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中華笑了笑,說道:“還在進行,馬上就會有結果了。”一個女同學問道:“郝中華,你成績不好,自主招生的要求怎麼樣啊?”
郝中華說道:“你和你們這些學霸不一樣。我學的是經世致用的大學問,你們擺弄的是說文章句的小學問。孔夫子周遊列國回來,晚年讀《易經》上癮,以至於韋編三絕;北宋司馬溫公寫《資治通鑒》,為了早點完工,時常勉勵自己,特意做了一個警枕,用來枕著睡覺,用來告誡自己用功;隋朝的李密牛角掛《漢書》,刻苦用功讀書,得到宰相楊素的讚揚;西漢匡衡鑿壁偷光,刻苦用功,終成朝廷宰相。錢鍾書1929年考上清華大學英文係時,數學隻有15分,幸虧清華校長羅家倫拍板錄取了他。他一入學,就立誌要橫掃清華大學圖書館,他的長輩錢穆,在《八十憶雙親·師友雜憶》一書當中,就回憶錢鍾書說他‘宋以後集部,殆無不過目’,委實非同小可。我看他寫的《管錐編》,知道錢穆的評價所言不虛,況且那還是在他條件極為困難的情況下寫就的,其博學程度,可見一斑。這份才氣,誌氣和霸氣,今天的學人和讀書人,身上早就已經沒有了。我的目標,就是要成為這樣的人。”
同學們聽著郝中華的一番高論,有的敬佩,有的似懂非懂。此時一個男同學突然站起身來,問道:“郝中華,你說你學問很好,但是的你學習成績不好,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難道還不是你勤奮和認真的程度不夠的原因嗎?”
郝中華聽了那個男同學的話,笑了笑。這個男同學叫袁戰熊,是班裏著名的學霸,屬於大腦CPU被數理化生習題完全燒毀的書呆子,但是骨子裏還挺傲氣,仗著學習好,趾高氣揚,看不起其他成績不好的學生。
隻聽郝中華說道:“袁兄此言謬矣。豈不知法國的大數術家厄爾米特(CharlesHermite),他可以輕鬆解出五次以上的方程,水平極高。但是在數學考試的考場上,他的成績卻從未及格。這就是教育與一個人真正水平的差距。法國哲學家懷特海(AlfredNorthWhitehead)曾說:‘一定要等到你課本都丟了,筆記都燒了,為了準備考試而記在心中的各種細目全部忘記時,剩下的東西,才是你學到的。’什麼是教育?這才是教育。錢穆中學畢業,憑借自學,成為成為北大曆史係教授,和胡適,顧頡剛比肩。梁漱溟也是中學畢業,照樣在大學裏當教授,教大學生學習佛學,最後也成了一代大儒。豈不知真正的學問,實在學堂之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