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巴菲特的兩個女人(1 / 3)

巴菲特給外界的印象,是那種喜歡始終如一,不喜歡更換“套餐”的人,甚至有時候會讓人覺得他刻板、單一,過於沉寂。就是這樣一個很古板低調的男子,年少輕狂之時也是經曆了一番驚濤駭浪的,很多年過去了,浪花依舊在。

21歲那年,巴菲特從哥倫比亞大學獲得了碩士學位,這個從五六歲開始就懂得賺錢的“財迷”在這一年遇到了白首一生的人——蘇珊·湯普森,她是巴菲特父親的故交、作為奧馬哈市著名的部長和心理學教授的女兒。蘇珊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明亮雙眸,黝黑的發質映襯著白皙的肌膚,始終都保持微笑的姣好麵容吸引了不少男孩子的傾慕,巴菲特正是這樣深深被蘇珊吸引著的其中一個。

可是,人家蘇珊已經有男朋友了,這位幸運的小白馬王子正是聯合太平洋公司郵件搬運員的兒子密爾頓·布朗。兩小無猜的他們早在少年時代便開始了清純的戀情,蘇珊和密爾頓真的很般配,堪稱男才女貌,即使月老見了恐怕也不忍心拆散。就是這樣一對命中注定白頭偕老的一對佳人,沒有被月老拆散卻被巴菲特拆散了,我們不禁要問,老巴是怎樣做到的?

蘇珊曾就讀於伊利諾伊州小鎮艾文斯坦的西北大學,這所學府風景優美,就坐落在景色宜人的密歇根湖附近,這也是巴菲特姐姐就讀的大學。巧合的是,巴菲特的妹妹羅伯塔與蘇珊住在同一間宿舍,二人還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蘇珊從小就體弱多病,因此得到來自家人、親友和同學們無微不至的關懷,這種長期以來的被照顧的感覺漸漸根植在蘇珊的內心深處,成為了一種難以改變的習慣。多年之後,當蘇珊已為人婦為人母時,依然以這樣的姿態自居著,現在看來,或許正是她無法承擔起照顧巴菲特的“責任”,才讓兩人的婚姻走到了盡頭。

當然,蘇珊也懂得“回贈”,她天生就有一副菩薩心腸,她會關心身邊的每一個朋友,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你還好嗎?”意思是:“你的靈魂還安寧嗎?”正是蘇珊這種愛人如己的性格以及小鳥依人的狀態,深深地吸引並感染著巴菲特,讓這個在所有人眼裏都沒有情調的家夥開始慢慢陶醉。

巴菲特開始展開了他的愛情攻勢,隻不過,巴菲特父親和蘇珊父親的“老交情”並沒有派上用場,蘇珊對巴菲特並不“感冒”,也難怪,人家有小白馬王子密爾頓·布朗。巴菲特沒有過戀愛經曆,他以前的生活和思維幾乎都圍繞著數字遊戲轉圈圈,這在蘇珊的價值觀裏麵儼然成了無趣又荒誕至極的東西。巴菲特開始頻繁地邀請父親去湯普森叔叔家做客。每一次,當熱情洋溢的巴菲特心裏揣著數十隻七上八下的小兔子來到蘇珊家的時候,蘇珊都會避而遠之。總是巴菲特前腳剛邁進門,蘇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後門溜出去了。

不能不說,這對於情竇初開的巴菲特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傷害。還好巴菲特是一顆頑強的石子,你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加倍努力將你吸引。

既然頻繁出入蘇珊家裏不能讓蘇珊另眼相看,巴菲特決定開展第二輪愛情攻勢。這次,他的對象是蘇珊的父親老湯普森。湯普森外表看不出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但有一個最大的愛好,就是尤為欣賞聰明絕頂的年輕人,並且對這樣的年輕人另眼相待。巴菲特本就足夠聰明,在與湯普森的多次接觸中,都會給他講一些自己投資上的獨特見地,還會描繪自己一定會變得非常富有的願望。這些對蘇珊毫不起作用的言辭和理想深得湯普森的歡喜,他實在太愛這個年輕人了。

蘇珊是個非常孝順的孩子,在家族裏,最尊敬自己的父親,甚至對父親說的話都言聽計從。在湯普森叔叔的助力之下,巴菲特的愛情漸漸有了轉機。最開始,蘇珊並不喜歡與巴菲特約會,總會找各種理由縮短約會的時間,甚至故意撒嬌耍脾氣,目的就是想讓巴菲特主動放棄。隨著二人接觸時間的拉長,蘇珊的潛意識裏已經開始向巴菲特的方向傾斜了,她漸漸發現,這個古板又單調的“數字男”也不是自己最初印象中那麼一無是處,他很幽默,還會講一些很有趣的故事。有些很平常的事情經巴菲特一描述,都會變得更加新穎,令人陶醉。

巴菲特畢竟從小就開始揣摩數字,那種對數字的敏感,對事情思考的縝密程度是他人所不能及的,蘇珊也是中產階級家庭中長大的孩子,並不是那種傻傻的花癡,她知道自己將要托付終身的男人必定要十分優秀才行。

巴菲特的光芒一點點地映射到蘇珊的心裏,他經常很認真地和蘇珊講:“有一天,我會變得非常富有。”這樣的話在熱戀中的蘇珊耳朵裏頻繁地出現,但她並沒有在意,哪個年輕人沒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呢?她真的沒有想到,巴菲特終於做到了他對蘇珊的承諾,在世界富豪排名中,股神巴菲特可是擁有多次第一排名!

蘇珊與巴菲特的戀情很快升溫,已經到了不能自拔、分不清彼此的程度。蘇珊的姑媽回憶說:“他們彼此瘋狂地迷戀著,他們互相坐在對方的大腿上接吻,這真是太可怕了。”在還比較傳統的年代,這樣如膠似漆黏在一起的戀人,往往都會屏蔽周遭的一切。

巴菲特那麼鍾情於蘇珊,難道就是因為她漂亮,小鳥依人?或者說,最開始的時候追求蘇珊費了一番周折,才讓巴菲特決心將蘇珊納為己有?讓低調刻板的巴菲特愛得熱烈的蘇珊,具有深刻的理解力,這種理解力正是巴菲特所需要的,也使巴菲特和蘇珊二人在愛情麵前,也依然友誼長青。

巴菲特的母親是一位完美主義者,巴菲特很小的時候就發現,每當母親的完美計劃沒有順利實現的時候,他自己總會被炮筒瞄準炸成炮灰,母親那時候的爆發毫無征兆,那種歇斯底裏來得太過突然,總是會讓小巴菲特招架不住。即便他很無辜,甚至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使母親雷霆大怒,一臉無辜的表情也逃脫不了毫無保留的臭罵。母親這樣的脾氣始終沒有得到改善,當巴菲特有了自己的兒子之後,外祖母依然會像當初數落巴菲特一樣數落小孫子。

據巴菲特回憶,一次兒子給他祖母打電話,祖母居然數落了他兩個多小時,電話掛斷的一刹那,孩子委屈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劈裏啪啦往下掉。巴菲特深刻地體會著兒子此刻的心境,他也無能為力,隻得語重心長地跟兒子說:“你終於知道我每天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了。”

一個人的童年經曆往往會影響他一生的選擇和生活,巴菲特也是一樣的,童年來自於母親數不勝數突如其來的責罵,讓他越發地想要尋求一份安寧的避風港灣,當任何風浪來臨,不是謾罵而是理解和並肩迎接。蘇珊,恰到好處地走進了巴菲特的生命裏,她的蕙質蘭心、漫溢的心靈都是撫平巴菲特內心創傷的良藥。在這個被世界矚目的男人眼裏,蘇珊更像是一個優秀的心理醫生,將巴菲特心靈上的荊棘連根拔起,撫平了傷口,留下了慰藉。巴菲特曾說,他一直是個孤獨的人,直到遇到蘇珊才有所改變。

1952年,巴菲特與蘇珊幸福地牽手走過紅毯。婚後,蘇珊就結束了在美國西北大學的學業,全職當起了巴菲特太太。蘇珊對巴菲特的照顧更像是對待一個孩子,巴菲特也習慣了對蘇珊的依賴,蘇珊的角色不僅僅是巴菲特的心理醫生,還是他的財務總監和全職保姆,既要幫他打理賬款還得照顧孩子們。可以說,除了生意上的事情,巴菲特將一切都交給了蘇珊。

婚姻並沒有將巴菲特的愛情帶到盡頭,他依然無比熱愛著蘇珊。每一次與蘇珊四目相對,巴菲特的臉都會特別的明亮。蘇珊喜歡用她纖細的手指劃過巴菲特的發間,喜歡緊緊擁著他聆聽熱情的心跳,喜歡堆滿笑容為他整理衣衫和領帶,喜歡坐在他的腿上熱情激吻……蘇珊喜歡做的事情也正是巴菲特想要擁有的,此刻,巴菲特遠離了母親的責罵,遠離了生意線上罪惡的跳動,整個世界,似乎隻有這對新婚小夫妻的甜蜜。

巴菲特這一生,始終都離不開來自蘇珊的慰藉和溫暖,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將自己的前半生與這個叫蘇珊的女人共同度過,她總是第一時間領會他的想法和意圖,並且毫無保留地對他付出整個青春與生命。

吝嗇的鐵公雞

盡管巴菲特對蘇珊的愛令整個世界為之動容,盡管這個高傲的男子在她麵前顯得那麼嬌小可人,盡管巴菲特將全部事情都放心地交由她處理,但,蘇珊所改變不了的,正是巴菲特骨子裏麵的謹慎和吝嗇,是的,在蘇珊的眼裏,丈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鐵公雞”。這一點,蘇珊在嫁給巴菲特不久之後就深有感觸。

那時候,蘇珊剛剛嫁給巴菲特,新婚之時連蜜月都沒有共度,也沒有自己的房產。巴菲特從家裏搬出來,和蘇珊租住在一個三居室,他們的房租隻有65美元\/月,這非常符合巴菲特節約成本的個性。隻是,與當初的那個承諾“我會變得非常富有”相差懸殊,不過蘇珊當時就沒有當真,這時候她還處於熱戀之中,自然不介意這些浮華之事。

1953年,他們的大女兒蘇茜誕生了,這是一個漂亮的洋娃娃,完全繼承了母親姣好麵容的優良基因,此時,蘇珊已經在這個時常有老鼠光臨的破舊房屋生活了三年。巴菲特並沒有因為女兒的降生而計劃更換住所,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賺錢上麵,他怎麼能因兒女情長而分心呢?而且,他有蘇珊,這是他最放心的選擇。

這個時候,曾經拒絕巴菲特入自己公司的恩師格雷厄姆邀請他來公司任職,然而,這次卻輪到了巴菲特說“不”。巴菲特放棄了“接班人”的機會,他決心自立門戶,帶著妻女,一家人殺回了奧馬哈鎮,住在原來的老房子裏麵,在這裏,巴菲特即將開始自己的輝煌人生!

創業初期,巴菲特更加節儉了,連給女兒擺一張小床他都覺得太奢侈。沒辦法,蘇珊隻好在抽屜上鋪了厚厚的褥子,讓乖巧的女兒睡在裏麵。或許我們可以理解,巴菲特為了節約才沒有給女兒營造更好的睡眠環境,可後來他們的生活質量漸漸好轉起來,巴菲特依然不願意掏腰包給女兒買一張小床,他寧願向鄰居借一張嬰兒床也不願意花錢去買。

這樣的吝嗇之人居然就是我們現在的首富股神的前身?真是很難讓人相信,但這就是事實。巴菲特很好地將自己的這份節儉傳承給了自己的三個兒女,如今看來,真正富有的人是不會對外言說自己富有的,他們隻會跟自己不停地許願——你要努力,你要富有!

巴菲特這種“要富有”的願望從來都不是說著玩的,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他的財富已經躋身全美前十,而巴菲特的名字也在那個時候成為很多人茶餘飯後討論的故事主人公,當然,更多的還是有關他的“人性、差錢”的話題。

有一次在機場,巴菲特的良師益友格雷厄姆向巴菲特借10美分用來打電話,區區10美分,巴菲特還用得著猶豫嗎?應該直接甩出去送給格雷厄姆,令人無法理解的是,巴菲特不僅沒有那麼慷慨,甚至把兜裏僅有的25美分“整錢”換成了兩個10美分和一個5美分的“零錢”,理由就是,他要借給格雷厄姆的是10美分,那麼剩下的15美分還是要放回腰包裏麵的。而那個時候的格雷厄姆已經是《華盛頓郵報》的董事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