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裏偶遇了百花門的三人之後,劉嚴與司空雲繼續完成保護錢何用商隊的任務。二人隨著商隊出了城,一路向南來到了皖口港,那裏早已經有五艘渡船準備好。各個運貨的人把用麻袋裝的貨物搬運到船上,此時已經是下午了,估計到了對麵的虎林港也已經是晚上了。
司空雲,劉嚴還有錢何用和他的兩個把頭一起做頭船。大商運期間無論什麼交通工具都漲價,貨船也不例外。錢何用的商隊雖然貨物不多但都是珍貴的金銀首飾之類的貴重商品,所以為了掩人耳目,防止山賊,強盜起貪念因此用麻袋包裹。選船的時候也選的是普通貨船,並沒有大張旗鼓做豪華貨船,尤其是他自己做的頭船隻是個漁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打漁的呢?
劉嚴坐在船看著江麵的風景對錢何用說:“錢老板,真是小心謹慎,滴水不漏啊。
錢何用正準備用碗舀起江麵的水,準備把水煮開然後泡茶,聽到劉嚴的話說:“劉長老何出此言啊?”
“你看,先說你自己吧。你也會晉商商會的大商人,手下錢莊,客棧不計其數,即使這麼有錢依然穿著樸素和運貨的夥計無二,還有運送貨物也不鋪張住最簡單的貨站,用最簡單漁船,這份低調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劉嚴心想這貨一定是得罪人得罪得太多了,不敢輕易暴露自己身份。
“劉長老說笑了,我能有幾個錢啊。都是為商會做事,自己賺點蠅頭小利而已。能有什麼錢,這麼做也是給上麵省點錢,節省了運費也好有價格的競爭力。”說完,錢何用將茶葉導入茶壺中,茶葉如顆粒狀是上好的鐵觀音,用煮沸的江水泡上,倒入杯中,頓時茶香飄滿了整艘船,伸手一定送對劉嚴說:“劉長老要不要來一杯?”
劉嚴結果茶,品嚐了了一小口,茶香順著舌頭進入口中,然後閉目感受了一下餘香果然回味無窮。於是說:“果然是好茶。沁人心脾的香,就好像能聞到一般。想必這是武夷岩茶吧。”
錢何用笑嗬嗬地說:“嘿嘿,劉長老識貨啊。這可是我上次在武夷山親自在茶農手裏挑的,可惜去晚一步沒有淘到大紅袍。”錢何用語氣極其得意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寶貝一樣。
劉嚴知道他的意思,這種小人不用和他多計較,任務完成就離開。然後看看司空雲從剛才離開酒店開始就一直沒怎麼說話,於是上前給了司空雲一杯茶說:“別悶悶不樂了,拿出你的蕭吹個曲兒吧。”
司空雲拿過茶一飲而盡,他不是劉嚴那麼會品茶,然後開玩笑的說:“我在柳大叔的麵館的時候每次吹都是要上酒禮的,一次五錢銀子。”
“你小子,給你師傅吹一曲兒還要錢?你剛才喝的茶這一口就值一兩銀子了。”
司空雲沒說什麼,拿起玉簫吹奏了一曲——漁家傲。平水若鏡的江麵上,飄過陣陣茶香,五艘漁船上,傳來淒婉滄桑的簫聲。這真是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了,雖然氣氛怪怪的,但眾人都不懂音律所以也無所謂隻是聽著樂嗬。
大家都沉浸在樂曲中,漁船也漸漸駛入江心,周圍起了薄薄的霧。船的下方有一條長長的黑影掠過,大家都沒注意。司空雲站在船頭閉目吹著,突然感覺體內的心火有些躁動,自行湧如丹田,他知道這是即將來危險的警告。於是立刻放下手中的蕭,拔出墨陽劍。眾人很詫異,劉嚴也在一旁納悶,就上前問:“禦逍,怎麼不吹了?想練劍?”
“不是,師傅。我感覺到了危險,這江中有什麼不對勁,真的。告訴其餘幾艘船,準備戰鬥。”司空雲嚴肅的說。
“是嗎?又有劫道的?可這江心除了我們沒什麼船啊?”劉嚴帶著疑問,但還是讓其餘幾個船的夥計拿出武器準備戰鬥。”
錢何用在一旁喝茶,悠閑得很看見這架勢,不解的問:“劉長老,你徒弟怎麼了?為什麼叫他們那家夥?”
“禦逍說有什麼危險。放心,我們絕對會保護你們的安全的。”然後也走到船頭四處觀察情況。
司空雲相信自己的心火,目不轉睛的盯著水麵。果然剛才還平靜的江麵開始微微泛起水花,而且不是從遠處傳來的而是距船南邊不遠處的江心處。所有人都看著泛起水花的地方,隻見剛才長長的黑影再次出現,眾人驚訝的看著,不知是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