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曆史不忍細看(世界史)》(6)(2 / 3)

一種解釋認為:陵墓周圍被施以劇毒。古埃及的祭司們是非常擅於用毒的一群人。人們從得到的古埃及文書上,看到了很多記載使用劇毒的方法。因此,有人認為,古埃及人可能將劇毒作為保護法老陵墓的一種手段。那些陵墓壁畫的顏料裏,就含著各種劇毒的成分。此外,不排除“屍毒”的可能。這些各式各樣的毒素在墓中日積月累,難以消散,很可能對闖入者產生致命的傷害。

另一種解釋認為:放射物質的輻射。前麵與圖坦卡蒙陵墓接觸而死的案例中,死者的症狀除了有發高燒、中風之外,更多的是瘋癲及血液循環係統的毀壞。這也有可能與放射物質的輻射有關。有人發現建築金字塔的部分石材帶有放射性物質。人們進一步推測,古代埃及人可能已經發現了放射性物質的作用,因此用它來保護法老陵墓的平安。

還有一種解釋認為:因心理壓力過大而死。這看似有點無稽,卻在初次接觸金字塔的非專業人士中間多次發生過。那些令人窒息的長長黑暗墓道,以及對神秘傳說先入為主的心理暗示,都會加重一些人的畏懼心理,這對那些意誌較為薄弱的人極可能造成身體和精神上的損害。1866年,中國學者張德彝隨使團出國,曾參觀了胡夫金字塔。後來他形容自己入塔的感受時說,有喪魂失魄之感,眩暈不能自製,出塔之後才發覺自己已是一身冷汗。“至今思之,為之神悸。”這雖然是一種說法,但在6年內讓20多人死亡,而原因隻是死者的心理素質薄弱,似乎不太說得通。

還有一些科學家認為,對人造成致命傷害的是陵墓的結構,墓道與墓穴的設計能產生和聚集某種特殊的磁場或能量波,從而造成人的死亡。但這又涉及科技發展階段的問題,當時似乎沒有這樣的技術。然而,連金字塔的建造都是個謎,提出這樣的說法也不能說沒有道理。

雖然這些觀點都有其合理性,但也有一些解釋不通的地方。比如,致命孢子怎麼能在陵墓掘開,空氣流通很長一段時間後,仍然具有強大的殺傷力?比如,屍毒在空氣流通後,別人又不觸摸墓內物品的情況下,怎麼還能致命?等等。這又讓“圖坦卡蒙的詛咒”帶有靈異的色彩。

後來有人統計,第一批進入圖坦卡蒙陵墓的人隻有5%是非正常死亡,比例很小。如果打擾了法老的安寧就要被死神光顧,為什麼死神這麼有選擇性?最讓人不可理解的是,圖坦卡蒙陵墓最早是由霍華德·卡特發現的,而且他是打開墓門的主要人物,但他在首次進入圖坦卡蒙陵墓後又活了近17年,享年65歲,在當時屬於壽終正寢。卡特本人認為“詛咒”之說純屬無稽之談,他說如果有人要被詛咒的話,第一人就應該是他,而他卻活得好好的。

“圖坦卡蒙的詛咒”被傳得神乎其神,但那似乎隻是愚夫愚婦的流言而已。具體是什麼原因造成進入圖坦卡蒙陵墓人員的非正常死亡,現在依然沒有令人十分信服的答案。隨著科學技術和檢測手段的進步,相信總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那一天。

古巴比倫的通天塔真的存在過嗎?

古巴比倫作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它曾有兩處讓人歎為觀止、心馳神往的景觀:一處是古巴比倫的空中花園,一處是古巴比倫通天塔。這兩個地方現在都已不複存在,隻能在《聖經》和其他史料中看到隻言片語。因此,人們不禁會產生疑問,古巴比倫通天塔究竟是真的存在過,還是隻是在書中出現的古老傳說。

古巴比倫通天塔也叫巴別塔,在希伯來語中,“巴別”是“變亂”的意思,並非一個含褒義的詞語。也有人將“變亂”一詞解釋為“巴比倫”,稱那座城叫“巴比倫城”,那座塔叫“巴比倫塔”。在古巴比倫語中,“巴別”或“巴比倫”都是“神之門”的意思。同一個“巴別”一個表示神聖的“神之門”,一個則表示含貶義的“變亂”,這著實有點讓人費解。但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有其原因的。公元前586年,新巴比倫國王尼布甲尼撒二世滅掉了猶太王國,拆毀了猶太人的聖城耶路撒冷,焚毀其神廟,將國王連同近萬名臣民擄掠到古巴比倫,這就是曆史上著名的“巴比倫之囚”。猶太人在巴比倫多半淪為奴隸,為尼布甲尼撒修建巴比倫城,直到70多年後被波斯的居魯士大帝所拯救。亡國之恨讓猶太人刻骨銘心,他們雖然不能在行動上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反抗,但可以用自己的思想表達憤怒。於是,古巴比倫人的“神之門”在猶太人眼裏充滿了罪惡,遭到了詛咒。

而《聖經》中關於巴別塔的傳說大概是這樣的:上帝用來懲罰世人的大洪水過後,天上出現了第一道彩虹。上帝走過來說:“我把彩虹放在雲彩中,這就作為我與大地立約的記號,水就不再泛濫,不再毀壞一切有血肉的活物了。”此後,大地上的人都講一樣的語言,用一樣的口音。諾亞的子孫越來越多,便逐漸向東遷移。在示拿地(古巴比倫附近),他們看到了一片平原,便定居了下來。

一天,有人提出了一個問題:“我們怎麼知道以後不會再有諾亞時代的洪水將我們淹死,就像淹死我們祖先那樣?”“這有彩虹為證啊。”有人回答道,“當我們看到彩虹,就會想起上帝的諾言,他說永遠不會再用洪水毀滅世界。”“但是沒有理由要把我們的將來以及我們子孫的前途寄托在彩虹上呀。”另一個人爭辯說,“我們應該做點什麼,以免洪水再發生!”於是,他們彼此商量說:“來吧,我們要做磚,把磚燒透了。”於是他們拿磚當石頭,又拿石漆當灰泥。他們又說:“來吧,我們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頂通天,傳揚我們的名,免得我們分散在大地上。”

由於大家語言相通,同心協力,建成的古巴比倫城繁華而美麗,高塔直插雲霄,欲與天公試比高。

此舉驚動了上帝!

上帝發現自己的誓言受到了懷疑,便決心懲罰這些忘記約定的人們,就像懲罰偷吃了禁果的夏娃一樣。

他看到人們這樣齊心協力,統一強大,心想:如果人類真的修成宏偉的通天塔,那以後還有什麼事幹不成呢?一定得想辦法阻止他們。

於是,他悄悄地離開天國來到人間,改變並攪亂了人類的語言,使他們因為語言不通而分散在各處,而那座塔也半途而廢了。

帶有神話色彩的古巴比倫通天塔最終沒有建成。

但後來備受稱讚的“巴別塔”,按照曆史記載,是真實存在過的。它一般指那波帕拉沙爾父子修建而成的那一座。尼布甲尼撒二世之父那波帕拉沙爾建立了新巴比倫王國後,開始重建巴別塔,他在銘文中寫道:“巴比倫塔年久失修,因此馬爾杜克命我重建。他要我把塔基牢固地建在地界的胸膛上,而尖頂要直插雲霄。”馬爾杜克是古巴比倫城的主神,以神的名義修建此塔十分的名正言順。

這座塔建成後,規模宏大,氣勢雄偉。公元前460年,在塔建成150年後,古希臘著名的曆史學家希羅多德遊覽古巴比倫城時,對這座已經受損的塔仍是讚歎不已。根據他的記載,通天塔建在許多層巨大的高台上,這些高台共有8層,愈高愈小,最上麵的高台上建有馬爾杜克神廟。牆的外沿建有螺旋形的階梯,可以繞塔而上,直達塔頂;塔梯的中腰設有座位,可供歇息。據19世紀的考古學家科爾德維實際的測量和推算,巴別塔的塔基邊長約為96米,塔和廟的總高度也在96米左右。巴別塔是當時巴比倫國內最高的建築,在國內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它,人們稱它“通天塔”。

在古巴比倫人看來,巴比倫王的王位是馬爾杜克授予的,祭司是馬爾杜克的仆人,巴比倫的人民需要得到他的庇護。為了取悅馬爾杜克,巴比倫人將巴別塔作為禮物獻給了他。在巴別塔裏,每年會定期舉行大規模的祭祀活動,全國各地的人都要趕來朝拜。根據希羅多德的記載,塔的上下各有一座馬爾杜克神廟,分別稱上廟和下廟。下廟供有神像。上廟位於塔頂,裏麵沒有神像,但金碧輝煌,由深藍色的琉璃磚製成並飾以黃金。古巴比倫人按照世俗生活的理想來侍奉他們的主神。大殿內隻有一張“鋪設十分豪華”的大床,床邊有一張飾金的桌子。(美索不達米亞的貴族跟古希臘羅馬的貴族一樣,也是躺著進食。)廟裏隻住著一位專門挑選出來陪馬爾杜克尋歡作樂的年輕貌美女子。祭司們使人們相信,他們的神會不時地來到廟裏並躺在這張床上休息。隻有國王和祭司們才能進入神殿,為馬爾杜克服務,並聽取他的教誨。據希羅多德記載,神像和附屬物品一共用去800塔蘭同的黃金(約合現在的2400萬美元)。

考古學家和曆史學家認為,巴別塔除了奉祀神明外,還有另外兩個用途。其一是尼布加尼撒二世以神的莊嚴來顯示個人的權威,以求永垂不朽;其二是討好祭司們,讓他們幫助自己控製城邦人民的思想。當時美索不達米亞對神明比較崇拜,祭司階層不僅在意識形態上影響著人民,而且掌握著大量土地和財富,拉攏他們十分有必要。

希臘的曆史學家還認為,巴別塔還是一個天象觀測台。新巴比倫人篤信占星術,他們認為一顆星辰就代表一個神明,他們的主神馬爾杜克就是木星。希羅多德認為巴別塔中的祭司們躺在床上,除了侍奉主神馬爾杜克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觀測星辰。人類早期的天文學知識直接產生於宗教和巫術中,而掌握這些知識的多是祭司階層。古巴比倫人取得了當時世界上最傑出的天文學成就,這座塔似乎功不可沒。可惜的是,因為巴比倫人的反抗,這座塔連同古巴比倫城都被波斯的薛西斯一世給徹底毀掉了。

神話傳說雖不可信,但根據曆史資料的記載,巴別塔應該是真實存在過的。雖然它已不複存在,但它卻反映了當時巴比倫人精神和文化生活的重要方麵,作為一個神話和曆史遺跡,確實應該長久地為後人所景仰和紀念。

古希臘雕塑為什麼都是裸體的?

古希臘雕塑是人類藝術領域內的最高成就之一,即使過了兩千多年,藝術手段日新月異,在這一領域,仍然無出其右者。即使文藝複興時期的大師如米開朗基羅、近現代大師如羅丹等,最多也隻是達到或接近當時的水準,卻沒能超越它。雖然如此,當我們在博物館或一些美術作品裏看到希臘雕塑,如《擲鐵餅者》《維納斯》《拉奧孔》等作品時,發現它們都是裸體的。這在東方藝術作品中是非常少見的。為什麼古希臘人在藝術表現上偏愛裸體呢?

首先我們要看當時人們的生活習慣與思想狀況,而人們的生活習慣和思想狀況,很大程度上受到他們生活環境的影響。

希臘位於地中海北岸、歐洲東南部,土地麵積狹小,三麵環海,周圍島嶼眾多,屬於典型的地中海氣候。因此,那裏冬季溫暖濕潤,日照充足;夏季炎熱,卻因有海風的調劑,非常宜人。在這種良好的氣候下,人們注定不會穿太多的衣服。而且溫和的氣候也造就了人們自然活潑的精神。據說酷熱能使人慵懶消沉,嚴寒能使人僵硬遲鈍。希臘沒有這種極端的氣候,而且光照充足,所以人們的性格比別的民族更加活潑。加之周圍都是大海,視野開闊明朗,這也造就了希臘人樂觀開朗的心胸。開闊明朗的環境塑造了古希臘人熱愛自由、喜歡身心不受羈絆的性格,這一點在政治上很容易看出來。古希臘的民主政治是古代最完善的民主政治之一,這時的公民權利被很大程度地伸張,公民的自由都有保障。沒有政治上的壓迫,每個公民都能享有充分的自主權,他們的思想和行為都是自由而不受束縛的,因而,他們也不介意身體的袒露。

然而,熱愛自由隻是為喜歡光著身子提供了思想基礎,要把光著身子變成美的體現,還需一定的現實和物質條件。大英博物館的策展人伊恩·詹金斯說:“過去希臘人脫的衣服比我們多,然而在雅典城繁華的大街上,沒有人會光著身子大搖大擺行走。”“古希臘雕塑崇尚裸體……但是在希臘人眼裏,裸體是英雄的標誌。裸體代表的不是這個眼下的世界,而是充滿神話色彩的世界。”

古希臘人性格開朗,熱愛自由,但把裸體變成一種美寓於生活中的,卻是通過體育運動。古希臘人非常注重體育鍛煉,認為神也一定可以從運動中獲得快樂。因此,體育運動是所有年輕人教育中必不可少的部分。他們理想中的男子氣概就是健全的精神寄於健全的身體之中。理想的人最強大的官能不是善於思索的頭腦或者感覺敏銳的心靈,而是血統好、發育好、比例勻稱、身手矯健、擅長各種運動的軀體。這一點,在當時武力最強大的城邦斯巴達表現得尤為突出。在全希臘舉辦的奧林匹克運動會能夠讓當時交戰的城邦停止戰爭,更是突出地體現了這一點。在參加體育運動時,古希臘人會毫不介意地脫掉衣服。斯巴達年輕的女子在參加運動時,也基本是裸體的。古希臘人對體育鍛煉的熱愛,淡化了他們的羞恥心。在健身場上、跑道上以及莊嚴的節會中,參加運動的人們把衣服完全脫掉。普林尼說:“全身赤裸是希臘人特有的習慣。”蘇格拉底說:“不能表現身體的美是一種恥辱。”羅馬時代的希臘曆史學家普魯塔克在記述當時少女們裸體參加運動會的情景時寫道:“盡管少女們確乎是這樣公開地赤身裸體,但是絕對感覺不到有什麼不正當的地方。這一切的運動都充滿嬉戲之情,並沒有任何的春情或者淫蕩。”可以說,古希臘人舉辦全民性的盛大慶祝,如奧林匹克運動會、科林斯地峽運動會等體育大會,都是赤裸裸地展覽與炫耀裸體的場合。贏得冠軍的人,人們膜拜他,詩人歌詠他,雕塑家還要為他製作雕像。因為這個緣故,他們不怕在神前和莊嚴的典禮中展覽肉體,甚至還設立一門研究姿態與動作的學問,叫作“奧蓋斯底克”,專門教人美妙的姿態,作敬神的舞蹈。

伊恩·詹金斯的同事尼爾·麥克格瑞格說:“希臘並不把赤裸當作恥辱,反而認為這是男性社會地位的象征”“年輕人脫掉外衣在古奧林匹克運動會上角逐時,他不僅僅是在同伴前裸體,更重要的是代表了一種正義感。”“他們並不是全天都裸體,當進入體育場時才這樣,實事上,‘gymnasium’(體育場)一詞來源於希臘的‘gymnos’,就是裸體的意思。”這是非常有道理的。

雕塑家在浴場上,在健身場上,在敬神的舞蹈中,在公眾競技中,經常看到裸體和裸體的動作,他們依照這些進行創作,表現力量、健康和活潑的形態和姿勢,希臘雕像的形式因此而得到完美的體現。

有人說,古希臘人熱愛裸體,與當時戰爭的頻繁有一定的關係,這種說法雖然有點牽強,也不無道理。我們知道,斯巴達是當時武力最強大的城邦,在抵禦波斯帝國的進攻中,斯巴達戰士表現得最為突出。斯巴達是個軍國主義國家,全體男性公民都是戰士,一生都在進行軍事訓練(日常的生產活動全由奴隸負責),體育比賽就是家常便飯。斯巴達的女人為了生出健康的孩子,也會被強製要求參加體育鍛煉。畸形或不夠健壯的孩子,一出生就會被城邦殺死。而斯巴達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因為要經常與周圍的城邦打仗,維持在伯羅奔尼撒和全希臘的霸權。古希臘人熱愛自由,任何一個實力強大到威脅其他城邦自由的國家,都會招致大家的嫉恨,會群起而攻之。因此,在古希臘,各城邦的戰爭是非常頻繁的。古希臘人不能形成一個統一的國家,原因也在於此。著名哲學家柏拉圖的《對話錄》、丹納的《藝術哲學》都說:那時的戰爭全憑肉搏,因此每個士兵都得鍛煉好身體,愈強壯愈矯健愈好。青年人大半時間都在練身場上角鬥、跳躍、拳擊、賽跑、擲鐵餅,把赤露的肌肉練得又強壯又柔軟,目的是要練成一個最結實、最輕靈、最健美的身體,而沒有一種教育在這方麵做得比古希臘教育更成功的了。

這便是古希臘人偏好裸體的現實生活來源。

不但如此,在古希臘人的觀念裏,萬物之中,人是最美的。他們把具有健、力、美的軀體看作是神的饋贈,並將其作為人們追求和崇拜的最大目標。於是,古老的奧運會就成了炫耀和展示人體的盛會。美術史家阿爾巴托夫也說過:“無論在希臘人之前或希臘人之後,人們再也不能那樣單純無邪地去看待裸體了”。

正是這樣一種特殊的社會風尚和由此產生的特殊審美觀念,決定了古希臘的人像雕刻往往采取裸體的形式——這種形式在展現人體美上達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高度。正如19世紀俄國著名的文藝批評家別林斯基所說的:“希臘人的雕像用了裸體刻畫的形式,在他人看來,這或許是厚顏無恥、有礙觀瞻的事。但在古代世界,這曾經是純潔無瑕的詩章和對人的尊嚴的賞識。”美國學者伯恩斯教授、拉爾夫教授在他們的著作《世界文明史》中說:“希臘藝術所表達的是什麼?總而言之,它是把人文主義象征化,即是把人視為宇宙中最重要的造物而加以讚美。盡管許多雕刻描繪神,但這一點也不減損人文主義的本質。希臘人的神是為人的利益而存在,所以他讚美神,也就是讚美自己。”

古希臘雕塑的裸體形式,和戰爭、體育以及審美都頗有聯係。而審美觀念一旦形成,往往會逐漸偏離原來的目的,具有相對獨立的審美意義。於是,裸體雕塑就大量出現了。

雖然我們認為古希臘雕塑采用裸體的形式與戰爭、體育以及審美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聯係,但其形成的原因,至今仍未有定論。雖然如此,這並不影響我們對那些力與美完美結合、令人歎為觀止的藝術珍品的欣賞,以及對古希臘藝術家的敬意。

歐洲的黑死病為什麼被稱為“人類的噩夢”,它究竟有多可怕?

很多人都看過美國的經典影片《夜訪吸血鬼》,這部影片是由尼爾·喬丹導演,聚集了布拉德·皮特與湯姆·克魯斯等一眾好萊塢明星,闡述了很多意義深刻的東西。其中,影片的主人公吸血鬼路易斯與克蘿迪婭到歐洲遊曆時,見到了黑死病橫行的慘狀,那些人畜橫死,朝不保夕的景象令人心生恐懼,那種整個城鎮或者村莊的人全部死亡的場景活脫脫就是地獄的模樣。

黑死病於14世紀二三十年代開始肆虐,傳遍了西亞與歐洲的大部分地區。在隨後的300年間,黑死病不斷地降臨這塊飽受折磨的地方。直到近150年後歐洲人口才逐步恢複到疫情爆發之前的水平,對整個歐洲、亞洲、非洲都帶來了十分嚴重的影響。

據不完全統計,僅在1348—1350年的3年內,隻歐洲一地就有近3000萬人因黑死病而失去生命。1348年德意誌編年史學家呂貝克記載死亡了9萬人,最高一天的死亡數字高達1500人。在這3年裏,黑死病蹂躪了整個歐洲大陸,再傳播到俄國,導致俄國近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人口死亡。

如果再算上以後300年因此病死亡的人數,歐洲有近一半的人口因黑死病而喪生,全球有近3億人失去生命。連最慘烈的兩次世界大戰死亡人數的總和也比不上這次瘟疫所導致的死亡數字。

英法間的百年戰爭也因為黑死病造成的人員大幅減少而導致兩國停戰。

那麼,黑死病是如何傳入並且肆虐歐洲的呢?

1347年,12艘熱那亞船隻來到了意大利西西裏島的墨西拿市。雖然可以登陸了,但船上的人都沒有機會下來了,因為他們都死了,屍體上滿是奇怪的膿血。黑死病當年10月份便開始在歐洲傳播,奪走無了數人的生命。這12艘熱那亞船隻恐怕就是黑死病傳入歐洲的源頭。

那麼,這12艘熱那亞船隻是怎樣把黑死病帶到歐洲的呢?這個問題似乎很難回答,因為船上的人都死了。但我們把時間軸往前推,可以發現,蒙古帝國後期除了元朝之外,還建立了四大汗國:欽察汗國、察合台汗國、窩闊台汗國、伊兒汗國。這四大汗國建立後,每個汗國仍在不斷地對外發動戰爭。1308年,伊兒汗國征服了在安納托利亞的羅姆蘇丹國,而這個羅姆蘇丹國不僅曾經強盛一時,它更是之後威震歐亞的奧斯曼帝國的前身。位於最北方的金帳汗國也在進行著他們的征服。14世紀,金帳汗國的兵鋒再次進逼烏克蘭,不過他們這次的目標並不是瑟瑟發抖的羅斯王公們,而是位於黑海北岸以及克裏米亞半島上古老的遊牧民族和在那裏的熱那亞人。當時生活在克裏米亞的遊牧部落,實際上正是曾經在歐洲大陸留下深遠影響的哥特人。不過即使是哥特人這樣的古老部落,在蒙古大軍的侵襲下也毫無抵抗之力,最終接受了蒙古人的統治。

不過金帳汗國的軍隊在克裏米亞還遭遇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那就是在克裏米亞南部港口城市紮根已久的熱那亞人。熱那亞和威尼斯是兩個強大的商業城邦,雙方為了爭奪黑海地區的貿易權,都在黑海北岸建立了非常完善的軍事設施,因此,蒙古人在進攻熱那亞城邦卡法時,遭到了極大的阻礙。由於沒有海軍的支持,蒙古人實際上並不能對這座殖民城市進行真正的圍困。卡法的熱那亞人仍然可以通過海陸兩條通道向黑海其他地區,甚至愛琴海的熱那亞城邦獲得兵員和給養。這對蒙古人而言,是一個不好的消息。雖然這些遊牧軍隊姑且能夠忍受勞師遠征的痛苦,但是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困擾著這支軍隊,那就是——鼠疫。這種來自亞洲的疾病,主要是由跳蚤傳播,尤其是遊牧民族時常食用的草原鼠,實際上是一個鼠疫的載體。伴隨著蒙古征服所帶來的商路暢通,鼠疫也被商人和蒙古的軍隊帶到了歐洲。

在卡法堅固的城防下,蒙古人圍攻了三年,卻一無所獲。鼠疫的到來,無異於是對軍心極大的破壞,最後忍無可忍的蒙古人,決定使用一個惡毒的“細菌戰”。他們將滿身黑泡,因為鼠疫而死的屍體,用投石機拋進了卡法城內。這一招果然奏效,卡法城裏立刻出現了嚴重的瘟疫,不僅如此,熱那亞人又因為自己暢通的海陸聯係,很快把卡法的鼠疫擴散到了各個殖民城邦當中。在鼠疫的打擊之下,熱那亞人被迫逃離卡法,帶著滿是鼠疫病菌的商船回到了歐洲,從而引發了改變歐洲的黑死病。蒙古人最終如願以償地進入卡法,但那已經是一座瘟疫橫行的死城了。

這可能就是1347年那12艘載滿了瘟疫載體的熱那亞船隻的由來吧。

至於黑死病是如何傳播的,一直是眾說紛紜,大部分人認為主要是老鼠身上的跳蚤所攜帶的鼠疫病毒導致的。然而根據最新的研究,事情的真相或許與我們已經了解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