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先生,您怎會對嶺北省考古的情況,如此熟悉呢?”郝中華好奇地問道。
錢承鈞道:“是這樣,我前幾年的時候,曾經在嶺北省考古研究所,工作過一段時間。那時候我剛剛從別的地方辭職,被人引薦,就進入了研究所,從事考古的研究工作。那段時間,正好是嶺北省考古發掘的重點階段,商代古墓的發掘工作,就是在我工作於考古研究所的那段時間進行的。我也是‘躬逢勝餞’。正是在那段時間,學到了不少有用的真東西。而這些東西對於我日後的學習和研究,都還算是大有裨益的。”
“那您後來,怎麼不在那裏繼續幹了呢?研究所的工作多好啊,有穩定,又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在郝中華的心中,可以進入研究所工作,是再好不過的人生道路了。起碼他自己的心中這樣認為。
“其實,我當時就是看不慣一些事情,而且不太喜歡嶺北考古研究所那裏的氛圍,總是覺得那裏的學術風氣不是太好。所以才毅然辭去在研究所的職位,離開了那裏。”錢承鈞回憶往事,不禁有些情為之往。
“研究所的學術風氣不好,這話怎麼說?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觸?”郝中華對於錢承鈞的想法有些不解。
錢承鈞雙眼微闔,往事漸漸浮上心頭:“我剛來嶺北考古研究所之時,雖然年輕氣盛,不乏孟浪之氣,但是心中對於學術的研究之情,還是絲毫不減的。心想著來到堂堂正正的研究所,可以為幹出一番成就來,完成我一直以來的學術夢想。可是當我剛來到那裏的時候,第一天就發現了很多我看不慣的事情。”
“什麼事情?”郝中華問道。
“我在嶺北省考古研究所工作的時候,發現那裏很多的工作人員,研究員,副研究員,甚至是一些學部委員,都在學術上不是那麼認真的對待。在學術研究和技術的領域上,總是敷衍了事,甚至有的人還存在學術造假,吃空餉,貪汙國家公款研究基金的問題,開始我還不知道,以為隻是個別現象,但是到後來。當時我看見這些問題的時候,感到和自己想象中的情況差距太大,所以心中就對於這種情況,極為痛恨。所以我在那種環境下格格不入,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錢承鈞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沒想到嶺北省堂堂的研究所,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實在令人痛心。”郝中華聽了錢承鈞的一番話,也是頗為憤慨:“這些人簡直就是學術混子,要按我說,就應該把他們全都開除出研究所,剝奪學者的待遇,因為他們不配!”
錢承鈞笑了笑,說道:“他們其中的有些人,說實話我看到他們的時候,真的和你是異樣的想法,因為他們真的不配在研究所工作。甚至可以說,他們連做學者的資格都不配。雖然如此,我也不得不說,在他們其中的一部分學者,還是比較有學術水準的道德涵養的,和那些濫竽充數的偽學者不一樣,在他們的心裏,對學術研究的忠誠和熱愛,還是要大於俗世的那些名利之類的東西,對於他們的誘惑的。比如在研究所裏,有一位古香武教授,原來是嶺北師範大學文學院的教授,後來調到考古研究所來擔任研究員。在我眼裏,這位古教授才是真正的學者,他身上的學術精神和不斷鑽研的品格,讓我至今想起來,依然佩服不已。我在研究所的時候,也隻有和他最為合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