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廁所裏吐了好幾次,李響才感覺胃裏舒服了一些,但頭還是暈的厲害,陸瑤扶著他去臥室休息,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喝那麼多幹嘛,應付幾杯就行了嘛!”
李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這時客人們都走了,大家也都收拾的差不多,該休息了。
一直守在一旁的陸瑤見李響醒了,趕緊給他端了杯熱茶來,讓他趕緊喝,喝多了酒的人特別渴。
李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你陸瑤,我喝多了害的你也跟著遭罪!”
陸瑤氣哼哼的說道“你還知道我也跟著遭罪啊,以後別喝這麼多就行了,我遭點罪不要緊,你的身體可受不了。
下午的時候你差點把苦膽都吐出來了,以後可不敢這樣喝了,太傷身體了。”
李響點了點頭說道“以後我會注意的,隻是中午的時候情況特殊,這些人我們一個都得罪不起,咱們以後如果要在合陽縣混下去,還得看人家的臉色。”
他知道陸瑤是在關心自己的身體,心裏也有些感動,隻是馬占路他們這樣的人,必須要小心應付才行。
睡了一下午,這個時候李響一點睡意都沒有,他想出去走走。
陸瑤要陪著他出,被拒絕了“我下午睡的太久了,現在沒瞌睡,你照顧了我那麼久也累了,你去休息吧,我就到院子裏走走就是了。”
到了院子裏,趙破虜和林如鬆還有張曉芳幾個老人正和柏靈陳科他們在聊天。
見李響來了,都讓他坐下聊一會兒。
趙破虜感歎道“想不到今年陝北那麼缺糧,逃荒都逃到合陽來了,去其他地方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林如鬆也說道“是啊,都勝利了這麼多年了,那邊的老百姓還是吃不飽飯,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治理的。
他們這是在犯罪,怎麼能讓大家跑出來逃荒呢,據我所知這幾年那邊也沒什麼大旱災啊,怎麼會沒有糧食吃呢!”
趙破虜喝了一口茶,把茶杯重重的放在石桌上說道“這不是個天災,是人禍啊,這些年咱們見得還少嗎?這些人該殺!”
兩個老頭兒越說越氣憤,李響和張曉芳幾人趕緊把他們勸住,別待會兒一激動把二十年的腦血栓給弄複發了。
李響也有些奇怪,就算逃荒也該往古城這樣的大城市去啊,怎麼跑到合陽這樣的小縣城來了。
趙破虜充滿怒氣的說道“還不是某些人怕這些饑民進城後給他們帶去麻煩,打破了他們所認為的大好形勢,把這些饑民從城裏趕走了。
以前我就是因為看不慣有些人的這種做事方式,把老百姓放進了城裏,才被有些人抓住把柄弄下台的。”
李響雖然很不理解那些人的做法,但又無力改變一些事情。他隻能盡自己一點點微弱的力量,給那些來逃荒的人一點吃的罷了。
陳科一直在燕京待著,雖然過的不咋樣,至少還能混合溫飽,但這種遠離家鄉去逃荒的事他還第一次聽說。
張老太太倒沒有太大的反應,這些年她見得太多了,除了幾個收成特別好的年份,哪年沒有大批逃荒的到這合陽來啊!
如今又是這麼特殊的年份,有逃荒的也再正常不過了,隻是這合陽就這麼點兒大,就算把糧食全部拿出來也不夠這越來越多的饑民吃的。
李響倒是想出一份力,但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心裏不禁感歎不已。
這時柏靈突然對李響說道“你不是有錢人嘛,幹嘛不在縣城裏開個粥棚賑災呢!小時候聽我師父她老人家說,在前清和民國的時候每到災年都有一些富貴人家會開設粥棚救濟災民的。”
肖向東倒是想試試,憑自己的能力,能幫多少就幫多少。
但林如鬆卻無奈的說道“你們想的太簡單了,現在是什麼世道,就算你有錢那些人能讓你賑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