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鬥,司空雲和劉嚴都疲憊不堪。那錢何用看二人打跑了竊茶蛟,這會兒又上來放馬後炮,在一旁笑嘻嘻地說:“劉長老和令高徒沒事吧,我就說以劉長老的本事不會打不過一隻蛟的。”
司空雲在一旁聽後想:“我們在一旁拚死拚活的賣命,你卻跑到一旁躲起來。”然後說:“謝錢老板關心,我們師徒還死不了。”語氣僵硬,聽得出司空雲已經有點憤怒了。他看看劉嚴,劉嚴起身對錢何用說:“剛才叫你把茶葉扔了你就是不聽,才害得我們如此辛苦。”
“誒,劉長老這是說哪裏話?這茶你也品過,如此好茶怎麼可以給畜生奪了去,再說你們不是把它打跑了嗎?”錢何用仍然執迷不悟,的確在他看來自己的兩萬兩就是自己最好的護身符,無論遇到什麼威脅都可以推給他們去解決。
“錢老板你有所不知,這蛟不是凡物,它是記仇的。即使現在可以打贏它可今後,咱們別想再度這條江了。它會記仇一直到死為止,如果不幸讓它化龍,那我們就更慘了。它飛到天涯海角也要找我們報今日之仇。”
“劉長老嚴重了,一隻畜生還想和我們作對?如果它今日的教訓沒挨夠,以後還敢來犯,來一次打它一次。”錢何用的話異常激昂就好像這蛟是他打跑的一樣。
劉嚴和司空雲沒有理他,回到一邊休息,江麵再次變得平靜好像剛才的激鬥從來沒發生過一樣,剛才的竊茶蛟是這江裏最厲害的了,既然把它打退了估計不會再有什麼猛獸敢來騷擾,果然很快五條漁船平平安安的渡過江麵,於黃昏時分到達了虎林港。
錢何用所乘的頭船是最後一個靠岸的,就在眾人準備卸貨下船的時候,距離岸邊很近的水中再次出現異樣,一聲巨響,那條被打跑的竊茶蛟再次從水中騰躍而出,看來它一直沒走跟在船後麵,準備在眾人卸貨的時候報仇。
這次出現的實在太快,劉嚴和司空雲都在陸地上沒有反應過來,隻好看著。那蛟剛才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奔著錢何用去衝過去。看來它還是想要錢何用懷裏的茶葉,不過錢何用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自己的寶貝的,見竊茶蛟衝過來自己多已經來不及了,拉過在他旁邊的一個把頭,擋在自己前麵。
竊茶蛟一嘴咬下去,把擋在錢何用麵前的把頭叼起來,那把頭嚇得哇哇直叫,但已經掙脫不開了。錢何用借此空當急忙跑到岸上,其餘幾個運貨的人也跑到岸邊,那蛟看沒什麼希望了,嘴中銜著把頭回到水中。眾人聽著把頭的慘叫,無能無力,蛟早已經潛入水中了沒了蹤影。
劉嚴和司空雲都呆呆地看著剛才的一幕,司空雲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對著錢何用大喊:“你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為了那幾包破茶葉,把頭死了!他死了!這是一條人命啊!是你殺了他,你個凶手!”如果不是劉嚴拉著他,司空雲都要上前去揍他。
錢何用剛剛撿一條命,驚魂未定但被司空雲這一罵,又回過神了,冷冷的笑著說:“小兄弟真是好人啊,如果不用他做墊背我就會死,我這雙手擺弄擺弄算盤就是幾萬兩的貨資,晉商的賬目多少是經過我的清理?當他進入晉商商會的那一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了。沒有這點覺悟,就不要去運商。”錢何用還在為自己辯解,的確眾人都是迫於他的淫威才不敢吭聲,但司空雲又不是他的手下。
“他根本就不必死的,你隻是不想放棄你的茶而已。你視他們如什麼?草芥嗎?他們是人!活生生的人!在你心裏這些為你賣命的人還不如你手裏的幾包茶。”司空雲還是不能理解,氣憤極了。
“人值幾個錢?又不是妓女。我不想解釋什麼,時間會證明我是對的。你們的任務是保護商品和我的安全,別的不歸你們管。”錢何用的語氣變得很冰冷。
劉嚴拉住司空雲,上前對錢老板說:“剛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錢老板,準備住處吧,都已經黃昏了。”語氣也變得冰冷,臉色也嚴肅了不想剛見麵的時候那麼和諧了。
“劉長老放心,虎林港內就有客棧,我立刻去準備。”終於不提這茬兒了,錢老板也感覺輕鬆了許多。眾人一聲不吭的跟著錢何用,離開了江邊。
司空雲望著再次回歸平靜的江麵,西邊,太陽向江麵落下紅紅的,江麵也是紅紅的,倒影和落日漸漸融為一體,不知道是夕陽的光芒還是剛才死去的把頭的血,已經把半邊天染得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