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開心地著頭,眼裏都在閃著淚花。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把自己的妹子摟在懷裏,總算是放下了高懸的心,“咦,對了你衣服怎麼換了?”打著手語,真白略顯尷尬的看著我,說是自己不小心把衣服弄髒了,所以換了件,而我也沒多想,不斷地詢問她是不是受到了欺負。
“沒事的,張老爺子,你擔心是多餘的,他又不聰明,沒那麼多想法,要不就讓他兄哥妹倆今晚就回家去?”李大夫沒有上前,和張員外一起站在門外,也不來湊熱鬧,微笑著和他交談著。
“誒,兒子惹事,老子來擦屁股,真是越活越回去,對不起祖宗啊。”張老爺子恨鐵不成鋼,也不再矜持,對李安吐露了自己的心聲,“行吧,不造孽了,就隨他們好了,但還請李先生從中緩和,張家再也丟不起這個人了,如果有什麼條件盡管說,能做的我們一定做。”
“沒事,有空我替你問問,不用擔心,都是老實人,不會在外麵亂說的,這你放心。”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兩人已經達成了默契。
既然相見了,也沒出什麼問題,老爺子最後還是默許了我們離開,所以還是趕在打更之前,帶著妹妹離開了張府。告別李大夫後,好說歹說才讓妹妹相信了小夜已沒什麼大礙,給她找了間客棧,哄她先睡下,也許是一天來的高度緊張和疲勞感,所以沒一會她就沉沉地睡去了。為了省錢隻要了一間客房,輕聲退出,留妹妹一個人休息,又托付守夜的夥計能多多留意,就獨自返回了李安的醫館。
一去到那,就發現老王領著三兩個同村的小夥守在小夜的床前,而李大夫也沒休息,依然在一絲不苟地給小夜做著檢查。
“老王。”壓低了聲音,我也是疲倦不堪。
“老二,辛苦你了,李先生都跟咱們說了,幸好咱家妹子沒事,要不然拚了我這把老骨頭,也要去鬧他個雞犬不寧。”十分能理解老王的心情,任誰的兒子被打成這樣,都咽不下去這口氣,可到底是老實人,若不是被逼入絕境,輕易不出來鬧,更何況對麵的家長懂禮數,也就不必鬧得太僵,“還有你說說李大夫,連診金都不肯收。”
“沒什麼事,張員外會管這些的,也就不用你們破財了,賺點錢也不容易,再說是他們的不對,我又怎麼好意思向你們收錢。”複查了一遍沒事,李大夫喝了一大碗茶對我們說道,“對了,真二,今天就到這吧,都辛苦一晚了,真白妹子安頓好了麼?你們怎麼樣,要不到我後麵休息一晚?反正還有些空房,就是被褥不是很夠,晚上會涼著。”
“沒事沒事,安頓好了,山裏人不怕凍,你給我們地方睡我們就很感激了。”
……
一夜忙碌,也終究是消停了下來。事情要比我想象的好很多,還好對方不是本地的地痞流氓,好歹是百十裏內的大戶,起碼是見過世麵,有些底蘊的家族,也沒有慣著自家人,要不然就憑他家主員外郎的官階,就隨隨便便地壓死我了。屁民跟官人鬧,那可是哪個朝代都不許的事情,不把我亂棒打死,如果僅僅隻是轟我走就已經是給我麵子了。但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名聲是官老爺們十分看重的東西,名利名利,名在前,不像權利這種低級的玩意,博個好民聲才是父母官們的畢生追求,就算是買來的員外郎,那也不能離的太遠,又沒什麼實權,隻不過是為了一個名,蔭及子孫。
利雖在後,卻也是忽略不得,到底從金銀銅做錢以來,人類就再也沒擺脫過,從方方麵麵地融入了我們的生活,這不,還沒到響午,張家就派人送來了十兩銀子、兩匹布和一些補品,也算是誠意十足了。
從客棧接來了真白,守在小夜身旁,但直到吃過午飯,他才悠悠轉醒過來。
“小夜沒事了,你醒醒。”李大夫查了查小夜的目、舌之後,輕聲說道。
“真白呢!真白妹妹怎麼樣了!”旁邊圍的人太多,小夜一醒來沒發現真白在,慌張地坐起詢問道。
“她沒事,別急啊你,她不就在你跟前麼,躺回去,別亂動。”我也算他二叔了,板著臉說道,而真白也感激地握著他的手,表示自己在這。
“真白。”小夜的眼淚都流下來了,也不管自己兩隻手都上了木板和麻布,就想要把真白給摟在懷裏,隻不過因為傷得太重而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