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八年(1 / 2)

黑暗中羽楓葉出於本能的想大喊,可心口像壓了塊大石頭怎麼也喊不出口聲,猛然睜開雙眼,四周一片漆黑,窗外嘩嘩的雨聲響個不停,幾行汗水順著額頭上滑落下去,口中似含火般又幹又苦。一雙手臂使進全身力氣才勉強支撐自己做了起來。羽楓葉拖著重似千斤的腦袋摸索著來到床邊,雙腳落地倒似踩在棉花上,艱難地挪動兩步便覺天旋地轉

“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昏沉中有一道清泉順喉而下,更有一雙輕柔的手在撫摸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連毛孔都覺得無比愜意,猶如是睡神的召喚,哪怕真的永遠**那又何妨。

落霧坡的雲霧從昨天開始一直未散,且逐步落到山腳下,大有幾日之內不會消散之勢。而山莊內一切如昔,破碎的青石板地麵,壓倒的枝草,甚至連石桌上的那道裂紋被人完全修複,一切仿佛都未發生過一樣。

昨晚的那場大雨漸漸駐停,屋頂上的積水順著屋簷似拖尾的蝌蚪滑落下去

“噠,噠,噠..’一聲連著一聲滴落在地麵上的積水中迸濺出一朵朵水花。

回廊內一道碧綠色的身影負手而立,三枚羽箭靜靜地懸浮在那衣袍隨風飄動,而莊內的秋風一陣急過一陣,頭頂的幾盞燈籠前搖後擺並發出吱吱的聲音,偶有幾滴雨水被勁風所挾從眼前劃過‘啪”擊打上身邊的牆體。

猛然間轉過身秀眉上挑目光如劍看著斜對麵的房間,窗台上幾盆枯萎的菊花枝幹,隨著風勢的亂向,斜壓在窗戶上,隨著風勢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窗戶。一道淺淺的影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旁,影子越來越深。

:“查出來了嗎?”林欣馨轉過目光看著身邊的那道影子。她的身邊並無他人隻不過地上多了一道影子,那影子隻是相應的點點頭,旁邊的地上出現一行淺淺的字跡:

麒麟莊人士,兩年前被羽家帶來,現在山腳下楓葉學院讀書,與羽若雪有婚約。待她目光讀完,那字跡緩緩散去。

:“傲如梅花寒似雪,羽若雪。”林欣馨緩緩道來,語氣充滿酸楚抬頭望向天空,悠悠地歎了一口氣。

目光微瞥地上顯出一個“你”字字跡很淡,似是想問什麼,卻又想到什麼,字跡又漸漸淡去。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對他如此上心,跟他什麼關係對嗎?若是我告訴你我跟他有夫妻之實,而且我對他可能是一廂情願,你會下信嗎?”林欣馨笑道,雙眼變成月牙形,目光中帶些苦楚更多的是甜蜜。這是自從跟著她近三百年第一次露出笑容,那影子半響沒有反應,想來是很不解,他隻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過了好久林欣馨才又道:“算了,說了你也不信,其實現在我也完全沒有清楚,不過我相信很快我就會搞清楚一切。”語氣是如此堅定,又仿佛自言一般。片煸那道影子越來越顯幾乎要凝成實體轉瞬又淡了下來,影子上出現兩顆豆大的水珠,緩緩陰進地麵,有些紮眼。

:“小影,自從收留你的那天,我告訴你的,你沒忘記吧?”林欣馨語氣平和卻又種不容質疑之意。

:終身不敢忘去。這行字跡卻久久不散。

林欣馨點點頭道:“很好,悟箭園裏你的追日師妹近日可能出關,你帶她去海外藏箭島將最後一枚羽箭交給她。頓了下接著道:“她對你的情意,想來你也可以感覺的到,有些事強求不來,你何必苦苦執著呢?”

那道影子仿佛在沉思,片刻都地麵上的影子漸漸淡去。

林欣馨目光又轉回對麵的房間,盞茶功夫,身形一動,人已不知去向。

此時秋風減緩,天空本來已露出幾片的藍色,眼見就要放晴,可不知哪來的烏雲又重新遮住天空,越來越暗又一場暴雨就來來臨。

“吱呀...”

一聲響動,放著菊花盆栽的那扇窗戶被人從裏麵緩緩打開。瓷白如玉的手,輕輕撫過窗台上的幾盆菊花殘枝,那菊花竟然神奇般地恢複生機,朵朵花朵相繼開放,直至擠滿窗台,但見她俯下身輕輕嗅著菊花的香味,卻看不清她的容貌,一身淡粉色的長裙,秀麗的烏絲上隻是斜插一枚普通的桃木簪,可是卻顯得的很是陪襯,雖然看不清她的樣子,卻更添一份美感,讓人看她一眼絕不會收回目光。也學這就是所謂的神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