及到可能性,他的選擇總是被默認設置為結果最糟的那一個,最有希望離開戈壁的第一次空間跳躍也很好,最後一次直接跳到這茫茫砂霧籠罩的地區也好,都是再糟糕不過的了。大叔已經開始努力回憶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在什麼時候踩到了哪隻貓的尾巴,才會被這樣詛咒。可有關的記憶遲遲想不起來,以至於他已經開始一隻一隻的向記憶中自己所見過的全部貓咪懺悔了。可能是虔誠的懺悔獲得了諒解,此時大叔突然探知到了龐大而清晰的魔力反應,雖然隻是一閃即逝,但是大叔自信這絕對不是自己太過渴望而導致的錯覺。大叔沒有用於猶豫的時間,砂霧如此濃密,視野受到限製,就算位置傳送正確,多耽誤一分鍾的時間也可能使得自己錯失走出戈壁的唯一機會。大叔揮動魔法杖賣力的在地上刻畫起來,魔法陣一氣嗬成,隨即發動,光華一閃,大叔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