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顧風徹底的明白了,陳局的話是要自己盡可能的去攪動風雲,背後陳局的人則是出來一鍋端。
顧風不傻,這要是自己同意了,那成什麼了,無間道?這不得給江湖人恨的屎都出來了啊。
“這……我不行的,我就隻想當一個九珍閣的老板而已,我不幹這個的,我就想做生意而已,我不想做什麼江湖人,尤其是還是什麼狗屁的間諜。”顧風道。
“你沒的選擇。”
陳局對著顧風搖了搖頭:“是回去坐牢,還是成為我們的同誌,這不是一個難選的問題啊。”
一旁,蘇雲鶴則是站起來,一把按著顧風的肩膀。
“小風,陳局把事情說的複雜了,我告訴你,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麼深奧,你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保護文物而已。”
“這算他娘的狗屁保護!”顧風眼中滿是憤怒。
“你爸曾經做的工作就是這個,你可見到他眼中有絲毫的委屈?”蘇雲鶴突然的歎息了一聲。
一聽這話,顧風愣住了。
很快。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九珍閣日常開門,顧風也逐漸的從之前的緊張裏走出來,正式適應了作為一個生意人的生活。
隻是偶爾閑暇之餘,顧風會忍不住的想起唐依依,那個不知不覺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女人,很多時候顧風都感覺已經遺忘了。
可夜深人靜的時候,唐依依就仿佛是影子似的,突然會從心底最深處冒出來。
但現在顧風能做什麼呢?
什麼都做不了。
這個女人,距離自己隻會越來越遙遠了。
……
日出清晨。
“甜兒,我中午不回來吃飯了,我出去一趟。”
“去哪裏啊?”甜兒好奇的看著顧風。
“去一趟醫院,有個人知名要見我。”顧風淡淡一笑,眼中的寒芒一閃即逝。
早上九點。
市第一人名醫院。
重症監護室裏,顧風一走進來,就看見了幾個便衣警惕的眸子。
“十分鍾,別刺激他,他活不了多久了。”一個便衣拍了拍顧風的肩膀。
顧風抬頭看去。
一個渾身被紗布包裹的人,要說有什麼特征的話,那就是這人斷了一隻手,以及那喉嚨處猙獰恐怖的傷口。
“顧風……”沙啞的聲音費力響起。
“陳知行,造化弄人啊。”顧風搖了搖頭。
“是啊,造化弄人啊,誰知道那地宮裏會有那麼多的病菌,短短幾分鍾,那些病菌就順著我的傷口轉進了我的身體,感染,炎症,衰竭……
四個月了,僅僅是保住我一條命,不,是我這條命都保不住了,嘎嘎。”陳知行仰頭大笑了起來,但那笑聲很是虛弱。
“行了,直接說找我什麼事吧。”顧風不耐煩的拍了拍桌子,那件事已經結束了,顧風是絲毫沒有興趣和這些人接觸。
“哼。”陳知行聞聲一低頭。
“我聽說你放出來了,這裏麵肯定有事,絕對有,顧風啊顧風……”陳知行獰笑的看著顧風。
顧風心裏猛地一緊,但臉上倒是麵無表情。
“好人有好報,但不是你這種人可以享受的。”
“是麼?顧風啊,我找你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的……”陳知行悶嗤一笑,旋即壓低聲音:“你想知道,你爸是怎麼死的麼?”
一瞬。
整個病房猛地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