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五、淚入煙波幾萬重(1 / 3)

“哈哈……如果那人是他,那我們便死不了,不過千年還是萬年,他都不會傻到要來自尋死路。”妖玲狂喜地站起身道。

說著飛下祭台,走到梨兒麵前,裝作同情的模樣,低聲道:“可憐人呐,現在清醒了沒?”

妖玲本以為梨兒聽了這話會失控,可她隻是輕瞥了自己一眼,抬眸,繼續望向湛藍的天空,淡淡道:“他會來的……四大神器,這個理由夠了嗎?”

怎麼會?這裏怎麼會有四大神器?眾人的心,皆是一沉,看來今天是得將命葬送在此了嗎?隻有雪落一人淡定飲酒。

梨兒一揮衣袖,甩開妖玲使勁拽著自己衣領的手,站起身,對上那一雙有些暗淡的眼眸道:“你不是不怕死嗎?”

“我是不怕死啊!”妖玲故作鎮定口氣強硬,但下一刻聲音軟了些,“可這陣一開,不是灰飛煙滅麼?”

“不好嗎?”梨兒轉身走向聖湖邊,躬身脫掉下鞋,踩著輕軟的流沙,水眸亮了許多,粉唇彎起淺淺的弧度。

“蘺兒,沙子很軟嗎?”雪雕一個鯉魚打滾,翻下祭台,蹬掉長靴,朝妖玲做了個鬼臉,朝湖邊跑去。

妖玲臉要都要氣綠了,連跺腳,狠狠對著兩人吼道:“你們都是瘋子,早知道就不和你們纏在一起了。”

祭台上,白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提起一壇酒,看向霸域道:“接住。”說著將酒拋向霸域。

酒壇在空中呈高速旋轉的姿態,直直飛向霸域,隻見霸域從容不迫地朝後一仰,在酒壇要飛過頭頂時,伸起手一扣,整壇酒便穩穩落地。

“謝啦!”霸域抱起酒壇,仰天暢飲。

白鳳笑了笑,坐地,撈起一壇酒,朝口裏猛灌,有些時候,酒可是個好東西。

雪落微垂眸,取下腰間未繡完的香囊,輕輕撫上那一針一線,薄唇微微上揚,抬眸,望向湖邊那抹白色的身影,將香囊緩慢貼在心口,你能感受我的心嗎?

白妍仍跪在原地,埋頭,暗自落淚,什麼也沒了,到頭來一場空,當初怎麼就那麼執迷不悟呢?這到底是為何?

老者不知何時站在了一根漢白玉石柱下,手裏的二胡不見了,臉上的皮膚褶皺了許多,不複當初的紅潤。

而聖湖邊,梨兒和變回縮小版的雪雕玩水玩的開心,兩人你追我趕,相互澆水,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風中。

“雕兒…..我眼花了嗎?”

一襲緋色錦衣勾勒出修長挺拔的身軀,領口繡著純白的梨花瓣,優美的脖頸,再抬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傾國傾城的桃花麵,而那雙璀璨若星河的桃花眼裏寫滿了柔情。

望著那流光溢彩恍若隔世的桃花眼,梨兒如蝶翼的長睫不禁微微顫抖,清澈的水眸蒙上了一層極淡的霧氣,好像風一吹,就會散開。

姬未央朝梨兒伸出修長如玉的手,紅唇略向上翹,勾勒出十裏桃花的勝景,溫柔道;“娘子,我們回家。”

一聽這話,梨兒的水眸盈滿晶瑩的淚水,若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往下掉。

姬未央眼裏劃過疼惜之色,抬手給梨兒輕柔地擦拭著眼角的眼淚,內疚道:“娘子,對不起,我來遲了,讓你受委屈了。”

梨兒連連搖頭,一把撲進未央的懷裏,流著淚,哽咽道:“未央,我……很想……你。”

“我也是,好想,好想。”未央將梨兒擁住,臉貼著那柔順的白發,輕聲道。

“可我……恨……花傾城。”懷裏的人兒語調冰冷道。

未央環在梨兒腰間的手微僵,桃花眼劃過難掩的痛楚,低聲貼在梨兒耳畔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一遍又一遍,可聲音卻越來越低。

冷風一吹,空氣中飄灑著淡淡腥甜味。

小雪雕被嚇呆在原地,白鳳放下酒壇,看了相擁的兩人一眼,飛身將雪雕抱走。妖玲麵若死灰,他還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