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2章 同門切磋(二)(2 / 2)

李嘯雲唇幹舌燥,心中竟是波瀾起伏,難以平息,自己的鼻子有種癢癢之感,沒想鼻息所聞皆是一陣幽香,麵目所感更是趙瑗瑗吐氣溫蘭,如芷如麝,又是舒泰又是焦躁,說不出的心煩意亂。自己雙手觸覺兩團軟玉溫香,與她四目相對,肌膚相觸,連大氣都不得喘息一口,生怕就此褻瀆了她絕世容貌、矜貴身軀、高雅身份。

但欲用力推將她起來,又覺是種逾禮輕犯,或是言語相勸起來,生怕衝撞了不可捅破的窗紙,變得謹慎細微,忐忑猶豫,還是彼此靜靜地相近互不言語,彼此感應對方的心願,亦能明白,緩解緊張氣氛。趙瑗瑗麵上滾燙如火,就連雙耳根都是炙烤般灼熱,極獻妍態,嬌羞恬斂,心頭說不出的矛盾,既竊喜有緊張,說不出的感覺,但每次呼吸相親,都清晰可聞李嘯雲身上那股男子氣息,雖說他小自己兩歲,但畢竟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與男子如此親近,早對此人暗生情愫,芳心嘉許,但恪敬禮數之道始終不敢逾越,自然是彼此互未吐露心跡,與其緊張尷尬,倒不如心照不宣地靜靜待在一起,恨不得這一刻能化作永恒才好。

趙瑗瑗幽幽地嗔道:“你的手不老實,摸到不該的地方。”聲音如若蚊鳴蜂吟般不可聞,字字如同清晰抨擊在李嘯雲緊張的心坎上,不敢說話,一直緘默吞咽唾液,緩解心頭的洶湧澎湃。趙瑗瑗知道自己整個身子壓在他身上,根本動彈不得,除非是扭打的兩個人才不顧一切將對方推開,甚至擊倒製服,這才恍惚地假嗔薄怒說了句俏皮的話,實則心裏正欣喜若狂,恨不得能得到心儀之人的愛撫是件夢寐以求的事,但二人不過是情竇初開的少年,於****之事、********等事也是一種縹緲虛幻,是懂非懂的感覺,怎能以不經意的舉動而定義是真正的逾禮失身?於深夜之中,相互隔得近在咫尺,卻不能對視正眼看上對方一眼,自然不知各自臉上此刻的神情如何,在彼此心間似乎都想還是不要被對方察覺到才好.

李嘯雲再想:“她會不會大發雷霆,從此之後對我懷恨在心,視我今晚無心之舉為奇恥大辱,她性子如此剛烈,又是待閣未嫁、萬金之軀,為了保全她的聲威名節,必定會將我碎屍萬段以償清今日無禮冒犯。就算顧及顏麵,不敢對外聲張,必定也是視為仇敵終不再見我,形同陌路,彼此不識,那我的計劃就此落空,真是一著不慎,落得前功盡棄。”

一個卻在想:“他為人忠厚,性子憨敦,倒也不是木訥呆板之人,何況模樣俊朗清矍,儀表不俗,加之品行端正,剛才情急之餘還不忘顧惜我的安危,是個值得依靠仰重之人,比那些什麼不可一世、自命清高的王孫貴胄強上百倍,千倍,他早知我身份不凡,卻未表現一絲攀附奉承行徑,定是有幾分傲氣,不出幾年定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隻要我一味用心,考驗真誠,定然要父皇下旨將我許配於他。”一想到自己逃婚出來不服父皇的安排,竟在少林寺能得緣李嘯雲這樣的如意孿配,實屬因禍得福,暗自遐想能將李嘯雲日久生情才好。

趙瑗瑗道:“想來你定跟隨太師伯身邊學了不少高明的功夫,若不趁此良機比試一番,怎能知曉進展如何?是不是實用?何況我也技癢難搔,按捺不住,想驗證高低,到底是你得意多,還是我用心。”說著,不待李嘯雲及時防備,使出少林長拳中的起手式“禮敬如來”身子朝李嘯雲跟前一低,粉拳卻朝他腰腹攻至,無聲無息,竟捕捉不到絲毫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