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除了每半個月來拿茶包,其它還有嗎?”
“沒了沒了,真的沒了,其實我也沒幹什麼,就是答應他們轉個茶包,茶包裏放的什麼消息我也從來不知道啊!”
“丞相端掉了他們全部上遊,就留著你,可知道是什麼意思?”
“知道知道,丞相願意給小人戴罪立功的機會,幫著繼續傳消息,麻痹他們!”
“也是,不過我們喬爺不這麼認為,喬爺說了,在大淵境內通外敵的,發現一個滅一個,不可壞了江湖規矩!”
這中年男人聞言,眼眶泛紅,麵色慘白,幾步爬到蘇啟的腳邊,“蘇掌櫃,丞相都願意給機會......”
“可丞相也說了,江湖事由江湖人定,他不過問!”
蘇啟麵色慈愛地揮了揮手,旁邊站著的一個壯漢一步上前,用一根細繩繞過中年男人的脖頸,使勁兒一拽...
那中年男人好似一個腹部朝天的蛤蟆,雙腿來回亂蹬,眼突舌滾,沒幾息便斷了氣。
壯漢將細繩放長,往梁上一甩,直接將中年男人掛了上去。
蘇啟冷冷看著男人耷拉著的腦袋,歎口氣說道:
“放他的血寫個自白書,把事情鬧大些,讓大家都看看!喬爺發了話,大淵的情報客們,再有裏通外敵的,一概如此下場!”
“是!”
“孫虎和李豹都跟上去了?”
“跟上了!”
“好!隻要那和尚下了套,他們知道怎麼做吧?”
“知道!邊軍的郝副將就在寺外守著呢,孫虎他們隻要把人交給郝副將就成!”
“好!”
蘇啟起身稍事收拾,出了廂房的門,拿起一把門邊的油紙傘,非常低調的從院裏的後門離開。
另一邊的休一和尚,抱著茶包急匆匆返回感恩寺,顧不上將茶包送去後膳房,有些不管不顧的將茶包抱回了自己的禪房。
他進了禪房,隨手扔掉鬥笠,急不可待地在茶包內翻找,片刻之後,他拿起一張有點油的包紙看了看,轉身從衣櫃中取出一個小油瓶,那油瓶烏黑,看上去像是裝著劣質的煤油!
休一用手指蘸了一點瓶子裏的油,輕輕擦在油紙上,半息功夫,那油紙上顯現了一行字:
“君危,速歸!”
休一麵色愕然,捏著油紙在房中來回的踱步,片刻之後,他下定了決心,點燭燒了油紙,拿起鬥笠重新戴在頭上,又急匆匆地出了門。
休一走到寺廟的後院,從一個小門出去上了後山。
順著山間小路奔到山腰處的獵人樹屋,從屋裏的鴿籠裏拿出一隻信鴿摸了摸,眼中沉靜片刻。
這個時候放信鴿實在不明智,可休一情急之下也想不出更安全的方式。
他從懷中掏出一隻特殊的筆,在屋裏找了紙張,潦草地寫下幾句話,然後塞入小竹管中,給信鴿綁好,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信鴿放走了!
信鴿剛飛走,休一拿起鬥笠準備離開,卻感覺脖根的地方突然一陣吃痛,他左右晃動了一下身子,隻覺天旋地轉,然後眼前一黑,轟的一下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