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知了。鎮江地處南北交界,麵和米都很流行。這鍋蓋麵和柳大富的炮仗麵不是一回事,不是老少皆宜,勁道爽滑。”正說著,店小二拿來了兩碗鍋蓋麵和一盤肴肉和一碟香醋。司空雲端起碗,挑起一根鍋蓋麵放入嘴中嚼了嚼,果然勁道,再喝一口湯感覺這麵湯異常鮮美和炮仗麵的濃香大不相同。
“麵湯好鮮啊。”司空雲感歎道。
劉嚴喝著麵湯說:“這鍋蓋麵的麵湯裏有蝦仁當然鮮美了。這鎮江的河鮮也是一絕,一會兒再讓你嚐一嚐蟹黃湯包。”
司空雲又看看肴肉,說:“這肉這麼肥會不會很膩啊,嚐嚐。”說完加了一片放在嘴裏,感覺肉的香味從嘴裏一直流到喉嚨,別看是涼菜,但肥厚的肉絲毫沒有油膩的感覺。又夾起一片,蘸蘸香醋,吃起來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這香醋和我們嶽州的老陳醋也不一樣,顏色是棕紅的而且也沒有老陳醋酸但是香香的,還有一絲甜味。”司空雲享受這說道。
“你不是想嚐嚐魚米之鄉的米嗎?這香醋就是江米釀造的。”劉嚴做了個手勢,那店小二有跑過來,劉嚴說:“你們這兒什麼魚最好吃。”
“我們這兒的刀魚紅燒最好吃,客官來一份?”
“好,那就上一盤吧。”二人在店裏吃了一會兒,沒有注意旁邊的座位有人已經盯了他們半天了。
司空雲正吃著,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沒敢抬頭隻是用發動心火探查了一番,然後低頭小聲說:“師傅,好像有什麼人在看著我們。我能感覺得到,渾身不自在這就是心源業火給我發的信號。”
“你才發現啊,我一進來就感覺不對勁,隻是一直沒說看看他們想幹什麼。後來我才發現他們不隻盯著我們,還觀察了所有酒店裏的男子。”劉嚴偷偷指了一下旁邊那桌的三個人。
司空雲瞟了一眼,那是三個女人,小的兩個目測有十八九,姿色不凡,一個穿紫衣另一個穿綠衣還拿了一把劍。兩女雖然貌美但和中間的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比就自慚形穢了。那中間的女人和佟梨花年紀差不多,雖已過了最美麗的年紀但仍然是“風姿綽約,容貌冶豔”,隻是眼神有些冰冷,身著黑衣也拿著一把劍,頭上帶了個鬥笠。司空雲想她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女,和自己的母親不相上下。
劉嚴拉了司空雲一下說:“這三人來者不善,都是煉火士。看樣子應該是百花門的人,我們還是小心為妙,不要在這裏起衝突。”
“師傅,我們沒招惹百花門的人啊。”
“百花門可不管你是不是惹了她們,隻要是不順她們心意.....哼哼。”劉嚴低聲冷笑道。
“師傅,這百花門是什麼門派?那幾個又是好人壞人?”
劉嚴低聲說:“這些人,神秘的很,亦正亦邪,隨心從事。百花門廣泛分布在揚州,是揚州最大的煉火士門派,門中大多都是女性,她們是流竄於市井,專門受人委托刺殺各類人,但還好她們殺的都是壞人。她們是揚州的歌妓,伶人等風塵女子自發組成的煉火士門派,保護這些人又對始亂終棄的男人十分痛恨,經常刺殺這些輕薄女子的紈絝子弟。揚州八豔之五豔——風流女俠寇白門就是百花門的人。”
“她們這麼偉大?那為什麼身份不公開,還搞那麼神秘?”
“世道就是如此,你總想跳出來反抗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就一定會受他們的鎮壓。我們不知這是好事?可有財權的小部分人對她們簡直是深惡痛絕,預先殺之而後快。”劉嚴搖搖頭表示很無奈,然後說:“它和我們神威營還有過節呢。你娘也算是半個百花門的人,你想這百花門會善擺甘休嗎?”
司空雲看著那三個人心裏有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就是我娘的門派,即使是歌妓又如何?大家都在為自己的尊嚴而抗掙。”正想著,從酒店外進來三個人,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