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那小窟窿裏竟是一隻烏黑閃亮的眼珠,李雷哪裏想得到,這一看,嚇得失聲叫道,稍稍冷靜一下,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全不知說什麼好。
“哈哈哈哈!”隔壁傳來田野的大笑。
隨即是長蒔的聲音:“師父就知教人臉皮厚,當年你學了厚黑之後就在簾子上挖了個小洞。師弟非禮勿視了多少天,今天剛學了厚黑,就想偷窺,看來你們盡得臉皮厚的真傳啦!”
田野聞言吃驚道:“師姐,你早知道我在簾子上挖洞了?”
長蒔笑道:“這點小把戲,又豈能瞞過我,何況厚黑道,我也聽師父講過,說是各的一偏,也能混的風生水起,咱們師徒四人倒是很有意思,全學臉皮厚,把心黑扔到一邊去了!”
李雷見二人根本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稍稍的放下心來,暗說自己賊膽真是不小,竟想偷窺師兄師姐,還好他們雖然得了臉皮厚的真傳,心黑卻好似一點都沒領會到。
“師徒四人,全學臉皮厚?”田野吃了一驚道。“難道師父他老人家也偷看過你洗澡?”
“你腦子裏裝的什麼東西!”長蒔笑罵,隨即小聲道:“師父法力高深,究竟有沒有偷看過,我也不知道。”
話音未落,空中忽地傳來一聲輕叱:“你我是沒看,不過銀河,卻是神遊過!”
“那不就是偷看仙女洗澡,師父,我什麼時候能去?”田野果然是臉皮厚,不過話還沒說完,耳朵早被人給揪了起來,“哎喲,哎喲!”叫個不停。
長蒔邊揪邊道:“還去不去?師父也是的,不偷看,卻來偷聽做什麼?”
空中的聲音繼續道:“偷看你?你那身材和天上的仙女差的太多了!”
長蒔聽了不禁撇嘴道:“師父若是沒偷看,又怎麼知道我身材差?”
“哈哈,道可道,非常道,在為師眼中,一切皆為道,但憑你是穿衣還是裸身,老道我皆能看到根本,自然知道,又何須偷看?”
李雷抹了把,心說這豈不是傳說中的透視眼,這樣的話怎麼能說出來,看來師父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切,師父,以你這樣說,雞鳴狗盜、男偷女娼,皆有說辭啦!”長蒔顯然對左慈有些不滿,左慈剛才那話什麼意思,意思是自己無論穿多少衣服,戴什麼麵具,在他眼中都是赤身裸體?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漸生萬物。是故,萬物皆屬於道。你們若是拘泥於禮法之中,豈不是入了禮學法學的桎梏,又怎能修成正果?”
“是啊,是啊,師父說的太有道理了!”李雷忍不住道。
“是故,維護公正,是為正道,燒殺搶掠,是為魔道,兩者皆可成道。”
“我若執著於禮學,豈不是也能入個禮道?”談到了道,長蒔可就嚴謹多了。
“正是,道並不是表麵的,還要有一顆道心。所以你要執著於禮道的話,不但表麵上有禮,心中也要有禮,容不得一絲邪念!”
“學什麼禮道,多麻煩,還是雙修好!”田野忽然憋出一句。
“睡吧,睡吧!”左慈說了兩句,再也沒了聲影,不知做什麼去了。
李雷腦子中有些混亂,方才,兩人論道,雖然覺得有些歪理,可想想又確實有些道理。
“師弟,想看就來看嘛!”
李雷汗顏,忙道:“謝謝師兄師姐啦,我的厚黑道還沒學到家呢!”
“哈哈哈哈!”隔壁傳來一陣笑聲。
這都是什麼事?李雷腦子中一陣混亂,不過心中卻道:“師兄說的對啊,什麼禮道的,雙修才是真的好!”如是想著,一時難以平靜。
忽地又想起自己的吐納,李雷又有些忿忿,白練了這麼多天!
忽想起電視劇中電影中經常有人武功全失,後來卻能複原,自己為什麼不多試試呢?如是想著,於是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氣入經絡,立即便消散了。
如是連吸幾十口氣,皆是如此,李雷的牛脾氣登時就上來了,一邊吸氣,一邊細細的體會。直吸了數百口,這才稍稍放鬆,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進入正常呼吸的狀態。
不對!
可能是腦子中還在想著這個事情,李雷突然發現,自己平常的呼吸中,那些氣體好像總有一部分進入經絡中,雖然立即消散,但是就好像正常的生理反應一般,總是如此。
“這是怎麼回事?”李雷不由得疑惑起來,以前隻有自己引到,氣體才會進入經絡之中,現在自己正常的呼吸,氣體竟也有部分進入經絡中?
如果自己的經絡沒有任何問題的話,那豈不是無時無刻都在練習吐納?
李雷想了半日,最後認為可能是自己當初堅持練一心二用的結果,想到這裏不由得再次怨恨起王進來,若不是王進的話,自己正常的生活,吐納卻一直在聯係,那將會成為一個何等恐怖的存在?或許自己現在,就已經突破大成,成為宗師級別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