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說的都說了,也不知道袁術這個草包到底聽進了多少,父子一場,袁耀倒是希望袁術能有所觸動,即使一時半刻挽不回頹勢,也不要被天下人恥笑。
“好,我兒如此年輕就有鴻鵠之誌,若再磨礪些時日,必能氣吞萬裏,縱橫捭闔,可獨擋一麵為前驅,替為父辟土拓境,吾無憂矣!”袁術狠狠地朝袁耀的左肩拍了一巴掌,意氣風發,自信滿滿地道:“昔秦失其鹿,天下群雄爭而取之,今漢室微弱,受曹賊所控,海內鼎沸,吾家四世公輔,奕世克昌,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今我以土地之廣,士人之眾,百姓所歸,當應天順民,上討國賊,下刷家恥,成就霸業。”
袁耀聞後不禁大汗,自己這般苦口婆心地規勸,沒想到袁術依然想著僭號稱帝,心道:“老哥,要稱王可以,但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猴急呀,過街老鼠都死得很慘很難看。”
袁耀叫來那個等候在帳門處領賞的十夫長,讓他帶人將赤兔馬牽回自己的大營,那個十夫長一臉失落,原來因為要將赤兔馬交還給呂布,袁術也就沒獎賞給這個十夫長了。袁耀見其雖然吊兒郎當,痞氣十足,但眼神卻堅韌森冷,一身悍勇鬥狠之氣,甚是好奇,正欲問其姓甚名誰。這時,守在帳外的呂蒙和馬忠見袁耀出來,快步跑了過來,看到死而複活的赤兔馬,兩人大感驚奇。
“啊,文珪兄,竟是你,你也來淮南當兵嗎?”沒想到這個十夫長竟是馬忠的舊識。隻見馬忠一把抱住那個十夫長,驚喜道。
“馬兄!東郡一別,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相逢,你小子混到今日才是一個十夫長啊,咱們真是難兄難弟啊,我欠酒債被人逼急了,於是來兵營打算混個將官來做做,今兒帶著幾位兄弟在打掃戰場時發現這匹駿馬,救活後抬來獻給袁大將軍,本以為將軍會賞些酒錢或一官半職,沒想到白忙一場,哈哈。”那個粗猛的十夫長笑道。
馬忠笑道:“馬某要恭喜文珪兄了,你之前的酒債有人幫還了,咱們少將軍賞罰分明,必定不會讓你白忙的,文珪兄,來,隨我見過少將軍!”
“少將軍,這是馬忠在東郡結交的好兄弟潘璋潘文珪,東郡豪傑也。”馬忠拉著那個十夫長走到袁耀跟前介紹道。
“你就是潘璋!?”袁耀一把抓住潘璋的肩膀,問道。
“某正是潘璋,東郡發幹人也,莫非少將軍也曾聽說過潘某的臭名。”潘璋豪邁地道。
“嗬嗬,早有耳聞,果然剽悍豪邁,雄烈過人,你獻馬有功,你的酒債本將軍幫你付,本將軍帳下正少潘兄這樣的雄豪猛將,可願到本將軍麾下發揮自己的才幹呀。”袁耀求才若渴,熱誠招攬潘璋。
潘璋落魄投軍,可沒想到在張勳帳下隻做一個低級軍官十夫長,而且還是專門負責打掃戰場的十夫長,又生性好賭嗜酒,為人粗猛,因而雖有功也得不到上司的獎賞,真鬱悶糾結得很,打算打完此仗後到江東碰碰運氣。現見少將軍誠心招攬,對自己的才幹似乎很欣賞,於是爽快應了下來。
袁耀讓呂蒙和馬忠帶親兵將楊奉、韓暹押回大營監禁。自己則帶著潘璋牽著赤兔馬回營。回營後,眾將知道少將軍所部領此戰首功,少將軍還被表為虎賁大將軍,可開府建衙,皆喜出望外,互相祝賀。
隨後,袁耀升帳點卯,封鄧當為軍司馬,封呂蒙為橫野中郎將,封袁雄為步兵校尉,封潘璋為虎賁校尉,封馬忠為越騎校尉,鄭長為射聲校尉。其他有功將士皆由軍司馬按功行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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