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和俄羅斯,不是北歐模式的唯一犧牲者,整個東歐在蘇東事變後的停滯,都是因為它們大腦中的進步意識,讓它們下意識地仿效著自以為更公正的北歐模式,從而陷入了福利主義的泥潭。這條犧牲線從東歐向西漫延,包括法國和英國,最後是德國,也因此衰落或被拖累,至於南歐國家,就不必再提了。甚至早在21世紀初,歐元瓦解的開始時期,以希臘債務危機就開端,南歐國家就已經被稱為“豬國家”,指它們的政府因為北歐模式負債太高,象蠢豬一樣肥大低效,毫無生機。南歐國家成為南豬國家,南豬國家漸漸變成歐豬國家,歐元隻為養豬而存在,豈有不亡之理?
北歐模式的犧牲品,並不局限於歐洲,它向全世界仰望著“歐洲現代文明中心”的國家及其信徒中傳染!在更貧困的亞非拉,導致了更廣泛的貧困、動蕩和犧牲。南美的天主教傳統,讓他們與其南歐天主教兄弟一樣,親切地攀上北歐模式的賊船,結果就在自以為最公正的分配中,製造了最極端的貧富差距和整體性的貧困、停滯,和驚人的通貨膨脹。後者被稱為“滯脹”,而南美國家的失敗路徑,又被統稱為“南美模式,中等發達陷阱”。當它發生在更貧困的印度時,引起了更極端的貧富差距和種姓強化的封建等級,自然也帶動了21世紀初印度強奸醜聞的不停發生,那隻是種姓衝突的少量暴露。
北歐模式最極端的實踐發生在21世紀,最後尚存的斯大林主義的朝鮮極權。三分之一的國民被人民政府判為世襲的階級敵人(罪犯),關在勞改營中作為廉價勞動力的奴隸和廉價器官買賣的牲口,供養著三分之一革命工人階級的北歐模式;而再三分之一的中間群眾,則在戰戰兢兢的赤貧中,夢想著有一天通過高考攀入革命階級的同時,生怕因為一言不慎而落入勞改營的地獄!但即使是享受著朝鮮的北歐模式的革命階級,盡管表麵上從老到死,從教育醫療都不用花錢的北歐模式,卻是貧困得一年到頭吃不上一頓肉的那種免費,僅僅因為有著更悲慘的三分之二,才讓這些窮鬼革命貴族感到有點優越感。
甚至是比歐洲,更為積極地靠攏於美國資本主義模式的中國和日本,也因為自以為“革命(經濟建設)已經成功”而“再分配(北歐模式)”時,也不可避免地先後南美化,陷入了“中等發達陷阱”,暴露出日本在19世紀的所謂“高速發展”,隻不過是凱恩斯主義的虛肥,日本民眾並沒有從中收獲多少真實的利益。一度崇拜日本“經濟奇跡”的中國,更快地暴露出“中國經濟”的泡沫性,本來就貧困的民眾,更早地發現,自已非但沒有從所謂經濟發展中得到好處,反而成為泡沫危機的經濟危機中,被成本轉移所犧牲的冤大頭。如果中國能因此及早懸崖勒馬,倒真的可以就此改變東亞國際的實力對比。
因為歐洲人自豪於虛幻的“現代文明發源地”而在基督教的領導下,拒絕於美國資本主義的“腐蝕”,因此歐洲也就必定深陷於彼此財政危機下的國際摩擦,而不可能獲得成為合眾國的向心力,更遑論超過美國了。所以未來22世紀的(近乎)現代化世界,仍然是一個統一的繁榮美國,一個走向統一的崛起中的東亞,和幾十個吵吵鬧鬧的歐洲國家。歐洲國家隻不過是把導致19世紀世界大戰的打架中的合縱連橫,轉化為20世紀歐洲議會中的朋黨相援。它們沒有再打起第三次歐洲大戰,不是歐洲人的文明進步了,而是美國強大了,象老師看管著一群不懂事的小學生似的,在歐洲日夜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