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看著空曠的街道,再看看手中的旗子,竟一下呆立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回過神來。“真是可惜了,還不知道這位仙長的大名呢,現在該怎麼辦?”袁熙抬頭看看天色尚早,忽然轉念一想,“對了,先生肯定能夠解我心中疑惑。”當下翻身上馬,快馬加鞭向田豐府邸趕來。
再次來到田豐府上已經是申時(下午3—5點)。此時,田豐府上已經多了一人,此人麵貌清秀,年約二十上下,但是袁熙卻發現田豐對此人極為讚賞,言語中甚有佩服之意。
袁熙大為驚訝,田豐大才已經領教,如今盡然有能讓田豐感到佩服之人,豈不更有神通?袁熙頓時有了結交之意。忙向前一步道,“兩位先生,打攪了。”
田豐看到袁熙到來,連忙揮手到:“此乃當世大賢荀彧荀文若先生,袁公子速來拜見。”
袁熙上前一步,立刻行大禮相拜。那荀彧也不躲讓,隻是靜靜的看著袁熙,袁熙抬起頭來,隻覺荀彧雙目清澈無比,似乎深邃不可見底,更覺驚訝。
田豐一看此勢,哈哈一笑:“荀先生,是否對二公子有何要說的?老夫先回避片刻如何?”
荀彧臉上一笑,向田豐拱手,“先生倒是見外了,學生隻是看到二公子如此,甚覺可惜。”
田豐眼中一亮,“顯亦公子雖才學尚淺,但尚好在謙虛好學,況且來日方長,顯亦公子為人亦為寬厚,先生為何說可惜呢?”
“正是如此,方覺可惜。先生難道忘了長幼之序嘛?”
田豐聽到荀彧如此一說,剛才還神采飛揚的臉上馬上露出幾分失望來,荀彧自從說了這番話,竟然再不說一句,隻是端起茶杯慢慢品茶。而袁熙卻一直不曉得兩位大賢再談論何事,不能插上話,一時間,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許久,田豐抬起頭來,雙眼中露出幾分精芒,沉聲道,“此事少說還有十年之久,袁公自有計較。又非我等擔心之事,荀先生,你就是能洞察先機,難道僅憑路人口舌,便能斷定十年後之事?”
荀彧也不多言,隻是起身道,“是否妄斷,日後自有定論。學生會在城裏呆上數日,如有機會,我們自然還能再會。順便說一句,洛陽要變天了。告辭了!”說畢,轉生離門而去。
田豐看著荀彧的身影有些發呆,知道袁熙幾句“先生”才將田豐心思又勾了回來。
“先生,這個荀文若是何須人也?”
“此人是“潁中書院”一奇才,學富五車,滿腹經綸,有驚天地之才,可惜他似乎對袁公有所成見……”
袁熙心道,能讓先生如此誇獎的人才還是頭一次聽說,不由忙問,“先生,此人難道真能預見10年之後的事情?”
田豐歎了一口氣道,“他也是推斷,不過他臨走前說,此次聯盟軍會出問題,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兩人正說話間,一個軍士突然闖進門來。
“報~~~~前線集報,太守大人速命二公子帶領顔將軍和文將軍支援虎牢!”
“啊~~~~~~”袁熙和田豐兩人同時一聲驚歎。兩人同時心想,難道真的如荀彧所言?
烈日當空
已經兩天一夜了,
不知道虎牢關怎麼樣。
袁熙自接到戰報馬上將渤海眾事務則交給高幹和田豐打理。火速帶領顏良、文醜二將和1000騎兵向虎牢關趕來。
袁熙在狂奔之時心中仍然在想那個眇目跛足的老道士來。“勝非勝,敗非敗;諸侯不敵美人在;走洛陽,抵長安;漢室飄搖終要完。”難道這次聯盟軍真的會出問題,那漢室怎麼會完呢?哎呀,走的太急了,都忘了向先生請教了。還有那個荀彧,他能猜中此次聯盟軍出問題,必定是大才,回去一定讓父親好好重用。
袁熙正胡思亂想著,當天夜裏已經悄然到了汜水關下。
汜水關此時已被同盟軍占領,此刻空蕩蕩的一座雄關,隻有關前的猩紅血跡方能看出此處經曆多少大戰。
袁熙心中焦急父親安危,隻是一路催促顏良、文醜。二人也知道事急連忙衝忙趕路,路上也不曾好好休息,然而到了汜水關,顏良、文醜說什麼也不願意趕路了。
“二位將軍,吾父親尚在前麵廝殺,汝等何故不前了?”
文醜咧嘴一笑,“二公子,這兩天,我等趕得匆忙,也不曾休息,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再趕路不遲。”
“可是吾父親他……”
“公子放心,主公定然無事,放心睡吧。”說畢,自和顏良尋找休息之處。
袁熙心中一陣焦慮,但是也不敢獨自帶領1000騎兵上路,隻能讓軍士四下尋找休息之所,自己卻一點也睡不著。
“父親沒事,沒事讓我們這麼匆忙趕到虎牢關為何?不對,汜水關已經攻下來了,剩下就是虎牢關了,莫非虎牢關有什麼厲害的人物不成?也不對,這一路上也沒看到有逃兵,說明聯盟軍士氣正旺,那父親為什麼讓我匆忙趕來呢?不對不對,聽烏角先生說的,此仗既不會勝也不會敗,但是打仗哪有不勝不敗之理?‘諸侯不敵美人在’是什麼意思?又是誰要‘走洛陽,抵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