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你們在聊什麼有趣的事情,我怎麼好像聽人在念我那冤家的名字。呦,來了個俊俏的小哥。”一道魅惑的女子聲音傳來,打破了因老人的話而變得劍拔弩張的氛圍,隨之似乎是夜色下的黑暗凝聚一體,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女人顯化出來。不遠處火堆似乎在這份黑暗前不敢繼續燃燒,火焰慢慢變小,將要熄滅過去。
“黑衣!”老人的拐杖狠狠的敲擊了一下地麵。
“切,藥罐子你還是那麼無趣。”被稱為黑衣的女人不滿的揉著自己的拳頭,像是把藥罐子抓在手中揉捏一樣,周圍的黑暗同時也平息了下來,火堆繼續燃燒,重新回到了那個璀璨的星夜,隻是又多了一個像是黑暗中心般的黑衣,當然最好無視地上睡著的大漢那未曾間斷且越來越大的鼾聲。“讓我來猜猜你們在幹嘛,”黑色的手甲外露出的那半截白嫩手指在身前搖晃,手甲上的掛鏈叮當撞擊著,黑色的帽簷下隻能看到嫵媚中帶著一絲瘋狂的笑意,“這個小家夥是白天來的吧,難道是白衣看上這小鬼了,喲,一見鍾情,然後了解到這情況的影子決定在這小子傷好醒來之後為了爭奪白衣決一死戰,可是為什麼你不在白天這小白臉還沒醒時偷襲一擊得手抱得美人歸呢。”黑衣捂著鼻子走到那還在發出鼾聲的大漢麵前,“原來是酒鬼先出手讓白衣給隨手了結了,紅顏一怒為情郎嚇到你了麼影子,隻有等到了我的時候你才敢出來,不過藥罐子你這老頭出來是幹嘛的,難道你還可以……”
藥罐子和影子像是在顧忌著什麼,對黑衣的話沒有絲毫反駁,事實變成怎樣似乎都在黑衣口中。
黑衣狠狠的踢了酒鬼幾腳,回頭看向星雲,"小弟弟,我想你也大概明白了自身處境吧,雖然我們救了你,但你對我們毫無用處的話我們可是會很為難的。"帽簷下的笑意在此時變成了如同惡魔看到獵物一般的笑,腳下卻仍不留情,踩在酒鬼身上狠狠蹂躪著,而酒鬼卻像毫無知覺,鼾聲一直沒有斷過。
"我叫…星雲。"聲音一出連自己也被嚇到,嘶啞生澀得似乎不知多少年沒有說過話,"其它的,我也記不清了,想不起來。"星雲低下頭去,看向自己的雙手,他人看不到的目中有思索也有回憶,隱藏著一絲驚喜,似乎不似他自己所說的那般記憶全無。
"藥罐子,你那半吊子的醫術又出問題了?他的記憶都給你治沒了。"黑衣的視線移向正皺著眉頭的藥罐子,語氣裏滿是鄙夷。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傷勢太重暫時的記憶混亂,也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導致失去了一些記憶,你看他不是還記得自己的名字麼...”黑衣隱藏在黑暗中的眼裏一道白色的光微微閃過,卻是沒有再說什麼。"好了,黑衣,也該讓酒鬼醒過來了,雖然他好賭嗜酒,但也是我們中見識最廣的,說不得他還有什麼別的看法,我先再看看星雲的傷。"藥罐子駐著拐杖伸手搭在了星雲肩膀上,之前的淩厲氣息盡數收斂,又變成了一個遲暮般的老人,溫和的目光使表現得略微有點焦躁不安的星雲鎮定了下來,不待藥罐子說話,黑衣聲音幽幽傳來,讓星雲不禁為之一震。“我說,小星雲?別看這老頭一副和善的樣子,他手裏可是有數十種搜魂翻閱記憶的方法,死在這些手段上的人可是不計其數喲。”
“黑衣!”藥罐子握住拐杖的手輕微顫抖,拐杖半截沒入地下,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記憶。
“一把老骨頭了還是這麼容易生氣,希望你們能讓他找回所謂的記憶吧,不然影子可真的要好奇死了,雖然我也很想知道這種死法的具體樣子。”黑衣又挪揄了一直沒再說話的影子一句,看向腳下被她蹂躪的酒鬼,“你這老酒鬼,全身都是酒味,一身髒死了,我那冤家能看你順眼才怪,每次都要輪到我來叫醒你。”黑衣捂著鼻子低下頭,嘴裏還在繼續說著什麼,聲音逐漸低沉下去,而藥罐子的耳朵卻是動了動看了黑衣一眼,黑衣的聲音裏似乎還藏著什麼星雲聽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