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書海巡遊(7)(1 / 3)

三叉戟的巡航速度是九百多公裏。這新買來的四架三叉戟噴氣機進入中國時間很短,從沒在民航中使用過,也沒有計劃給民航做普通客機使用。那時的中國民航根本就沒有噴氣客機。因此,在夜間的雷達上如果蘇聯軍方看到這種大型、快速、中國民航從未使用過的飛機入侵,從而將其認作中國先進的噴氣式軍用偵察機或轟炸機是十分合理的推斷。

其次,256飛行的不是民航國際航線,而是一條很少有民航飛機使用的偏僻航線,同時采用了規避雷達的低空高度直插蒙古腹地,從這點很容易判斷,這是懷有某種不明目的使用的軍用飛機。對在正常高度飛行的民航客機尚且不留情麵,256采用這種偷偷摸摸方式溜進來,蘇聯人當然不會客氣。

從一九七一年九月十三日淩晨二時三十分左右飛機墜毀,到九月十五日下午中國大使館人員趕到現場,在這兩天半的時間裏,蒙古及蘇聯的有關人員及專家已經在墜機現場做了很多事情,機上“黑匣子”也被蘇聯的調查組帶了回去,直至如今,依然未公開“黑匣子”上的內容。

紮格沃茲汀說:“黑匣子找到了,但克格勃鑒定時,沒有發現錄音裏有飛機和地麵的通話。”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新中國成立以來國防和軍隊建設成就展》在北京中國軍事博物館展出時,林彪被列為“十大開國元帥”之一的照片赫然在列,展覽使用“出色的作戰指揮才能”形容林彪早年的軍事貢獻。對此,記者采訪了林彪大女兒林曉霖,她談了自己的感想——

“九·一三”事件發生不久,我很快就知道了。領導找我談話,我很震驚。在頭幾天,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為很多人過去見麵,都笑嘻嘻、很熱情,怎麼一下子都拉下臉不理了。過“十一”,報紙上也沒有父親的名字了。我夜裏睡不著,預感大禍要來臨。雖然我寫了斷絕父女關係的信,但這時候,骨肉之情就冒出來了。

我後來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真相。我父親當時是中央的二號人物,對“文革”造成的災難,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對不起老戰友、對不起老部下、對不起他戰鬥過的地方的父老鄉親。這是我的看法。作為林彪的女兒,我義不容辭地,對遭父親迫害的人、受他牽連的人謝罪。

我六十多歲了,有時還做夢夢見父親。從個人感情說,我和林彪的父女感情是怎麼也抹不掉的,怎麼也消失不了的。這是人的天然親情。雖然我和父親在一起生活不是很久,因為我的後媽,我就像是一個灰小鴨,被排擠在外,受罪受苦。但是,給我親情、給我父愛的,也就隻有我爸了。我永遠忘不了。這人世間,沒有任何人給我這種父愛的感受。

多年來,我內心裏確實非常沉重。“九·一三”事件後,關於我父親在革命戰爭時期的戰功,被盡可能地抹去了。我曾經到解放軍畫報社,想花錢把我父親的照片洗出來。在指揮平津戰役的將領合影中,他們把我父親抹掉了。我找他們說,這不是原來的照片,曆史就是曆史,我要原來的照片。現在這兩張照片,被抹掉的和沒被抹掉的,我手頭都有。我說過,對林彪的評價,功是功,過是過。他在幾十年中曾立下了輝煌戰功,但這不能掩蓋他後來發生的“九·一三”事件的結局。

現在,官方對父親的評價有改善,我覺得,這是一個實事求是的表現。這是一個進步,向著曆史的真相跨近了一步。“實事求是”這四個字說起來很簡單,真做起來,是很不容易的。總的來說,我感到很苦。這麼多年,我一直很低調,有一種非常沉重的心理,平常我不太願意接觸社會。有時,我覺得,如果不在這樣的家庭出身,我真是寧願做一個小小老百姓的孩子,做一個工人、農民、小市民、職員、中學老師、小學老師、知識分子的孩子更好。

摘自《南方都市報》

中阿關係破裂內幕

王洪起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與我國關係最密切的國家可算是阿爾巴尼亞。被稱為“情同手足的兄弟國家”。曾幾何時,兩國關係徹底破裂了!

在阿爾巴尼亞生活了二十二年的新華社記者王洪起,收集了大量有關中阿關係的材料,撰寫了《“山鷹之國”親曆》一書,揭示了中阿關係的一些內幕及其來龍去脈。此書即將付印,為讓讀者先睹為快,現摘錄若幹內容如下——

中國政府一九五四年開始就向阿爾巴尼亞提供援助,而大批援助則在一九六一年阿蘇關係破裂以後提供,中國“文化大革命”時期,援助達到了最高點。一九七八年,中阿關係交惡,中國被迫停止了全部對阿的援助。

在此期間,中國向阿提供援款七十五筆,協議金額為一百多億元人民幣(其中一般物資占28%強,軍事物資占43%強,成套項目占25%強,現彙占2%強),阿成為中國對外援助受援國人均數額最高的國家。

這一時期,中國陸續遭受三年災害,蘇聯撕毀協議,撤走專家,“四人幫”肆虐以及唐山地震。在經濟凋敝的困難情況下,中國盡了最大的努力,把自己最新最好的設備、機械、拖拉機、車輛等提供給阿,僅糧食就達一百八十萬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