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索得意洋洋的回到營帳,眼下一切都在按自己的規劃在前進著,樊城彈盡糧絕,軍心勢必不穩,這時候才是自己出手的最佳時機。
掀開帳門,劉巴、王海許振、鄧艾等人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早在天黑前關索就已經把自己的想法和大夥兒和盤托出,看到關索、王濬一身輕鬆的樣子,王海興奮的站了起來,“成了?”
“成了!接下來就輪到咱們動手了,來都坐下,咱們現在合計合計這座城到底要怎麼打?”關索笑嗬嗬的朝著大夥兒招招手,把眾人聚在一起,笑眯眯的開口問道。
樊城原有軍隊有三萬五千人,不過這次被曹仁抽調了大半兵馬攻打鄉野,現下城內守軍不足兩千,今天被糜天這麼一通猛攻,多的不敢說,斬首五百肯定是有的,也就是說現在樊城守軍不過千把人,而且還是缺乏必要的守城工具。
被王濬這麼一分析,大夥臉上都露出一絲難以掩蓋的喜意,關索笑著接過話茬說道,“恩,樊城這麼大一座城,這點兒人,嗬嗬,怕是就是兩腿兒都跑斷了也不一定能守得住啊。”
看到關索這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王海等人哪兒還忍得住,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的,王濬低頭沉思一會兒,率先開口說道,“將軍,屬下以為,應該勸降。”
王濬原來就是曹仁手下的將軍,對曹軍的情況他是最了解的,所以他的意見至關重要,聽到王濬這話,關索微微一愣,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今天在城樓上看到的那個堅毅的將領,這樣一個人能這麼輕易的就被勸降嗎。
當關索疑惑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時候,王濬卻哈哈大笑起來,向關索解釋道:“不不不,將軍您誤會了,今日城樓上那人名叫牛金,此人不過是樊城一個偏將,末將要跟您說的是樊城太守韋康,此人雖然也是行伍出身,但是卻貪財畏死,估計此刻他都快要急死了把。”
聽到王濬的解釋,關索大概也算明白了,就是樊城的一號人物是個貪生怕死的主兒,這不禁叫關索動了心思,如果這個韋康真的像王濬說的那樣不堪,倒是真可以招降這個人的。
“那那個牛金呢,王大哥你熟悉麼,今天我看他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關索是個見獵心奇的人,牛金今日在城樓上的表現已經引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讓沒想到的是王濬提到這個牛金竟然也出奇的尊敬,“將軍你有所不知,這牛金兄弟可不是個簡單任務,昔年曾做過曹操帳下虎豹騎的什長,這可是個絕對的悍將,將軍若是可以的話,應該把他收攏到咱們這兒才是。”
虎豹騎啊,這個關索是知道的,好像是三國時候曹操專門訓練出來的一支特種部隊,許多小說裏麵可是把它傳的很神的。
關索也一直有一個願望,就是有朝一日能跟虎豹騎一較高下,聽說這個牛金原來還在虎豹騎呆過,這心裏麵就更想把他招攬過來了。
關索思考了一會,覺得王濬這個想法不錯,不由點點頭表示讚同,“嗯,就按王大哥說的去辦吧,不過攻城這邊也一樣不能拉下,劉大哥,明日投石機這邊就煩勞你指揮了。”
深夜,樊城將軍府,牛金風塵仆仆的從外麵趕了回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就被韋康給叫道了府裏麵。
韋康一身寬鬆的錦袍,端坐在椅子上,看到牛金滿頭滿腦的全是灰塵,那身上更是血跡斑斑,那血腥味混雜著汗臭味,真是難聞極了,韋康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麼搞成這樣子,先下去洗洗吧,真是的,一點兒都不注意點。”
牛金見到韋康掩鼻皺眉一副很嫌棄自己的樣子,心裏麵真是好一陣惱怒,心想,好你個韋康,我在前線拚死拚活的,你躲在這將軍府裏麵,風吹不到,雨打不著的,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可牛金到底不是尋常人,當兵那種上下尊卑的觀念已經刻進了他骨子裏麵,所以也隻能忍著氣,胡亂朝著韋康抱了抱拳,在管家的帶領下下去沐浴去了。
換了一身幹爽的便服,牛金的狀態好了一些,韋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還在這回沒有在說什麼難聽的話,牛金也放了心,朝著韋康抱了抱拳說道,“將軍,賊人勢大,我軍損失慘重,而且,而且咱們的箭矢已經用光了,我已經命令戰士們拆除民房禦敵,但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到底該當如何,還請將軍示下。”
“什麼,你說箭矢用完了,今早不是還有三萬支的麼,你全給用了?”韋康嚇了一大跳,氣的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揪著牛金的衣領憤怒的吼道。
牛金麵色不變,神色坦然的和韋康對視著,最後反倒是韋康受不住牛金的眼神,主動敗下陣來,頹然的坐了回去,“沒了箭矢,那明日拿什麼守城?。”
韋康雖然這些年過得頹廢,但是基本的軍事常識他還是懂的,沒有了箭矢一類守城的用具,難道是要等敵軍爬上城頭,在跟他們展開肉搏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