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按住了,別讓它跑了。”

“好。”

噗呲。

張北將刀子從家豬脖頸抽出,連忙用個木桶將熱氣騰騰的豬血接住。

本來用力掙紮的家豬,隨著血液大量流失慢慢的失了力氣,直到徹底不再掙紮。

待到血液徹底流完,張北將木桶遞給楊天,說道:“一隻豬能流的血,差不多就是五斤。”

“你拿著吧,等我殺完豬,你將髒器和豬肉清洗一番。”

“想要啥髒器?”

“我要豬心,謝謝張大哥!”楊天接過木桶,說道。

張北聞言,指了指他,打笑道:“你小子還真是不客氣,精得跟猴一樣。”

“知道髒器中最貴的除了腰子就是心。”

“那行,就給你了。”

......

楊天將豬血和心髒拿回家中藏好後,又馬不停蹄的來到酒樓。

酒樓的工作時間為辰時到半(八點),殺完豬剛好有時間趕去酒樓。

在酒樓打掃衛生一個時辰,那另外一名小二王旦卻遲遲不到。

難道他睡過頭了?

楊天生出這個念頭又很快推翻。

因為那王旦家中有老母和弟弟要養,不可能睡過頭,另外他也和楊天一樣,天生瘦弱,幹不了重體力活,所以對這份工作很是用心。

掌櫃能收留這兩個人當小二,也是頗為好心。

“王旦這個天殺的玩意,怎麼現在還不來?”

“楊天你去問一下他到底還幹不幹了?”

“他家在老陳頭的香燭店旁邊,快去快去。”

掌櫃嘴裏罵罵咧咧的,丟了兩文銅錢給楊天,讓他跑一趟腿。

“好咧!”

楊天喜滋滋的接過銅錢,朝著掌櫃口中的地方跑去。

......

衙門內,趙一武愛不釋手的把玩著一塊銅牌,銅牌上麵寫著他的名字。

沒錯,他便是衙門內的銅牌捕快。

剛晉升的,從此便不是衙門之中最為底層的那行列,算是一隻腳踏入了官場。

捕快也是有級別的,最為低級便是鐵牌,之後銅牌,銀牌,金牌,直到最為高級的玉牌。

玉牌捕快,個個皆是能鎮壓一方的存在,不過數量也是稀少無比,隻有真正的大城才會出現這種人物。

如城,不過是一邊境小城罷了。

銅牌這種級別的捕快,在如城捕快之中,便是最高級別,所以,趙一武才會如此歡喜。

“大人,那香燭店的老陳頭報案,住在他家後麵的王旦一家死了!好像是遇到了影詭,全身血肉被吃空,隻剩下了人皮!”

一名鐵牌捕快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朝他彙報著情況。

趙一武聞言,臉上沒有絲毫波動,淡淡道:“急什麼,昨天沒有聽到鄭大人的教誨?”

“凡民而已,死了就死了。”

“再說,影詭可是那......你敢抓嗎?你打得過嗎?就憑你這初入後天的功夫?”趙一武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靜靜的看著那名鐵牌捕快,片刻後又告誡道:

“黎為,本官知道你想做好事,但是在這之前,想想你的家人,你那剛出生的兒子,你死了,你知道她們也活不了。”

“本官剛上任的時候,也是和你一樣,想著為百姓做些事情。”

“直到...”趙一武麵色變得嚴肅,眼睛中流露出一絲恐懼的意味,他低聲道:“直到,本官親眼看見一位銅牌死於妖魔手下,身體被撕裂成兩半,腿就被那妖魔叼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