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水若寒簡直快要將林月柳含在了嘴裏,生怕一個錯眼她便又有什麼閃失,這懷上老三以後,水若寒更是日日繃著一根弦,鬧得林月柳哭笑不得。
想起這些事,林月柳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溫柔,輕輕握住了水若寒的手,道:“我沒事,自會小心的,你別如此緊張,鬧得我都內疚了。”
水若寒反握住她的手,道:“我隻是當真被二丫頭的事嚇到了。”
“那隻是一次意外,我保證,再不會了!”林月柳笑著道:“從今天起,我都在家待著,等老三平安出世,可好?”
水若寒挑了挑眉梢,斜睨著她道:“就你這性子,可待得住?”
“待得住待得住,有夫君陪我,怎地待不住?”林月柳連連點頭,乖巧得很。
水若寒勾唇一笑,無奈的搖搖頭。
“誰說我家夫君是冰塊臉了?殊不知,夫君笑起來可是顛倒眾生呢!”林月柳這渾話可是張口就來。
水若寒唇邊的笑意更深,抬手溫柔的將她耳畔的碎發別到耳後,柔聲道:“還不到晚膳時間,想吃點什麼嗎?”
“唔……想吃酸棗!”林月柳咂摸著嘴,一臉嘴饞的樣兒,指著院中的酸棗樹,道:“夫君給我摘些?”
水若寒輕笑出聲,道:“就知道你當年在院中種這酸棗樹是為了吃的!”說著他蹙眉看向林月柳的肚子,道:“莫非又是個皮小子?”
“皮小子不好嗎?”
“皮小子有什麼好?天天被修宇帶得追貓打狗、上房揭瓦的,一時的安分都沒有,唉……半點不像我!”水若寒搖著頭,起身抖了抖衣袍,便要飛上樹去。
林月柳“咯咯”的笑著,問道:“修宇和鬼手該從北漠回來了吧?不知能不能趕上咱們老三的滿月酒?”
“估計快了,算來會趕上的!”水若寒挽起衣袖,拍了拍一旁楓兒的小腦袋,道:“楓兒,找塊兒帕子來,在樹下鋪好,咱爺倆給你阿娘打酸棗!”
“好的,爹爹。”楓兒晃悠著小短腿就跑了。
林月柳坐在廊下,倚靠在長椅上,看著陽光金燦燦的灑滿整個小院,她自小愛慕的那個少年,已是她孩子的父親,卻依然如往昔一般翩然若仙,一個縱躍上了樹,即便是在摘酸棗,都那般優雅。
一群鴿子成群結隊的飛過屋簷,滑過一陣“咕咕”聲,風吹過,帶來不知何處甜蜜的花香。楓兒在樹下接爹爹扔下來的酸棗,如遊戲一般,左跑跑右跳跳,滿院子充斥著孩童清澈歡快的笑聲。
這樣的日子啊,如夢中一般美好,她終是守得雲開見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