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師傅,十年前我還在柳大叔的麵館裏和娘學吹簫呢。怎麼能因為我呢?”司空雲也喝了一口茶水。“我到現在連神威營大門朝哪開還不知道呢?師傅你可別開著玩笑啊。”
“誰和你開玩笑了。要說這件事還要從十七年前說起,十七年前,你的母親李香君懷著你已經五個月了,那時神威營的長老們還不知道你父親也就是司空璉已經和你母親私定終身並且已經懷了你。想想他們結婚那天也就我去了,別人都沒敢告訴。”
“是啊,誰會允許一個名門正派的掌門去一個歌妓。”司空雲的語氣中有些悲傷,也有點憤恨。
“我還沒說完呢。當時劍宗的掌門人也就是那個大小姐的父親秦川字百流道號浩淼子也是剛剛新婚,為了表示兩個門派友好,秦川準備讓自己的子女和我們神威營司空世家的子女訂下婚約,當然掌門對掌門本是件好事但神威營的長老們不知道你父親已經娶妻了,所以給他指定了一門婚事。你父親當然不同意,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支支吾吾應付。傻子都看出來了,這裏麵肯定有事。於是大長老下令徹查,你爺爺也沒攔著,你母親的事就這麼敗露了。”
“這麼說如果劍宗的什麼掌門不作妖,我們母子也不至於被趕出去。”
“不能這麼說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再說大長老為人迂腐得很又不喜歡你爹,事情敗露是早晚的事。”
“那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啊。”
“你們母子被趕出去,你父親又寧死不娶別人,還不過繼一個同族的,這問題不就出現了嗎?劍宗那邊怎麼交代?”
“哎,好交代。司空世家人才輩出還非得掌門子嗣,那個司空琰就不錯嘛。”司空雲心想自己在父親心目中的位置還挺高的。
“你知道司空琰?”
“王杉告訴我的。”
“我本想晚一些告訴你的。對他是你父親的義子,是你父親在北伐時撿來的,大長老也沒說什麼。過了一年劍宗秦川生了個女兒,準備和神威營結成親家,沒辦法啊,就把司空琰頂上去了。”
“這小子命還挺好,什麼都沒幹又是名門正派,又是婚約的。”司空雲顯然嫉妒了。
“你嫉妒了。”
“說實在的有點,不過他是個孤兒,我好歹還有個爹媽。”
“你能這麼想,很好。再後來雙方和睦了六七年,可就在十年前,事變了。你爹北伐成重傷,失了許多血需要大量人血補充。可禦醫說必須親生骨肉的血,可你們在哪,我們也不知道,司空琰這才發現自己是孤兒被收養的,最後還是你爺爺的血把你爹救了。”
“是你們沒想找吧。”
“不能這麼說,自從你娘走了之後,你爹就四處找你們。你娘是個明事理的人,決定終生不見你爹,總是藏起來,讓我們找不到,而且你娘也是有背景的啊。”
“當時我們是總搬家可我娘有什麼背景啊?”
“那是當年的揚州八豔啊,多少人想見都見不著,她們八人又有多少和各門各派甚至朝廷都有瓜葛。你也知道顧橫波是一品夫人吧。揚州有個門派叫百花門,十分神秘,是保護歌女伶人的門派。其實就是一些歌女伶人成了煉火士自發組成的。她們知道你娘被拋棄了,就向神威營複仇,雙方損失慘重。門派之間的恩怨至今還在。”
“那大長老就沒後悔?”
“他那個人,自詡名門正派不畏懼百花門這種旁門左道。其實百花門可是蠻厲害的,我們沒占著什麼便宜。都跑題了,我們接著說劍宗,他們知道了之後大怒,尤其是秦川認為神威營欺騙了劍宗,要發動門派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