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
兩人腦袋搭著腦袋，暫時無語。
窗外又飄進來若有若無的“嗯……嗯……啊……啊……”聲。不知道是不是被長風的大叫吵醒，要和這邊一較高下，看誰聲音大。趙長風腦袋立刻就大了，心說你媽逼的有完沒完啊，這樣還能來兩盤，媽逼真的是想精盡人亡啊，還讓人睡覺不？聽著下麵那個腦袋也跟著大起來。連心一臉紅透。雙眼一閉，一臉視死如歸地解開睡衣。說：“哥，來吧，我豁出去了。”
趙長風係上連心胸前的紐扣。說：“不，今天不行，哥給你講哥的故事好不？”
連心已經不能說話，隻夠力氣點點頭。
趙長風說：“其實我從小到大都很老實的，沒有你這麼跌宕起伏的故事，隻有一次有個混混以為我和他喜歡的那個人在談戀愛，威脅說要揍我。另外就是被派過一次款，那時我身上隻有1塊5毛錢，讓派款的十分不爽，差點又揍我。然後稀裏糊塗就畢業了，再稀裏糊塗就考上公務員了，就這樣。”
連心慢慢的心跳平緩，臉色回複正常，說：“你的人生真可憐，連故事都沒有，那你培訓的時候那麼流裏流氣的，難道我被你騙了？”
趙長風說：“我說的是我骨頭裏是老實的，表現出來的那是我的肉，這樣才有血有肉，才生動，哈哈哈……你真喜歡流氓啊？”
連心說：“原來你這麼老實啊，我真是被你外表欺騙了，都和你睡過了，怎麼辦？”
趙長風說：“那隻有湊合了，反正這個世界上也很難找到完全稱心如意的，不是有句話說：‘癡漢偏騎良馬走，巧妻常伴拙夫眠’麼。哈哈哈……”
連心瞪他一眼。
趙長風說：“親愛的，我又聞到你的發香了。”
連心說：“這真的是香水。”
趙長風好奇道：“你不是不用麼？”
連心說：“是啊，這是第一次，不是說：‘女為知己者死’麼？抹點香水算什麼。”
趙長風思考良久，感覺這句話似曾相識，說：“這句話是這樣說的麼？”
連心說：“哥，你把電視打開吧，我怕聽見旁邊的聲音。”
趙長風說：“不，你聽，他們沒有聲音了，我怕他聽見我們這邊的聲音，一會兒再來和我們比聲音。”
1013號總算沒有再發出聲音，整個世界清靜了。在特定的環境中，人類最原始的欲望是被最輕微的聲音勾起來的，甚至是急促的呼吸，你拿著大喇叭放A片也未必有這個效果，有時候你一整晚都在受著這樣的煎熬，但第二天起來發現，實際上是老鼠在咬門。
一時無話。
半餉，連心小聲問：“哥，你睡著了麼？”
趙長風說：“沒呢，睡不著。”
連心說：“那你明天回去不？”
趙長風說：“不，我出差。”
連心又問：“你也要出差麼？去哪裏？”
趙長風轉過頭，看著連心一臉怪笑說：“從家裏出差，去接你，哈哈。”
連心笑著說：“壞人，你睡會兒吧。”
趙長風說：“不用，明天來場麻將都沒事。”
連心說：“那我陪你。”
趙長風立刻給劉小龍打電話，電話裏朦朧道：“喂。”
趙長風說：“喂，小龍，起床尿尿了。”
劉小龍罵道：“我操！誰啊。”
趙長風說：“我是長風啊，喊你明天搓麻將呢。”
劉小龍說：“操！操！操！原來是組長啊，你有沒有公德啊，半夜三更裝什麼鬼啊，嚇死我了，比鬧鍾都嚇人。你說什麼？搓麻將？來來來，我精神了。”
趙長風說：“別，你尿完接著睡，我就是本著有福同享，沒有瞌睡同不睡的理念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