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說吻我。”
天心被魏西突如其來的要求雷得外焦裏嫩,他說什麼!吻他?!
“她剛才親你了。”他渾身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百年陳醋般的酸味,揮之不去。
“我......”天心的一張小臉漲得粉紅,就連耳側旁發梢處的鬢發也遮掩不了,一抹淺淺的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她的臉龐。
“快......我可不想就在這裏將就—把你就地正法。”
男人魅惑的嗓音低低繞耳,聚集在耳根處蠢蠢欲動,好似有魔鬼在賣力著引誘你踏上不歸路,品嚐偷摘禁果的妙趣。
“我......魏西......我......”怕。
“我在嗯,小寶貝。”男人低頭,覆手挑起她光潔的下巴,眼看就要印上眼前薔薇粉色般的——
“鈴鈴鈴~~”
尖銳的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這是急診就醫催促時特別備有的專用呼叫機,既刺耳又招魂,讓人不得不......
“Shit!!”男人不甘的咒罵出聲,卻也隻得鬆開自己懷中嬌小的、溫軟如玉的佳人。
天心被那一陣尖利的響鈴聲刺激的在一瞬間便從快要被強吻的窘迫中緩過了神。
“抱歉,我要走了。”男人在天心光滑的額頭上滿懷歉意的印下溫柔一吻。“這是利息,剩下的—以後我要慢慢的討回來。”
男人一字一頓的吐出話語,仿佛是宣誓一般。
天心臉上的紅霞還來不及消散,他已轉身離去......
背影瀟灑又繾綣,不帶走一片雲彩卻幾乎帶走了她全部的心思。
可是,為什麼這麼反感呢?
甚至都想要直接拒絕的......明明我們正在交往不是嗎?
可是魏西,我不想和你......至少現在是...我還不想......不想親吻。
窗欞微露,有風吹來,拂亂一地相思意。
快要亂成餃子餡的分界線→_→
“怎麼,等不及了。”男人一推開急診室旁的休息小門,獵獵風響,迎麵飛來一拳。
偷襲者狠厲的拳風過耳瑟瑟,男人精準巧妙的一側頭,不慌不忙的避開來人的近身一擊。躲避的同時又快速出手回擊,一招中國傳統古老的擒拿手,轉瞬即逝間隻見他大手微曲,廓勾成爪,目的明確的朝來人肩膀上的琵琶骨抓去......
“你慢了。”襲擊者淺淺的聲音淡漠出口,明目張膽的語氣裏卻是遮掩不住的不屑。“Emp。”
“嗬嗬。”男人似是毫不在意對方突然間的“無理取鬧”,反而寬容的一笑,十足的大氣。
襲擊者蹙了蹙秀麗的眉,不解的反問道:“你笑什麼。”
“阿逸,我輸給你,很正常。”
“嗬。”怎麼說,明顯話中有話。
“我這一手本就師承於你。”男人撫了撫剛才因接招拆招時皺起的衣角,好整以暇的看著襲擊自己的人——周天逸。“再說徒弟輸給師傅,天經地義。這是你教的好。”
“嘴巴這麼甜,抹蜜了?”隨著話音一落,便被男人一把抓進懷中。
“甜?”嗬嗬,誰的吻那麼甜......
周天逸的耳畔有磁性的低音響起,拂過少許三三兩兩的鬢發,語調太輕以至於聽不出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