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列三:當友情與誤會相遇(1 / 3)

芳菲和水依一起走到國中的最後一年,校園中充斥著沉重的彌漫,及叛逆的行為,人與人之間出現了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所有的事情都麵臨著考驗。

芳菲喜歡左嶽的時候,水依還是一個人,寂寞的走著,瘋顛的笑著,芳菲為左嶽憂愁的時候,水依還是一個人,沒心沒肺的過著每天。

那個時候,周末,都是學生們最期待的事,在假期裏可以隨心所欲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可以張狂,可以慵懶。國中最後一年的時候,任何向往都會變成一種奢侈,每個人都麵臨著升學的壓力,或奮戰不休,或放蕩不羈,大家的心情都不同。

芳菲與左嶽在升學的麵前努力著自己的夢想,同樣的理想,讓兩人的關係越來越緊密,而水依卻恰是與之相反的,她還是一個人的笑著。畢業前的最後一次調整座位,左嶽牽著芳菲選擇北麵靠門的第二排,在左嶽和芳菲的注視中,水依拉著自己從小的好友陽陽,選擇與他們相反的方向——南麵靠窗後數第三排,三人行時期終於在水依的最後抉擇中結束。

五一節假日,畢業班還在學校裏,為不久後的體育達標努力著,教室中的人零零散散的十幾人,教室中女生不多,隻有水依,及其她的前桌秀兒和同桌陽陽,水依呆在座位上寫著這個假期的試卷,操場上傳來其它同學努力的聲音,左嶽不時的出現在教室中,坐在水依的旁邊,指導著水依試卷上不懂的課題,兩人嘻鬧著,就好似回到了當初三人坐要一起的情景。

十七歲的年紀,太多的荒唐與不遜。陽陽在黑板上落上她最後的心情,潔白的粉筆走過黑板,留下一句:十七八歲的天空。就丟下了筆離去。

水依抬頭看著,聳肩一笑,起身走向講台,丟下的筆再次落在黑板上,留下了:好似夢想的畫布,我們在這裏肆意的揮灑著我們的青春,做著繽紛的夢想。再看看另一麵空空如也的黑板,水依的玩樂興致又起,未放下的筆,在黑板上灑下它的痕跡,不久一副人物頭像清晰的出現在黑板上,它有著輕爽的短發,和櫻桃小口,細看下,就會知道這副畫像是畫的芳菲,水依對繪畫有著稍淺些的領悟,偶爾會出現抓住神韻的時候,這副隨身提筆的畫像,水依是愈看愈滿意,調皮的一笑,一行此乃芳菲自畫像的文字又擦過黑板,看了看,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凝視著黑板不動,幾秒後,那顆斂藏著惡作劇光芒的眼眸又開始閃爍著了.

苦命.水依盯著黑板一動,喃喃到:鴛鴦兩個字怎麼寫來著?完了,我怎麼忘記了?偏了偏腦袋,前一刻還為一個詞而陰雲密布的臉上,這一刻已經是陽光高照.美滋滋的念著自創成語:苦命雞鴨.吐吐舌頭,自言自語著,雞鴨也不錯,反正都是飛禽.我真是聰明.自戀的水依又開始瘋瘋顛顛的,拿著板擦,想像著是這是麥克風,對著還剩廖廖數人的教室高聲喊到:請看新一代的校園純真愛情大劇.喊著的同時,兼帶著水氏特有的誇張手勢,眯眯笑的眼睛,閃耀著戲謔的光芒,這樣的水依仿佛在釋放著什麼.

還來不及進行下一段的演講,去而複返的陽陽,回來喚水依與自己同行.

遺憾於被打斷的演講,黑板上的文字在一點一滴的減少,隨著陽陽的催促,板擦快速的滑過自創的成語,板擦落於講桌上的同時,人早已消失於教室門口.教室裏仍然在嘻鬧著,黑板上隻剩下那道兩人接下的句子,及那副神似的畫像在相依相伴著.

操場上,芳菲還在辛苦做著體育達標的訓練,不時的看到左嶽離開又回來,她知道,左嶽的離開是去了哪裏,這個地方沒有愛笑的水依,自從三人分開後,或許更正確的說,是水依選擇自已行走的時候,他們三個人之間已經有了些微的變化,水依與左嶽之間相處的時間變少了,左嶽的話也變少了,雖然她和水依還是和從前一樣,但隱約的感覺到水依在有意的脫離他們兩人的空間.

芳菲做著一次又一次的運動,目光還是充滿著奮鬥,偶爾左嶽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和她一起努力著,伴隨著淡淡的話語,無非是教室裏剛剛發生了什麼,水依在做什麼.每一句都是帶著笑意的.但是過段時間,在她轉身的時候,卻會發現左嶽正離開的背影,注視著左嶽消失的方向,也僅僅是幾秒鍾的時間,她就已經恢複了努力的狀態,畢竟比起這朦朧的愛情,更現實的是中考的方向.

芳菲知道,她不是水依,做不到水依的隨意與瀟灑.她隻有讓自己更努力,學習的成績更好.她更清楚的明白,與水依在一起的時候,左嶽很輕鬆,每個人都很自在,這種感覺也包括她自己,確切的說水依讓人感覺到親切自然,沒有壓力,有她在的時候,很多人都是快樂的,她的笑容是會感染到別人的,即使她的有意脫離,但是左嶽還是會在搜尋中就找到有她的地方,至少他們還是在同一間教室,她還是在左嶽的目之所及的地方,她獨有的自在氛圍還是會讓左嶽安心.

而如今,僅僅是在沒有水依呼吸的範圍內,他們兩人的相處,竟讓左嶽不能全心的在意著自己,必須在見到水依的時間才能放心的和自己相處,水依就像是他的能量,一旦沒有了就要進行及時的補充.芳菲沒有點破,任由他不時的離去.回來的時候,所說的話題永遠圍繞著水依的行為.

其實水依沒有和他們一起進行體育考前的衝刺準備,芳菲的心裏很清楚原因,而那個原因才是讓水依可以光明正大的脫隊的理由.

不久前,處於叛逆的水依,踩在課桌上從門窗上看向操場,觀察情況的時候,因沒有站穩而從桌上摔落的時候,讓腿部的肌肉輕微拉傷,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卻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讓左嶽分神沒能更好的接住水依而造成的,芳菲自己也不相信,在左嶽看到落上的水依就趨前將要抱住她的時候,自己會那麼在意,更不知道,原來自己喜歡左嶽那麼深,深到那一刻,竟然在妒嫉水依,如果知道會有今天左嶽不時的離開自己身邊去陪水依的情況,那個時候,她還會不會在關鍵的時候出聲阻止左嶽的行為.

老師的一聲下課,打斷了芳菲的深思,左嶽仍然沒有回來,她急切的向教室走去,卻在未進入教室的時侯被班主任叫住.

不明所以的芳菲聽著班主任的天外飛來的話,含糊的應著,什麼現在還很年輕,什麼以後會遇到更好,什麼現在隻是一時的迷茫,等等,芳菲也隻是答應著,雖然這些她沒有聽明白,但是有一句她清楚的知道了,她和左嶽不能再是同桌了,兩人必須分開.雖然不是很明白的知道為什麼,但是芳菲隻能照做.

回到教室的時候左嶽不在,芳菲在收拾好著課桌後,在一抬頭的刹那就什麼都明白了,此刻,芳菲的心裏有著被人出賣和被人羞辱的感覺,帶著滿腔的憤懣離開自己熟悉的人身邊,東西放好,就快走衝到講台上,拿起板擦用力的擦著黑板上一切,帶著明顯的憤怒,聽著身後傳來的笑聲,芳菲覺得自己無地自容,那麼不滿讓自己的怒火更盛.她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等著那個罪魁禍首的人回來,耳邊是同學一波又一波的嘲笑聲.

終於等到了,芳菲再也坐不住的衝過去,再看到那熟悉的笑臉時,早已揮起的右手終於落下.

還未回到班級,一路說說笑笑的水依和陽陽就已經聽到從班級的方向傳來的說笑聲,不用明說,就已經自己所有同學均已回到教室,什麼事都少不了她們愛湊熱鬧的心情,兩人迅速的向教室走去,教室裏幾乎做滿了,比平時都要熱鬧上幾分,陽陽和她一前一後的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水依看到芳菲向自己走來,掛著大大的笑臉停在原處,很喜歡的說道:芳菲,我告訴你哦,我剛剛……啪!響亮的聲音打斷了水依未完的話,呆呆幾秒後,回過神的水依,驟然臉黑了一半,剛剛帶著的笑臉,就好似嘲弄一番,隨手擋開了芳菲的第二次巴掌.怒道:你神經病呀,幹嘛嗎,閑來沒事就打人,你怎麼這種打人耳光的問題還是沒有改.

水依向來最愛麵子,如果說自由對她來說是重要的,那麼自尊絕對在自由之上,芳菲打人耳光的問題不是一次了,而水依挨她的耳光也不是一次了,從前那種不經意的耳光,水依就已經會生氣了,但卻可以原諒,可在芳菲蓄意的揮手下,水依的那麼驕傲卻不在容許她退讓.

“你還問我幹嘛,你就不用裝了,除了你,有誰知道,隻有你喜歡畫畫.”芳菲生氣的喊道.

“哦”.水依頓然明白,覺得芳菲小題大作.“不就是一副畫嗎?至於嗎?幹嘛總是動手?”

聽到水依的話,芳菲更是怒火高漲.“果然,我就是知道,除了你不會有別人,你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