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惡心!)

這是秋人的第一反應。然後與此同時,秋人也發現了自己的身體變化。

(這個……是……什麼啊?)

秋人不是沒有在生理保健課上學到過這種反應的名稱。他不理解的是這種反應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並且——

喚醒秋人的這份生理本能的毫無疑問的是在秋人腦內不斷打轉的。

秋人~

那被人壓在書桌上、半|裸|著顫抖的。

——秋人。

發出黏膩甜美到令人惡心的呻|吟的。

秋人。

秋人的生母。

是的,從那天開始,從秋人目睹了父母的□開始,秋人的世界裏一切都開始變得不對勁了。起初秋人看到母親便生理性的感到惡心。接著秋人又為自己這種根本是遷怒的反應感到惡心。

人間失格。身為人子,卻對自己母親的身體產生了欲|望。覺得自己比禽獸還不如的秋人認定自己是豬狗以下非人的存在。

每天,每一次當母親對自己開口,秋人就愈發的自我嫌惡。怕被自己的母親知道自己是個戀母的變態,更怕自己的目光出賣了自己,讓母親看出自己對她滿含著男人對女人的,秋人故意把劉海留長好能夠不再去正視母親的臉,也讓母親看不到自己的目光。

要接受自己是個異於常人的變態這種事情從來都不容易。可秋人還是接受了。但接受不意味著秋人就準備去襲擊自己的母親,所以秋人自己將自己和母親隔離開來。

無法再對父母露出天真單純的笑容,每天都生活在憂鬱之中的秋人很快就瘦了下來。見到小兒子變成了這樣,卻不知道小兒子變成這樣的原因,還被小兒子習慣性無視的霜月除了不解之外就隻有難過。

秋人是愧疚的。無論是對生養了自己的母親,還是多年來和母親一直恩愛溫存、如膠似漆的父親。

(如果我不是個會對自己的老媽產生情|欲的變態就好了。)

秋人不止一次的這麼想。

誠如秋人不止一次的想著如果自己沒有變成現在這樣、如果自己沒有出生,或許紫原家還是那樣幸福美滿的一家。

其實早就知道了弟弟秘密的紫原篤宏困擾的並不比弟弟少。

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看過了父母恩愛的勁爆場麵。對他來說,父母的肢體糾纏到一起是很自然的事情。隻不過在他還奶聲奶氣、剛學著說話,便問出爸爸為什麼要騎在媽媽身上把媽媽欺負哭之後,他的父母才意識到自身的疏失。於是這對夫妻,主要是不想早早教壞兒子們的霜月開始十分慎重地選擇h的場合、時間、地點等等等。也因此,霜月也敦這對夫妻的h次數十分明顯地直線下降。

所以等到篤宏的弟弟秋人長大到可以明確記憶生活中瑣事的時候,秋人已經沒有了看到過自己父母h的記憶。

篤宏沒太把自己看到過的父母之間的身體交流當一回事。上了中學之後有了係統的生理常識的他更是明白當年自己的無心之言其實還是對父母的關係造成了些許的影響。好在父母依然恩愛,篤宏心中的負罪感也因此減少了許多。

像任何一個普通人那樣成長,像任何一個普通男孩那樣偷看過自己母親洗澡的樣子,像任何一個精|通的男生那樣有了第一次的夢|遺。

唯一不普通的是,篤宏夢遺的那個晚上,出現在他春|夢裏的是他平日裏最敬重的母親。

(為什麼會是母親呢?)

篤宏看了書,在網絡上查了資料,還聽了一些相關的電視講座。所有書、資料還有電視講座都異口同聲地說著青春期的男孩子會在夢裏意|淫自己的母親或是姐姐、妹妹是因為平時接觸的女性太少、深入交往的女性幾乎沒有。大腦在用做夢這種方式發泄性|欲的時候,人的潛意識有很大的機率選擇和自己最為親近、自己最為依賴的人。這是一種不代表任何問題的正常現象。隻要以後認識了更多的異性,有了其他在意或是喜歡的異性,這種情況就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