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一方麵,有道德的人自己有修養和風範,自然會影響周圍的人,吸引周圍的人與之成為朋友。另一方麵,有道德的人既已獻身於道德學問,就會耐得住孤單和寂寞,即便暫時沒有得到他人的理解,也會在道德學問中,在先賢的思想和人格中找到神交的朋友,這樣,他也不會孤單。說到底,因為道德是跨越時間和空間的局限而發展的,所以,有道德的人也不會受時間和空間的限製,總會找到自己誌同道合的朋友和事業夥伴。
而這些,不恰恰是成就偉業最急需的“本錢”嗎?
解讀
有德者一定會有所得
德行就是你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你身邊的人,有德之人必有所得:大德得天下,小德得朋友。
戰國時期,魏國的公子信陵君最愛招攬天下賢能之士。當時有一個年過七句卻隻做了個看守大梁東城門的小吏的隱士,叫作侯羸,他家境貧寒,但頗有才華。信陵君很希望將他納人自己的門下,於是親自去拜訪侯贏,並饋贈他極為貴重的禮物。但令信陵君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侯贏竟然婉言謝絕了。
一天,公子府大擺筵席。當酒席擺好後,信陵君帶著隨從親往東城門迎接侯贏。侯贏也不謙讓,直接坐到信陵君的身邊,企圖用自己的傲慢無禮激怒信陵君。而信陵君卻親自駕駛馬車,態度絲毫也沒有不恭敬。剛走出不遠,侯贏就對信陵君說:“我有個朋友在屠宰場,您能送我去看他嗎?”信陵君毫不猶豫地就將車趕到了屠宰場。
侯贏見到自己的朋友朱亥後,故意把信陵君晾在一邊,而自己卻和朋友談話。侯贏一邊談話,一邊注意觀察信陵君的反應,他發現信陵君的臉色更加溫和。因為信陵君的親朋好友都在等著他回去開筵,他的隨從都暗罵侯贏不識抬舉,市井之人也都好奇地觀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可信陵君自始至終都和顏悅色。
來到公子府,侯贏被信陵君請到了上座。信陵君還向他介紹了在座的宗室、將相,並親自向他敬酒。直到這時,侯贏被信陵君禮賢下士的德行完全打動和折服,並最終為幫助信陵君“竊符救趙”的成功行動立下了汗馬功勞。
信陵君能夠招攬到侯贏,與他的品行修養有著直接的關係。
在現實生活中,一個人道德品質和修養的高下,是決定與他人相處得好與壞的重要因素。道德品質高尚,個人修養好,就容易贏得他人的信任與友誼;如果不注重個人道德品質修養,就難以處理好與他人的關係,交不到真心朋友。我們身邊就不乏這樣的人:有的人看自己一枝花,看別人豆腐渣,處處自我感覺良好,盛氣淩人;還有的人一事當前往往從一己私利出發,見到好處就爭搶,遇到問題就相互推倭,甚至給別人拆台。這些人在生活中之所以難交朋友,歸根到底,就是在自身道德品質和個人修養方麵出了問題。
【原典】
仁者,人之所親,有慈惠惻隱之心,以遂其生成。
【張氏注曰】
仁之為體如天,天無不覆;如海,海無不容;如雨露,雨露無不潤。慈惠惻隱,所以用仁者也。非(有心以)親於天下,而天下自親之。無一夫不獲其所,無一物不獲其生。《書》曰:“鳥、獸、魚、鱉鹹若。”《詩》曰:“敦彼行葦,牛羊勿踐履。”其仁之至也。
【王氏點評】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若行恩惠,人自相親。責人之心責己,恕己之心恕人。能行義讓,必無所爭也。仁者,人之所親,恤孤念寡,周急濟困,是慈惠之心;人之苦楚,思與同憂;我之快樂,與人同樂,是惻隱之心。若知慈惠、惻隱之道,必不肯妨誤人之生理,各遂藝業、營生、成家、富國之道。
【譯釋】
仁是人所獨具的仁慈、愛人的心理,仁使有誌於天下的人互相親近,一個人能關心同情他人,各種善良的願望和行動就會產生。
在《論語》一書中“仁”字出現了兩百多次,但孔子並沒有給“仁”下過一個明確的定義。韓愈說“仁”就是“博愛”。“仁”是一種內心的人生觀、世界觀,要求發自內心地愛自己、愛家人、愛鄉裏、愛國家乃至愛天下。但這種愛不是沒有原則的濫愛,而是看到別人好,你要愛他,看到別人不好,你更要愛他,以此把他感化過來。
子曰:“裏仁為美。擇不處仁,焉得知?”
裏仁並不是說要住在仁人堆裏,而是要懷著一顆仁心,以仁的標準來要求、磨煉自己。仁是一種生活態度,它能滌蕩你心中的塵埃,還你一顆活潑純淨的心靈,讓你活得瀟灑,活得自如,活得理直氣壯,活得無愧於心。
解讀
仁者總能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
關於做人之“仁”,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為別人著想”。能夠設身處地地為別人著想,許多事情都可以順利地解決,這個世界就會擁有更多的關懷。生活中的很多誤解和隔膜實際上都是由於人與人的生活狀態存在差異,造成思維角度和方式不同所引起的。一個人如果能夠充滿仁愛之心,言行充滿人情味,不但能給他人帶來溫暖,也會令自己的人生順風順水。
東漢的袁安就是這樣一個充滿仁愛之心的人。有一次,鵝毛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天放晴了,應該是掃雪的時候了。這時,洛陽的地方官下去視察,發現家家戶戶都出來掃雪。可是,走到袁安家門前時,看見雪地上連腳印都沒有一個,官員們懷疑袁安是不是在家裏被凍死了,急忙命人將他門前的雪掃開走進屋子,看見袁安在家裏直直地躺著。地方官問他為什麼不出去,且還可向親友家借點糧食,袁安說:“這樣的大雪天氣,大家都沒好日子過,我怎麼好去打擾人家呢?”地方官認為他很賢德,就舉薦他當了孝廉。
為自己謀取方便似乎是人們的天性,能夠將別人放在心上來考慮的人,無疑是道德高尚的人。袁安因為怕妨礙別人就不出門掃雪,真可稱得上是君子的行為,難怪地方官要把他舉薦為孝廉。人在順境中往往會沉浸在自己的快樂生活中而忽視他人的苦難和不幸,袁安卻超脫於個人的情感之外,將關注的目光投向同樣需要幫助的人,體現出他高於常人的境界。
北宋名臣張詠,官至吏部尚書。
一次,他辦完公事回到後廳,見一名守衛正在熟睡。張詠就把他叫醒,和氣地問他:“你怎麼了,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啊?”果然,那人悶悶不樂地說:“我母親病了,哥哥外出很久了也沒有音信。”
張詠派人調查,證實守衛說的是實話。
第二天,張詠派了一個仆人代替守衛去照料他的母親,並幫他把事情安排好,守衛感激不盡。
事後張詠說:“在我的後廳怎麼敢有人睡覺呢?這人當時睡著了,一定是心裏很愁悶,所以我才詢問他。”
像張詠這麼有人情味的領導,下屬能不願為他盡力做事嗎?的確,在生活中,一個充滿人情味和愛心的人,往往具有很強的親和力。無論其地位高低,都會贏得別人發自內心的尊敬。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裏,可以說都不會有過不去的路。
人作為社會的一員,必然不能隻為自己著想,否則,不但有道德上的汙點,更是做人策略上的失敗。一個人,尤其是領導者,一言一行都應該帶有令人親切的人情味,多為他人著想一些。這不但能問心無愧,同時也會給自己增加“人氣”,讓自己得到更多的尊敬和擁戴。
【原典】
義者,人之所宜,賞善罰惡,以立功立事。
【張氏注曰】
理之所在,謂之義;順理決斷,所以行義。賞善罰惡,義之理也;立功立事,義之斷也。
【王氏點評】
量寬容眾,誌廣安人;棄金玉如糞土,愛賢善如思親;常行謙下恭敬之心,是義者人之所宜道理。有功好人重賞,多人見之,也學行好;有罪歹人刑罰懲治,多人看見,不敢為非,便可以成功立事。
【譯釋】
所謂義,就是人們的行為要合乎事理,無論做什麼都要合乎事宜。以此來獎賞善者,懲罰惡人,繼而人心所歸,建功立業自然水到渠成。
從另一個角度講,義還是一套衡量人們的言行是否得“道”的標準,合乎這個標準,就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果;違背這個標準,無論是天道還是天理,都難容其立身處世。
不論哪個朝代,哪個國家,人們對奉行仁義的人都充滿了敬仰和愛戴。因此,在古代就出現了“仁義大俠”“仁義之師”之類的稱呼。老子對待這個問題是這樣看的——“夫慈,以戰則勝,以守則固。天將救之,以慈衛之”。後來,孟子對老子的這句話進行了進一步的解釋——“愛仁者人人愛之,敬仁者人人敬之”。
漢朝著名的學者董仲舒也很支持老子的這一觀點。在《仁義法》中,他講道“仁之法在愛人,不在愛我;義之法在正我,而不在正人”,意思就是首先要愛別人而不是愛自己,講正義首先從自己做起而不是要求別人。
清朝學者吳敬梓講“以義服人,何人不服”,就是指以仁義來服人,誰又會不服呢?
解讀
正直守義是為人間正義
曆史上有名的“強項令”(硬脖子縣令)董宣,在自己的崗位上,疾惡如仇,不畏強權,為懲辦凶頑,連皇帝都敢頂的精神,就是堅守道義立身立世的有力證明。
董宣字少平,東漢陳留郡(今河南開封東南陳留城)人。他勤奮好學,博通經史。光武帝建武初年,董宣做了幾任縣級官員,頗有政績和清名,後又被提升為北海國相。
在他年近七十歲時,又被調任為洛陽令,洛陽是東漢的都城,京師的豪門貴族常常倚仗權勢,枉行不法。董宣任洛陽令,執法如山,蔑視權貴,對皇親國戚的不法行為敢於懲辦。例如,皇帝的姐姐湖陽公主家有個惡奴,狗仗人勢,青天白日在洛陽西市殺人,然後躲進公主府內。洛陽府衙的吏役們誰也不敢進人公主府中捉人,殺人犯在公主的庇護下,竟逍遙法外。董宣決心要懲辦凶犯,伸張正義。他不露聲色地暗暗派人監視凶手的動向,尋找時機,緝捕凶手。那個凶奴在府中躲了幾天,聽外麵沒有什麼動靜,以為沒事了,就大著膽子坐上公主的車子,隨公主一起到城外去遊玩。董宣探知這一消息後,立即帶人抄近路趕到公主車馬必經的夏門亭。當公主的車馬一到,董宣手持利刃,突然往路中一站,迎麵攔住公主的車,湖陽公主大吃一驚,怒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攔住我的車馬?”
董宣鎮定地回答稟公主,我是洛陽令董宣,特來緝拿在逃的殺人犯,請公主馬上交出凶手!”
湖陽公主根本不把小小的洛陽令放在眼裏,態度十分傲慢地責問:“董宣你身為縣令,不顧朝廷的法度,竟敢手執凶器,攔劫我的車馬,該當何罪?誰是凶手?!”
董宣見湖陽公主以勢壓人,異常憤慨,強壓怒火,義正嚴辭地說:“公主,你家法不嚴,致使家奴無視法律,膽敢在鬧市上無故殺人,本來就有一定的責任,現在又公開庇護殺人犯,更是錯上加錯!自古以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的家奴?請速速交出凶手!”
湖陽公主見董宣毫不相讓,一點不講情麵,不由惱羞成怒,十分蠻橫地說:“就算我的家仆傷了人命,如果我不把他交出來,你敢怎麼樣?”
董宣聽了,勃然大怒,喝令身後的差役,從公主的車上揪下那個殺人惡奴,就地正法,湖陽公主被這個場麵驚得三魂出竅,立即調轉車頭,徑奔皇宮,哭哭啼啼到皇帝那裏去告狀。
光武帝劉秀九歲就失去父母,從小靠姐姐拉扯長大成人,所以他對湖陽公主感情特別深。他聽說姐姐遭到董宣的“淩辱”,不由大怒,立即派人把董宣傳來,不容分說,喝令近侍將他拉出去打死,董宣毫無懼色,從容地對劉秀說:“請陛下允許我臨死的時候說一句話。”“你還有什麼話說?”劉秀怒衝衝地喝道。“陛下以聖德而中興漢室,現在卻袒護姐姐縱奴殺人,今後還怎麼治理天下?用不著別人動手,讓我自己結果這條老命算了!”董宣說罷,就以頭猛撞殿柱,頓時血流滿麵。劉秀聽了董宣的話,有所醒悟,又見董宣如此剛烈,不由暗暗佩服,怒氣漸消,馬上命殿上的小太監拉住他。
為了照顧公主的麵子,劉秀對董宣說:“你要是現在給公主叩頭賠罪,我馬上釋放你。”
“依法辦事,何罪之有!”董宣堅決不答應。
劉秀見董宣如此固執,弄得自己也無法下台,不由心頭怒火又起,喝令侍從把董宣推到公主麵前,用手強按他的腦袋,逼著他叩頭。不料董宣兩手用力撐在地上,就是不低頭。公主見了,窩了一肚子火,轉過身來激劉秀說:“文叔(劉秀的字)從前做平民百姓時,家裏窩藏亡命,官府明明知道,也不敢登門過問。現在貴為天子,操生殺大權,難道連一個小小的縣令也製服不了嗎?”劉秀深深地被董宣的不屈精神所打動,笑著對湖陽公主說正因為我現在身為天子,所以做事才不能胡來。”於是立即下令,釋放了這位“強項令”。
從此以後,洛陽城權豪縮頸,惡霸斂手,京師肅然。
董宣並不是顯官宿儒,也不是幾朝元老,不過是個普通的郡縣官員,光武帝為什麼不殺他,甚至奈何不了他?老百姓又為何如此擁戴他?原因既明了又簡單,在於他為官以節操和道義為本。正是這種“義”,讓他為人正氣凜然,不畏權勢,執法如山;正是這種“義”,威懾了刁頑惡徒,感動了平民百姓;也正是這種“義”,使他名垂青史,世代受到人們的敬佩和稱頌。
日行千裏的良馬,其力固然可觀,但與它內在的品性相比,則不足論,千裏馬更可貴、更可讚的是它那識途、護主的高尚的道義。同樣,“義”乃人生事業的基礎,是個人才能的統帥與主心骨。離開道義的建樹,事業就失去了穩固的根基,如豔麗一時不可長存的花朵;缺乏道義的約束和指導,無論你有多麼卓越的才能,也不會取得令人稱頌、經天緯地的成就。
【原典】
禮者,人之所履,夙興夜寐,以成人倫之序。
【張氏注曰】
禮,履也。朝夕之所履踐而不失其序者,皆禮也。言、動、視、聽,造次必於是,放、僻、邪、侈,從何而生乎?
【王氏點評】
大抵事君、奉親,必當進退承應;內外尊卑,須要謙讓。恭敬侍奉之禮,晝夜勿怠,可成人倫之序。
【譯釋】
禮,是規定社會行為的法則、規範儀式的總稱。人人必須遵循禮的規範,夙興夜寐,兢兢業業,按照君臣、父子、夫妻、兄弟等人倫關係所排列的順序行事。
禮,從大的方麵說就是社會各種製度,包括等級製度、宗法關係、禮法條規等,從小的方麵說就是個人行為準則、禮儀規範。在封建社會,這些條條框框是人們必須遵守的,其法律效力相當於今天的憲法。
以“禮”治國是儒家一直倡導的基本精神,而這種禮製恰恰符合當時封建社會統治階級的需求,所以很盛行。
那時的很多人都認為治國應以綱常禮義為先。因為綱常禮義是“性”與“命”,即所謂“以身之所接言,則有君臣父子,即有仁、敬、孝、慈。其必以仁、敬、孝、慈為則者,性也;其所以綱維乎五倫者,命也”。無論是“三綱”還是“五倫”,都是一種天性天命的禮,誰也不能違背。並且強調,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則“一秉於禮”,“自內言之,舍禮無所謂道德;自外言之,舍禮無所謂政事”。
解讀
禮多人不怪
諸葛亮可謂是整部《三國演義》中最具亮點的人物,人們對他的評價頗高。陝西岐山縣五丈原諸葛亮廟有一副讚揚諸葛亮的對聯:義肝忠膽,六經以來二表;托孤寄後,三代而後一人。很顯然,這是對諸葛亮曆史功績的誇讚。但人們對於諸葛亮的認識卻更偏重於他的計謀和為人處世方麵。也可以說,人們更欣賞他的為人及處世智慧。
雖然在很多時候諸葛亮的禮數並不是最周全的,甚至有的時候在劉備麵前還有點越俎代庖的嫌疑,然而有一次,他的禮數可謂恰到好處。
在聯合抗曹取得了一定勝利的時候,蜀、吳兩家卻為了荊州鬧了起來。然後諸葛亮定計“三氣周瑜”,使周瑜氣絕身亡。當時,東吳上下對諸葛亮可謂恨之人骨,欲殺諸葛亮而後快,兩家的盟友關係也麵臨著分裂的嚴峻考驗。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時的諸葛亮卻親自到柴桑口為周瑜吊孝以盡禮儀。當然,諸葛亮也不是沒有準備、隻身前往的,他也知道倘若自己有絲毫差錯,必然會有去無回。因此他帶上了威震長阪坡的趙子龍,以確保他這次柴桑口之行的人身安全。
接著,諸葛亮設祭物於靈前,親自祭酒,跪在周瑜的靈位前,開始宣讀祭文。祭文寫得感人至深,諸葛亮宣讀完祭文,伏地大哭,淚如泉湧。他的表現令在場的東吳將士無不為之感動,甚至人們對於周瑜是否是被諸葛亮氣死的產生了質疑,哪裏還有報仇的意思。
這次祭拜,不管是不是發自諸葛亮的內心暫且不說,但是諸葛亮的禮數到了,而且諸葛亮祭拜的目的也達到了一不但消除了東吳諸人對他的恨,也修補了蜀、吳兩國合作的裂痕,真可謂一舉兩得。
“禮”自古就是受人推崇的道德,人們一直將“禮”看得很重。《禮記·冠義》上說:“凡人之所以為人者,禮義也”;《禮記·曲禮》說:“鸚鵡能言,不離於禽。猩猩能言,不離於獸。今人而無禮,雖能言,不亦禽獸之心乎?”
當然,封建社會的很多五花八門的禮數都是徒有其表,可以借鑒,卻不值得極力推崇。但是,我們國家畢竟是禮儀之邦,所謂“禮多人不怪”,平時做個知書達“禮”的人還是不無裨益的。
“禮”是出自對人的敬重,而透過內心的傾慕和外在的尊崇表達出來。若對人沒有那種敬重之心,即使表麵的功夫做得再出色,那也都是假的,並不可說是禮,隻能說是虛禮;相反,隻要對他人產生敬重的心,不論你有否向人行“禮”,這已是真真正正的禮了!所以說,禮可以有形,也可以無形,最重要的是人的內心。
在生活中,我們常常忽略了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禮”,也正是由於忽略了它們,才使得家庭矛盾升級、朋友關係緊張……從而導致一係列隱患的產生。
《左傳·僖位公三十三年》上記載,春秋時一個叫冀芮的人在田裏鋤草,他的妻子把午飯送到田頭,恭恭敬敬地用雙手把飯捧給丈夫。丈夫莊重地接過來,畢恭畢敬地還禮後才用飯。妻子在丈夫用飯時,恭敬地侍立在一旁等著他吃完,收拾餐具辭別丈夫。這件事被當時晉國的一個大夫看見了,傳為佳話。
《左傳》上記載的這個故事,後來被人們作為對“相敬如賓”這個成語的解釋。在我們看來,夫妻間應該少些禮數,但是必要的禮數卻能夠增加彼此間的親密度,使夫妻關係更加和諧。同樣的道理,朋友、兄弟間倘若多一些禮數,也會使那些沒必要的矛盾減少;上下級間倘若多一些禮數,也能形成一種融洽的工作氛圍,使工作能夠順利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