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節(2 / 2)

趙長風說:“哦,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連心說:“上初中的時候。”

趙長風說:“好早,那我怎麼會知道,那時候我還在老家種田。”

連心說:“你別打岔,聽我說!你還要不要聽?”

趙長風無辜的說:“嗯,好。”

連心接著說:“其實我上小學的時候還是很快樂的,但是上初中就不爽了,上初中的時候,有個同性戀喜歡我,但是我不是同性戀,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同性戀,她對我很熱情,我就和她交朋友。然後他就跟別人說我是同性戀,我喜歡她。然後所有的人都不和我玩了,再然後她跟我說,我隻能回到她身邊,除了她沒人喜歡我,真他媽的恐怖,那個時候,我好孤單,好壓抑,知道麼?”

趙長風點點頭,說:“嗯。”

連心驚訝道:“你知道我這些故事?”

趙長風說:“沒,我說我知道你會壓抑,孤獨。你的故事就像小說一樣,我怎麼會知道。”說完緊了緊懷裏的連心,雙手扶著連心的肩。

連心接著說:“我說呢,你又不是神。後來有一個人,叫玲玲,她相信我不是同性戀。她是我一生唯一的朋友,我差點就得憂鬱症了,我是一直到大學了才又逐漸開朗起來的,我這輩子玩得最瘋的時候也是大學的時候,但是,玲玲在我上大學的時候食物中毒死了,那時我差點跳樓自殺了。”連心說著已經淚流滿麵。

趙長風隻是輕輕撫摸連心的頭發,這個時候,最好的安慰就是聆聽。趙長風說:“你是在哪個大學畢業的?”

連心說:“師範學校。”

趙長風拍著額頭大叫一聲:“蒼天啊,我也是師範學校畢業的,不是說近水樓台先得月麼?那時我怎麼沒遇到你?”

連心說:“鬼叫什麼!三更半夜的,別人還以為我們在幹啥呢。”其實這個時候別人以為什麼都不重要,本來就已經和有什麼沒什麼區別了。她繼續講道:“遇到我你也沒機會,那時我們到處揍人,遇到你,肯定先揍你一頓。”

趙長風說:“不會吧,無緣無故上來就揍?”

連心說:“也不完全是,我們一般先上去問:‘你認識我不?’,人說不認識,我就說你媽逼連我都不認識,然後就開揍,揍完再問:‘這下認識了麼?’不服就再揍,揍到服為止。”

趙長風說:“那我看你來者不善,我就說‘認識’”

連心說:“那更要揍,你媽逼我都不認識你,你怎麼會認識我,逗老娘玩呢。”

趙長風說:“那萬一真的認識喃。”

連心說:“沒事,不打不相識,真認識就收做小弟。”

趙長風說:“不是吧,你這麼小,一般人都打不過啊。”

連心說:“我們有很多人的,他們都是我的後盾。”

趙長風說:“那你一般怎麼揍呢?”

連心說:“打臉啊,扇耳光,哪兒好打,那是唯一露在外麵的地方,不然我這力氣也打不痛人。”

趙長風說:“你這麼矮,夠得著?”

連心說:“沒事,我站在花壇上。”

趙長風說:“這回我真服了,還有人等你爬上花壇,再等你揍他!那我和你高矮差不多,你不用站在花壇上,我就等你揍,這樣,美女掌下死,做鬼也風流。”

連心終於破涕為笑,瞬間又轉憂鬱,說:“哎,我也在想,那時為啥沒有遇到你呢。”

趙長風說:“現在也不晚啊,這不是遇到了麼?命裏有時終須有!”

連心更加憂鬱,片刻,表情回暖,笑著說:“你知道什麼呀,那樣我就可以多欺負你好幾年,現在愛惜你還來不及呢,那敢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