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哭了，漢子是能哭得麼。”在心裏被小夜給感動了，也終於開始接受了他。
……
“真白妹妹你受委屈了，我這就去擊鼓報官，給你討個公道。”聊著聊著，小夜突然下了決心，靠著兩條傷得不重的腿，起身下床，往門口走去。眾人都沒料到有這出，勸也勸不住，攔也不敢攔，怕傷著他。
“別胡鬧，給我回來。”雖然李安在一旁不好意思開口，但這點人情世故我還是懂的，連忙嗬斥道，“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家家的別管那麼多，你還想不想娶真白當媳婦了！”
也許是我的這句話太過殺傷性，小夜倒是不再往前，一臉興奮地看著我，“二哥你說啥，你同意讓真白妹妹嫁給我了？”
“我可沒那麼說。”沒想到把心裏話說出去了，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好不尷尬，隻好想辦法補救，“等你考上進士了，我就考慮考慮。”
“可我連舉人都沒考上呢，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再說真白妹妹也不小了，就算我能等，她也等不了啊。”小夜倒是不再嚷嚷著報官，自己走了回來，跟我討價還價起來。
“好了好了，說不過你，等你考中舉人就隨你願總行了吧。”說出去的話，就好比潑出去的水，妹妹神態中對小夜的情意，我完完整整地看在眼裏，就難得獨斷一次給他倆做主了。
“真的啊！”看了看我，看了看羞紅臉的真白，小夜情不自禁地跳著，完全不顧及旁人的眼光和自己的傷勢，“謝謝二哥，不，謝謝姐夫。”
“滑頭，找打，還不給我趟回去，要不我可不認啊。”周圍都被他逗樂了，一片歡聲笑語，隻有李先生臉色怪樣地站在一旁。
這件事似乎就這樣在有驚無險之中化險為夷，日子也慢慢回到了往常，而小夜年輕力壯的，恢複得很沒過多久就去了板子，兩隻手又跟一樣一般靈活。李大夫也常來，說是免得我們麻煩，似乎是駐點了，三天兩頭地往我們村跑。
“李先生，你來啦。”砍柴回來的我，看見他正坐在我家門口幫本村的王阿婆把脈，而一旁的夥計正煎著中藥。
“恩。”老李應了一聲，繼續跟王阿婆說道，“阿婆，這些天換節氣，您自己注意點，體虛胃寒可大意不得，肺氣虛損，清氣不能上升及肺，而且您也有些脈弱無力，我給您開一服藥方，作補益肺氣之用，另外讓您兒子去多采些冬筍，再配些香菜梗，水發木耳，燉些素筍湯給您，而且啊，最好阿婆你啊趁暖和的時候，多把屋子透透風……”
自從李大夫來了後，整個村子都有事沒事地往我家跑，現在還好點了，要是擱前兩天，那可是人山人海，就我家那圍院的土牆都給糟蹋得不行。王阿婆是最後一個，忙了一天的李大夫現在才有空過來很我說上幾句。
“真二啊，砍柴呢。”李安清了清袖口的塵土，走到了我的身邊。
“恩。”專心劈柴的我，沒有慢下手中的活，都是雇主已經說好的，明天就要背到城裏去交貨。
“我要走了，要回京師了。”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恩。”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分心就把木材劈叉了，“啊！你說啥？那我妹子怎麼辦。”
“別急，我想過了，你妹妹不能發聲太久了，並不是一兩服藥就能治好的，要長期的調養，所以最好就是讓你跟你妹妹和我一起上京，起碼一路上也能互相照顧，這樣也不會誤了給你妹妹看病。”李大夫似乎早有準備，耐心地說道。
“這樣啊，你容我想想。”
“沒事，不是很急，我月末才會出發，不急的。”李安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讓我百思不得其結。
“啊，那不是大後天……”
……
廄，對於這輩子都沒去過江南的山野老頭來說，這隻是戲裏的一個場景，雖然在這我沒攢下些田地或是屋產，可到底是呆了幾十年的鄉土，早已習慣了日出勞作，粗茶淡飯的簡單生活，一時之間讓我離開，似乎有些別扭。但妹妹的病卻一直是我的心頭大事，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神醫，讓事情有了轉機，可這李大夫說走就要走，要是不抓緊了，指不定下次還能不能有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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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