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畫麵從周天心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淡淡一笑,隻是當成這時候做的一個閑暇之餘的白日夢罷了。現在對於她來說,一切都還為之過早。剛剛年滿十八周歲,正是豆蔻已過、花樣未滿的年華之際,是隻屬於少女時期最美好的一個階段,還能有時間可以蹉跎,憧憬一下未來。她心想雖說如今是學業有成,好歹也算是在畢業之後混到了XX縣級以上的中心醫院裏實習,以自己現階段各個方麵的專業知識、資曆水平,若是平安無事的度過這一個適用階段的相對特殊時期,想必那轉正便是手到擒來的事。隻是自己沒有累積足夠老練的實習經驗,要想順利的進入後期的事業編製,可能還差那麼一丁點兒的火候......畢竟她爸不是李剛,沒有一個後台夠硬的家底,甚至還是一個爹不要娘不愛的野孩子。
從小到大就隻有阿婆一個人,可以讓自己全身心的、毫無保留的依賴。
但是要想活的好,就什麼都得靠自己。
隻是,她不知道自己想象之中的“平安無事”竟然會被打破的這麼快,乃至於讓人措手不及,然後——
狂風暴雨侵襲,她的世界天崩地裂......最後她還沒有緩過神來,就已經被推上了......沒有絲毫選擇的餘地。
一切都結束了。
就像是一場夢。
隻是夢醒時分,你還會記得我是誰嗎?
>>逗逼是Like a firefly的裝X分界線~~-----------------
天且蒙蒙亮,似是還沉浸在暮色裏,貪戀著它的繾綣萬千沒有完全醒過來。偌大的蒼穹上還殘留著昨夜星星點點的光芒,剩下一枚若隱若現的啟明星孤零零的掛在天際邊緣,卻是個被遺忘了的,就隻能望眼欲穿的等著、盼著......老人們說二月春風似剪刀,吹吹剪剪做新襖。今年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象征著一年之計的頭等大事——立春時節一過,那潤物細無聲的春風倒是不見它潛進來,這氣溫倒是愈發的見涼了,天氣預報陸陸續續的解釋卻又不清楚到底是哪一股北上南下的寒流作怪。
春寒料峭的春意還沒有等來,倒是讓人難熬落了個一身寒的凍病。
這不,天心本想在冬日帶著阿婆出門踏春的計劃隻好取消,因為醫院裏雜七雜八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簡直是多的想死,讓平時不怎麼爆粗口的她也直想罵娘!!
雖然說在選擇專業進修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自己選擇的職業、以後的工作是要日夜不分、三班倒的事實。但是終歸還是自己的心態不夠成熟,想著年輕人身體好就可以趁著青春努力的拚一拚,卻不料當這冬末的風漸漸刮大,霜霧落滿枝頭的時候她也會堅持不住。
畢竟,女孩子的體質總歸是弱的。
在連續上了三天的夜班之後,第四天在下著淅淅瀝瀝小雨的清晨,周天心昏倒在抗急性寒流所致病的第一線——直接就在門診部的接待處門前昏了過去。
事發之後,一旁聽一同加班的護士長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說著,好端端的就站在那裏的一個人,好好的一回頭轉身就不見了!
後來一看,原來是躺在地上被擋在前麵堆滿了藥物的推車給遮掩住了,弄得同期一值班到處尋人的小護士們一個個都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