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廚房內
“咕嘟嘟”
偌大的廚房內現在卻隻有一個人,十六七歲的樣子。目光緊盯著被烈火包裹的藥罐。手中的扇子絲毫不敢鬆懈,可能離火太近,堅毅的臉早已被烤的通紅,滾燙的皮膚連汗水都無法湧出。目光斜望,透過窗戶天幕上已掛滿星辰,已經兩個時辰了。他終於放下扇子,藥罐外的烈焰還在燃燒,偶爾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
但見他從藥罐旁拿過一塊幹淨的抹布,雙手直接伸進烈焰內,一托將其捧出,將裏麵的湯藥倒入旁邊的玉碗內,直到湯汁幾乎要從碗裏溢出這才放下,可能是藥汁煮沸的時間太久,在玉碗內還在沸騰。由於藥罐在烈火中燒的太久,那塊幹抹布中間出現一小塊焦黑,手中偶爾還有一絲烤肉的焦糊。羽楓葉仿佛沒有感覺,看都未看隨手扔進腳下不遠處那盆早已準備好的清水中,目光直盯著這碗藥汁,同時右手從懷裏取出一塊純白色的絲帕,小心翼翼取出一株殷紅色蘭草狀的植物,慢慢放進那碗藥汁內,這草頗為神奇如水即化,本要溢出的藥水以肉眼的速度縮了少許,藥汁的顏色也逐漸變成殷紅色。
直到看到如此結果,他的臉上才露出幾絲笑容,這才用手擦了擦早已無汗的額頭,深深地出了一口氣。拿過玉碗旁的湯匙淺淺地嚐了一口,雙眉幾乎擰到一起,瞬間卻露出笑容道:“怪不得,她每次喝藥都要撒嬌耍賴,看來真是苦到心裏了。”
看向對麵的櫥櫃,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走了過去,拿出兩粒拇指大小的冰糖放了進去,便匆匆走了出去。
:“碧血草,其形如蘭,殷紅如血,喜寒...吱呀”
一聲頗急的開門聲打斷了她的話語,但見書桌旁坐著一位身姿婀娜樣貌極美的女子,膚白欺雪,細膩如羊脂,兩條秀眉起伏有勢好似兩條彩鳳,一雙鳳目如同黑夜的寶石鑲嵌上去,朱唇貝齒見到來者,放下手中的書籍起身相迎,盈盈一笑頓時百媚橫生滿堂**,除了羽若雪又是何人,這個笑容不知看了多少次每次看到還是有些失神。
低下頭將藥碗,放到書桌上,收起那本書。靜靜站在一旁。羽若雪見他如此態度,有些慌神道:“楓郎,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不該隨便翻動你的東西。‘羽楓葉依舊不應答,平靜地看著她。羽若雪低著頭倒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目光一瞥看到桌上的那碗藥忙道:“楓郎,我這次喝藥不在找借口,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最後.....一碗”羽楓葉剛說出兩個字,羽若雪便接過來,兩人對視一笑,卻見她俏鼻微皺,目光遊離滿含情意正要看來,羽楓葉忙抬起頭,不去看她這一招她用了很多次,有幾次差點就心軟答應了。看到羽楓葉如此不由輕“哼”一聲,眉尾微抬似怒微嗔,有望了望他,哪料羽楓葉竟轉過身去貝齒一咬,一飲而進。
羽楓葉聽懂聲音忙轉過身,看著她。這一次卻沒有以往的苦,偶帶絲絲甜味,口裏再也感覺不到苦味。眼含淚光望著羽楓葉,那料這湯藥剛已入胃突然似變成無數鋼針射向五髒六腑之內。不由俯下身,豆大的汗水瞬間布滿額頭,俊美的容顏充滿痛苦之色,真是我見猶憐。羽楓葉臉上卻露出幾絲笑容,可片刻後羽若雪緩緩站起,麵帶微笑道:“楓郎,剛才突然心絞痛,現在沒事了。你在晚宴上說不是要出去走走嗎,現在我們走吧。”
羽楓葉看著她的笑容,臉上卻漸漸陰沉下去,順手拿起玉碗狠狠摔在地上。
“啪..”一聲脆響,整個碗幾乎摔個粉碎,也不去理會她,竟自走過去,收拾起碎裂的殘片。羽若雪看著他,今天他的表現幾乎反常,可自從他失蹤三個月回來後,這十天內,哪天又不表現的怪異呢。她沒有去問,默默走到他身邊一起收拾,羽楓葉此時卻道:“碎碎(歲歲)平安,若雪今天真的是最後一次,你不會怪我,騙了你那麼多次吧。”
:怎麼會呢,我知道楓郎對我最好了,就算騙我也是有原因的。”羽若雪笑答。
羽楓葉正在收拾的手微微一抖,幾滴眼淚不由在眼角不停打轉,最終還是忍了回去,而他手微抖的動作卻被羽若雪看到眼裏,雙手握住他是手輕柔的將它翻了過來,手掌上滿是燙傷的火泡,有的已經挑破層層疊疊幾乎看不到有一絲好肉,接著她又翻開他的另一隻手幾乎與這隻手一樣,觸目驚心。眼淚再也忍不住顆顆滾落下來,想說什麼卻早已泣不成聲,整個人撲到羽楓葉的懷裏,失聲痛哭..
天心湖位於風靈城外不遠背靠鳳凰山,由於此湖站在鳳凰山頂上看像一個兩顆相連心的形狀,加上水流的入口與出口這道河流像一道羽箭穿心而過,留下許多愛情島傳說,而且風景秀麗,山清水秀許多人不管顯貴還是平民,文人還是墨客,隻要有時間都會來走走,有的是盼望遇到一段愛情的奇遇,有的則是陶冶情操偶爾寫出一些絕世的詩句。再加上這裏人流很大,男女都來倒是成就許多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