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讓回來包間,站在門外,厲景寒這個時候是不想讓任何人打擾的。他自然不敢進去。
門頭忽然傳來喧嘩聲。“本少爺今天就要那個最大的包廂,我帶了這麼一堆人來,你眼睛瞎啊?”
聞言,阿讓看了過去,隻見經理在一旁跟著解釋著。
說話的男人,穿著一條暗紅色的褲子,黑色的夾克上衣,內力是白色的T恤。脖子上帶著一條鏈子,手上拿著一串珠子。
他油頭粉麵。帶著眼鏡,後麵跟著幾個男人和幾個身著短裙的女人。
阿讓的眼神閃了閃。
海市黑白兩道通吃的人,雲州。
經理攔不住。
雲州已經走了過來。
見到阿讓冷冷一笑,帶著挑釁地說:“打狗也得看主人,竟然敢動我的人?”
阿讓眼睛微微一望,瞧見這幫人的身後,是剛剛被打的男人。
阿讓二話不說,隨手拿起旁邊一個看起來挺重的大理石長形擺件。這時,隻聽門內傳來聲音。
“誰啊?”
阿讓停下,說一聲:“剛剛那隻狗的主人。”
雲州麵帶疑惑,暗暗思索著這聲音,這般的熟悉,停了數秒。
猛然反應過來。裏麵應該是厲景寒,而眼前這人,不就是多年未見的阿讓嗎?
他顫聲說:“是厲少!得罪了得罪了。不知能否進去給厲少賠個不是?”
隻聽門內的聲音又傳來:“進來吧。”
雲州嬉皮笑臉,讓他們幾個在外麵等著。
其他的幾個人都暗暗驚訝,“誰啊?在海市,連雲州都怕的人是誰?”
雲州一推門,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一男人氣質冷清的坐在最中間,獨自抽著煙。
他急忙賠笑道:“厲少,很久沒見了,您最近還好吧?”
厲景寒不動聲色,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抽著煙,不說話。
雲州又說:“剛剛是小弟的錯,不知是您,您言語一聲,我幫您教訓。”
厲景寒這才將煙放下,冷聲道:“當年,有場車禍,是你做的?”
雲州詫異,說:“車禍?您讓我查過,不是人為因素呐。”
厲景寒眉毛一挑,吐了口煙,沉聲說:“那麼,剛剛你的那個小弟,說是我爸做的。”
雲州麵露詫異之色,眼珠一轉,又一臉惶恐,說:“這人跟我也才兩三年,之前我也沒查過他底細。你放心厲少,我這就回去,查明白了,盡快給您一個答複。”
厲景寒點了點頭,臉上仍沒有什麼表情,唇瓣開啟,冷聲說道:“我給你三天。”
雲州一聽,頭上冷汗冒起,連聲說:“沒問題,沒問題。”
從包廂出來,雲州看了一眼阿讓,溫聲說:“讓哥,剛剛小弟沒看清楚是您,打擾了打擾了。”
阿讓臉上一臉不屑,並沒有說話。
想當年,這人是他的手下,給厲景寒提鞋都不配。看來,他們是許久沒有出山,海市快成了這些阿貓阿狗的了。
想到這兒,阿讓不禁冷哼一聲。
這時,電話打來。
阿讓神色一變,接通道:“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