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杜玥也是眼腮微紅,忽地看了李雷一眼,急急的退了出去。
“玥兒,玥兒!”
杜瑋最先反應過來,對著杜玥的背影喊道,但是杜玥根本沒有回首,就那樣沒了蹤影,綠鶯急忙尾隨著飛奔過去。
“小妹失禮,國師勿怪勿怪!”杜瑋見狀,急忙彎身對李雷行禮,說了半晌,卻不見回應,抬頭看去,這才發現李雷定定的坐在那裏,失神一般,卻有幾滴淚漬印在臉上。
“這,唉!”杜瑋長歎一聲,心中沒了主意,隻得看向旁邊的丁原大人。丁原傻傻的坐在那裏,口中道:“咦,怎麼都跑了?”見杜瑋望過來,這才看向李雷,道:“國師,國師大人!”
“呃!”
李雷一顫,總算是回過神來,看著兩人奇怪的眼神,心中一陣窘迫,忙自我解嘲的笑道:“不好意思,方才實在是仙音幻舞,我,嗯,貧道一時神遊物外了!見諒,見諒,來,貧道自罰三樽!”
杜瑋見李雷喝的急,忙道:“國師,慢點,此乃是家傳美酒,窖藏三十餘年,雖然味淡,實則後勁極大,平常人不過飲上半斤!”
“無妨,無妨,難的今日良辰美景!”李雷又喝了幾樽,見兩人呆在當場,於是道:“喝啊,你們怎麼不喝!”
又喝了一樽,李雷微微有些醉意,那杜瑋家傳美酒乃是得自杜康一脈,自然不同凡響。
“喝!”舉起酒樽,李雷起身道。“加酒,加酒啊!”
杜瑋嚇了一跳,連忙吩咐下人添酒。
“將進酒!”李雷打了個酒嗝,心裏先說一句李白老兄對不住了。“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丁夫子,杜小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公子昔時宴趙城,……與爾同銷萬古愁。”
李白的一首將進酒,李雷一口氣誦出,不過其中改了幾個字,如此一氣嗬成,實在是罕見!
“好!”杜瑋拍案而起,豪氣萬丈的道:“今日不醉,對不起李兄這首長詩!”回首道:“來人呐,上酒,上十壇老酒!”
“嘿嘿!”丁原心裏樂開了花,丫一向最喜歡的就是杜府的美酒,奈何杜瑋每次宴席,無論人多人少,隻飲一壇老酒,實在是不過癮,今天既然能敞開了量的喝,那還不一下喝個夠本!
一時杯盞交錯,杜瑋丁原兩人喝的大醉,丁原拔起寶劍,在正堂揮舞起來。
杜瑋詩興大發,做了幾首,奈何感覺和李雷的差的太遠,說不出口。於是反複在那裏吟唱將進酒,唱一句,喝一樽。
約莫上了三更,李雷便要告辭,誰知道杜瑋已經鑽到案子下麵呼哈起來,丁原更是過分,四仰八叉的躺在正廳中,寶劍枕在頭下。李雷喝的也極多,大著舌頭道:“來人,來人呐!”
數名家人急忙趕過來:“貴客有何吩咐?”
李雷眯著眼睛道:“你們家公子和丁大人已經喝醉了,天冷,你們要照顧好他們!貧道,貧道走了!”
“是是!”那幾名家人唯唯連聲,兩人上前扶著李雷道:“貴客,天色已晚,不若在此休息一夜!”
李雷一擺手道:“不用,不用扶我,我沒喝醉,我得回去。”
一管家模樣的人道:“小三小四,快去備馬車!”
李雷一瞪眼道:“備什麼馬車,我有腿,會走,你們都不要過來,我一個人走,誰過來我砍了誰!”
管家看了呼吭的杜瑋,長歎一聲道:“貴客喝成這樣,家中卻沒有能主事的人,這可如何是好!”想了想,吩咐道:“小三,你去通知小姐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