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褒妁一聲大叫打斷龍海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告訴你便可,那姒琳是被采花大盜羅四奸殺的,含星一家是不小心失火自己把自己燒死的,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龍海聽了一愣,不明白這老頭何以如此偏心,其實龍海哪裏知道,當羞月聽到名震要審名一向褒妁求救的時候,便將事情和盤告訴了褒妁,那褒妁何嚐不心疼自己的小女兒和外孫召青,但這老人膝下無子,就這麼兩個女兒,如今就剩了這一個,哪裏受得了再失去這最後的親人。隻得將羞月罵了一頓,還得前來力保名一。此時他懷抱著名一,心中卻不知該對他是愛還是恨。看龍海和眾人皆無言語,便對名震喝道:“怎麼司寇大人,你還不退堂嗎?”
名震在褒妁麵前,先時縛子伏法那副鐵麵無私的豪情哪裏還提得起來,隻得對眾人道:“退堂。”
衙外觀看的人見此情形莫不失望,他們本是看父親如何審理親生兒子的,卻都不想看到如此草草了事,然而又都覺得好像一定是這樣的結果,嘀嘀咕咕地一陣騷動。看褒城老爺威嚴地坐在公堂上,哪裏敢大聲出氣,慢慢地正要散去。卻聽得堂上一聲大喊:“慢著——不能退堂……”眾人心裏一激動,回頭看時,見龍海瞪著眼睛對褒城老爺惡狠狠地叫道,“不能退堂!”
“龍海,你大膽——”褒妁的威嚴受到挑戰,不禁怒道。
龍海一副孤注一擲的樣子,正想說話,卻見名震閃身出來,對著龍海怒罵道:“龍海,你大膽,敢對我嶽父大人如此無禮,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把這不知輕重之人給我拿抓起來?關到死牢裏去。”
龍海瞪圓了眼睛,正發愣時,幾個劍莊的弟子上前把他綁了,龍海大怒:“莊主,你……”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名震不聽龍海說話,對那幾個弟子喝道,“把他給我押到死牢裏去,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探視。”
龍海大怒,對上來的兵丁喝道:“不用你們來,老子自己會走。”
好在這些兵丁對他又敬又怕,憑他在前麵走。剛進大牢,龍海便破口大罵:“你們這群混蛋,怎麼把他和這些死刑犯關在一起,還不把他放出來!”
原來龍海看到念康正卷縮在潮濕的牆角裏默默地流淚,身邊兩個裝著屎尿的馬桶發出陣陣臊臭,對麵的草鋪之上睡著十幾個粗魯的漢子,身上來時穿的那件新做的綿袍也被人搶了去,正蓋在一個大胡子囚犯身上。念康此時他是又冷又餓,卻因為來時被那些囚犯狠狠地折磨了一翻而害怕得連草鋪也不敢睡,這時忽然龍海的聲音,不禁又驚又喜。
這牢頭看來也知道龍海的名頭,聽他說卻苦著臉道:“龍幫主恕罪,不是我們存心捉弄於他,實在是因為犯人太多,沒有單獨的地方……”
“奶奶的,這麼說我也得和他們住在一起了。”龍海瞪著眼道。
那牢頭哭喪著臉,不置可否。
沒想到龍海嗬嗬一笑,好:“開門吧。”
牢頭開了門,邊給龍海陪笑道:“還是龍幫主體諒我等下人……”
龍海也不理他,呆鎖了門走後,念康忙起身道:“龍先生,你怎麼……”
龍海笑笑,說:“你站在這裏別動。”
念康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卻見他走到草鋪前,一人一腳地把那十幾人踹醒,邊罵道:“都給老子起來,快點。”
那十幾個囚犯睡得正香,忽然被他踹醒,莫不臉有怒色。那大胡子看來是這牢裏的頭,起初見龍海穿得幹淨,還道是獄卒,待知道他也是被關進來的犯人,大叫起來:“你個新來的王八羔子……”
他話未說完卻聽呯的一聲臉上被龍海打了一拳,直打得口吐鮮血,旁邊幾個囚犯正要幫忙,龍海哪給他們機會,雙拳揮舞,誰動打誰。念康還未看明白怎麼回事,這十幾個囚犯已經被龍海打得頭破血流,哇哇大叫,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龍海叫道:“都給老子睡到馬桶邊上去。念康,來,到鋪上睡。”
念康初來時,沒少受這些人的欺負,此時見龍海為他出氣,心裏大為高興,忙走到龍海身邊。龍海拉著他的手對眾囚犯道:“以後這地方我這位小兄弟說了算,好吃的好穿的先讓著我們;草鋪雖大,今天老子不高興,你們不準上來,統統給我睡在地上。改天你們誰把我這小兄弟伺候好了,他讓你們誰上來,你們誰就上來,敢說半個不字,老子把你們頭給扯下來,聽到沒有?”
眾囚犯見他凶惡,哪敢不從。龍海又把念康的綿袍拿來,也不管那些人樂不樂意,在這十幾人的東西裏尋兩床好的鋪蓋,在草鋪上鋪好,和念康一起自顧睡下。念康被關了這半日,受盡了苦楚,至此時方舒服一些,不多時便沉沉地睡去。(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