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警世歌也算說到家了。你看那些因貪圖巨款被推向刑場的,不到“皮化清風肉化泥”的時候是不會省悟的。
如此看來,“知足常樂”不失為規範人們非分之想的一句良言。
所以,你可以知樂自慰,以知足自樂,讓自己有一個好心情,再有一個好身板,誰能說你不是一個快樂之人呢?
三、為仁由己
裝傻的學問是一種內省的,不假外力,反求諸己的修身方法,它要求.—切事情都從自己所能的做起。努力做好自己所能做的,而不必強求,不必乞盼自己所不能做到的。那麼,仁義是不是能夠通過自我的修養,通過內省的方法而達到呢?孔子認為,仁義的達成,完全要靠個人的努力,關鍵是你是否有求仁的主觀意願。
孔子在回答他最得意的弟子顏淵的問話時有這麼一段話:“顏淵問仁。子曰:‘克己複禮為仁。一日克己複禮,天下歸仁焉。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在這裏孔子提出了為仁的方法,就是要克製自己頭腦中不正的思想意念,使之符合於禮的規定,然後才可以成為一種仁德的人。要達到這種合禮的目標即為仁,就必須靠自己內心的自覺,就是要重視自己內心的修養,來達到仁這種最高的境界。孔子曾經批評那種認為力量不足達不到仁,因而放棄努力的人。他認為隻要內心立下為仁的誌向,力量小也能夠達到目的。他說:“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隻要我有達到仁的誌向,仁就會向我走來,仁不是很遙遠的目標。孔子闡釋了依靠自己的努力去達到仁需要做的幾個方麵,首先要篤信好學,要有一股守死善道的精神,認真地執著地追求;一切依靠自己的努力,而不要把希望和努力放在別人身上,即“君子求諸己”來修仁德,從自己身邊的點滴事情做起;“能近取譬,為仁之方”則是修養仁德的好方法;在實行的過程中,還要時時地檢查自省自身的思想和行為,“吾日三省吾身”,發現了不合乎仁德的苗頭或行動,以及時改正為好。總起來說,孔子就是說達到仁的目標主要靠的是人們內心的自覺,君子就是用各種方法督促自己達到自覺的目的,這樣才能不斷地使自己靠近仁的目標,最終成為一個道德完善的人。
關於仁義,儒道兩家有不同的看法。儒家以為仁義是治世的法寶,而道家以為是亂世的根源。因為“道法自然”,而仁義則是人為定製的道德規範和行為準則,是反自然之道的。所以提倡仁義,隻能帶來詐偽。這種看法不能說是完全沒有根據的,至少在當時是這樣。這也和我們現在有人認為“提倡什麼就說明缺少什麼”一樣。但從另一方麵看,“仁”是愛人,“義”是公利,呼喚愛心和提倡公利,也是順乎社會發展的自然之道的。
四、君子之行,義之與比
大千世界有萬種誘惑,刺激人的感官,誘發人的欲望,惑亂人的情誌。淺薄之人往往見獵心喜,見異思遷,如進寶山,不甘空手而返,終至意亂情迷,樂而忘返,以至喪失真我,甚或罹禍殞身。眼前紛亂迷離之際,什麼是取舍的原則,何者為立身之本呢?糊塗學尊崇一個“義”字。從君子“義以為質”、“義以為上”的原則出發,孔子說:“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朱熹注曰:“適,專主也;莫,不肯也;比,從也。”這也就是說,隻要是合乎義的事,大家都應當去做,不必拘泥於一定要做什麼,或不去做什麼。然而,君子也是社會中的人,生活於社會中的人總是要麵對著各種各樣的誘惑,權力地位的誘惑,物質財富利益的誘惑,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所以,人們不僅要抵禦外來的侵蝕,而且要抗拒自身內在有可能膨脹的非分之想。孔子的要求人們“義之與比”,無論你選擇什麼,義是沒有選擇餘地的,取亦依從義,舍亦依從義;進要為義而進,退也要為義而退。
在這一點上,墨子的思想與孔子有相通之處。墨子認為,當時天下的諸侯,強力攻伐兼並,隻是徒有“譽義”的虛名,而不體察其實,因而讚賞“古之知者”。在為天下圖謀時,“必順慮其義,而後為之行”,“順慮其義”,就是決定做某件事時,必須要考慮其是否合乎義的準則。隻有在合乎義的準則的前提下,才能去實行。人們可以選擇做這件事,或者不做這件事而選擇做另一件事,但義是不可以選擇的,義是行事必須遵循的唯一準則。恪守一個一成不變的原則,似乎顯得有些呆笨糊塗,其實卻是最簡明易行的為人處世之道。守一不變,神定氣閑,萬千色相,不擾於心。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聰明人不屑為此,見利忘義,唯利是圖,爭名於朝,爭利於市,首鼠兩端,憚心竭慮,而自以為得計,營營苟苟,紛紛擾擾之際,縱使得蠅頭微末之利,卻喪失了長遠根本之利。更何況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貪利損身,求榮反辱的事,古往今來,還見得少嗎?
五、非義不取,以不貪為寶
人知寶之為寶,而不知身之為寶;知道物的價值,卻不知道人的價值。物之為寶,是因為有用於身,身且不修,物又有何寶之用呢?重視物的價值,而忽略了人的價值,忽略自身的價值,既不能說有自知之明,更不能說有自愛之德。知道物質對人有用,對物質的追求當然也是正當的,但物質畢竟是身外之物,所以要取之有道,取之有節。濫取無度,取非其道,譬如斧柯,適足以伐性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