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走過去拿起信,粗粗看了兩眼,信的內容很簡單,陶夭告訴他,她在落雲鎮置辦了一些田產。
夜梟以後可以去那裏定居,要是不想去,也行,儲物袋裏有足夠他一輩子花用的靈石和銀錢。
看完信後,夜梟將手中的信紙揉成一團。
想就這樣擺脫他?
陶夭未免想得太簡單了。
他並沒有拿上東西離開,反而在這裏又停留你三天。
確定陶夭真的不會再回來,他這才決定離開。
這座小院是陶夭的父母生前購買的,陶夭很喜歡這裏。
以前她無聊的時候,和夜梟說起自己對未來的安排。
她曾經說過,她會把這處小院留給自己的孩子。
那時夜梟正處於煩躁心情中,陶夭的話還沒說完,他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徑直起身離開。
陶夭的心情並沒因為夜梟的舉動而生氣,繼續用她那好聽的聲音,輕緩的講故事。
夜梟頭也不回的離開,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徹底消失。
她現在連對她那麼重要的小院都不想回,夜梟一時間竟然有些茫然。
認真回想一下,他還真不知道陶夭身邊到底有哪些好友。
就連落雲鎮上的田產,他也是今天看過信才知道的。
那是不是也能說明,其實陶夭早就有辦法恢複他的靈根?
隻是她不願意用而已?
他一個人在外麵漂泊將近半個月,路過天路城,坐在茶館喝茶歇腳,茶館的說書先生口若懸河的坐在上首,驚堂木一拍,繪聲繪色的講起他今天新得到的故事。
據說有一女修,居然在木篆城城主孫兒的滿月宴上去刺殺他。
那女修被木篆城城主當場一掌拍死,把她的屍首掛在城樓三日,最後被挫骨揚灰。
坐在下麵喝茶的夜梟,隱隱覺得那名去刺殺木篆城城主的女修,就是消失半個月的陶夭。
個念頭剛冒出來,轉瞬又被他否決。
木篆城城主和他夜家有仇,和陶夭可沒有半分恩怨。
深秋的天氣還沒下雪,但是空氣中都像帶著冰碴一樣,讓人覺得動手動腳的。
枯樹光禿禿的站著,寒風一吹,隻有細細的樹枝在空中搖擺,莫名給人一種心酸感。
陶一覺得左梓銜最近怪怪的。
說話總有種說不出的陰陽怪氣的感覺,他跑去問陶夭,陶夭白他一眼,說他想多了。
“陶老師、蔣老師,求求你們幫幫我娘好不好?”
葡萄藤希望學校的初中生們都是走讀生。
不是她們不愛學習,主要是在這種偏遠鄉下,家長的見識有限。
學校能以孩子成績好,勸他們繼續送家裏的女孩子上學,已經快把嘴皮子磨破了。
要是再和家長說,去上學了,就不能天天回家幫他們下地幹活、照顧孩子。
你這話隻要敢說出來,家長就敢改口。
義務教育又怎樣?
葡萄鎮下麵的村子可是出了名的窮,還是窮得理直氣壯的那種。
你說孩子現在讀書不用錢,但是不能回家幫忙幹活,男孩子還好一些。
放在女孩子身上,讀書可沒有幹活重要。
政策是好政策,真正實施又要因地製宜。
陶一一大早鍛煉完,正好遇到騎著自行車,從校門進來的蔣老師。
倆人隨意打個招呼,剛要回去準備準備今天上課要用的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