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虎頭蛇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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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國大司寇把自己親生兒子抓了,在衙門公開審理,快去看啊……”

這消息不脛而走,褒城上下奔走相告,不一時傳得路人皆知,紛紛跑來觀看,把個司寇衙門圍了個水泄不通。這些人有看熱鬧的,有對名一看不順的,更有對他平日裏眼紅妒恨的,都眼睜睜地想看著他的親生父親如何審理親生兒子。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名震卻毫不遲疑,喝道:“將犯人名一帶上堂來。”

外麵不知誰說了一句,仿佛故意給名震難堪似的道:“這哪是什麼罪犯呐,連個枷鎖都沒帶?”

登時堂下一陣起哄:“是啊是啊,我們老百姓要是犯了法,會是這個樣子的嗎?”“怕是做戲給我們看的吧。”“我看也是,想沽名釣譽也別拿自己兒子開玩笑啊,哈哈哈哈。”

名震臉上一陣難看,當下對那十餘名弟子喝道:“為何不給他上鎖?”

此時情形龍海也看在眼裏,他帶人抓名一時本想著他到底是劍莊的少莊主,給他留點麵子,故而沒有上鎖,也未想到會招來如此多的看客。眾怒難犯之下,他正要上前給名一戴上枷鎖,卻聽到外麵一聲大喝:“我看你們誰敢給我外孫上刑?”

眾人大吃一驚,龍海心道:“不好,這個老不死的來了,還審個屁啊。”看名震時,卻見他臉色發白地忙站起來向外迎接,隻得歎息一聲,退到邊垂手恭敬,斜眼看時,見羞月夫人攙扶著一個須發皆白,橫眉怒目的老人來到公堂。一直站在堂下愁眉苦臉的名一見那老人大喜,撲到他懷中哭道:“外公……外公快些救我。”

名震忙跪下道:“小婿不知嶽父大人駕道,還望恕罪。”

那老人一手拉著名一,一手扶著羞月,看也不看名震一眼,顫巍巍地直走向堂案裏坐下,也不答他的話,任憑他那麼麵向衙外眾人跪著。名震竟也不敢站起來,就那樣跪著,看來他對這嶽父頗為忌憚。那老人坐定,瞟一他一眼,卻轉頭對龍海不陰不陽地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大名遠揚的龍大幫主啊,老夫失敬失敬……”

龍海知道這老人是褒國最大的奴隸主和首富,更知道他本是褒城的前任司寇,後來舉薦他的女婿名震接任他後才退下來,經營了褒城最大最豪華的一家酒樓名叫碧月樓,自命為碧月樓主。他本叫褒妁,卻因他身世顯赫,眾人皆稱他為褒城老爺,連褒國國王都不及這名字響亮。褒妁位高權重,富可敵國,這都不是龍海所忌憚的,讓龍海不可理解的是褒妁不僅在官場官運亨通,在江湖上竟也能呼風喚雨。他曾經頗為用心地暗查了一翻褒妁的身份,然而卻沒有發現他不僅一丁點武功不會,竟連和江湖中有什麼聯係也一無所知。至於為何會有那麼許多武林中人聽命於他,他至今也未搞明白。這也正是他對褒妁這個年近百歲的老頭子有所忌憚的原因。此時聽他話中有責難自己的意思,心中也知道這老頭兒是怪自己慫恿名震。看來這老頭有心護短,受他兩句卻也無話可說。但又一想到無辜被抓的念康,此時若不能爭取把事情當眾說明,怕念康難以逃脫羞月等人的魔爪,心中焦急,又聽褒妁道

“怎麼,這當年叱吒風雲的褒河龍頭老大,今天怎麼像個小姑娘般不說話了,難道你眼睛瞎了,還是耳風聾了,沒看見我還是沒聽到我說話?”

“哦,”龍海不得不應聲了,抬起頭道,“名一劍莊副莊主龍海見過褒城老爺,給褒城老爺行禮。”

他說著向褒妁行禮,話卻說得不卑不亢,聽得褒妁一愣,連名震也是一陣擔心,忙向龍海使眼色,希望他不要惹怒這老爺子,但龍海仿佛沒聽見一般,禮過之後,依舊昂然站著,看也不看褒妁一眼。果然,褒妁大罵起來:“你是個什麼東西?殺人放火的強盜,犯了王法要殺頭的人,我們家名震饒你一條賤命,抬舉你在劍莊行走,看家護院的狗一般的人,也稱什麼副莊主,好不害臊。也不想想自己姓甚名誰,竟不識好歹,管起我們家的事來了。我外孫有什麼過錯自有他的父母管教,還輪不到你在這中裏挑撥離間,你安的什麼心,名震放你一條活路,你就是如此恩將仇報的嗎?”

名震見褒妁說得難聽,忙上前打圓場道:“嶽父大人教訓得是,但龍兄也是一心為劍莊著想,還請嶽父大人息怒……”

龍海聽了褒妁一通辱罵,心中已有七分生氣,本指望名震能據理力爭,卻未料他竟做起了和事佬,心裏對他不免失望。本要拂袖而去,又想起了念康,窩著滿肚子火冷笑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論,國有國法,武林有武林規矩,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褒城老爺何不讓令外孫當著大家的麵說說那姒琳是如何死的,您的二女兒含星一家又是被誰放的火燒死的,不要忘了,您可還有一個外孫叫召青,再問問您懷裏護著的這個,那召青的頭現在是丟給狗吃了,還是埋在哪裏的黃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