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患難與朋友(3 / 3)

羅絲,說:“林圖,‘新兵騎士杯’是不是在一個‘金字塔’裏麵進行,打敗出現的怪獸。看誰先到達最頂層,拿到法老的權杖,是這個吧?”吉洛姆急忙說:“我也想起來了,可我不知道那是在比賽,看起來很激烈更像是戰鬥,比賽會死人嗎?”林圖問道:“我想不會,因為信裏麵說這是個很安全的比賽,死亡率比邦克人的賽車小得多,具體情況我以後再告訴你們。”郝金斯雖然盡量回憶可還是想不起什麼比賽,什麼金字塔,什麼怪獸。在施發咒語時他就感覺很痛苦,後來又昏倒了,他並沒有全部得到咒語世界所提供的知識,他覺得自己在這裏一無是處,隻會給別人添麻煩。

郝金斯想既然有比賽,那一定很激烈。那可是每人一百金幣的大獎賽,郝金斯覺得自己已然欠大家一大筆錢了。他最好還是不要參加了,他們可以邀請到更有能力的新兵加入,勝算會大很多。而羅絲和吉洛姆迷惑的看著林圖問道:“信,什麼信?”林圖打哈哈道:“我提到信了嗎?一定是你們聽錯了。”羅絲說:“你覺得眼前的三個人是聾子,還是說你的吐詞不清。”林圖無奈的說:“好吧,既然我把你們當朋友。但你們得保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得將這件事泄密出去。”羅絲和吉洛姆,說:“我保證。”背上的郝金斯也說道:“當然,我也是。”林圖背著郝金斯走了一段很遠的雪地,而他的呼吸並沒有顯得很急促,他說:“信是我哥哥林卓寫給我的,我哥哥是‘悟念能力者’,是‘高頓切沃’的優秀學員,畢業後我們經常通信。”羅絲,說:“通信時你應該在邦克吧?”林圖,說:“是的,你們不相信信裏麵可以透露‘烏魯卡兒姆’的事,當然寄往邦克的書信都不能這麼做,這是軍紀。可是我們有別的辦法,你們可以說我們是太愚蠢了,還有不太遵守紀律。但我和我哥都覺得這值的冒險,而且一直沒被發現,除了我和我哥,你們是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人。”

羅絲又問:“你們是怎麼做到的,能告訴我們嗎?”林圖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即使你們已經保證過會守口如瓶。其實辦法很簡單,有一次林卓回來休假,告訴了我真相,我當時吃驚得連嘴也合不上了。但他立刻就警告我不能說出去,否則就會被樹仙人念能師洗腦,還有可能受到更加嚴厲的處罰。休假這段時間,我們發明了一種密碼,將它隱藏在信中,隻有我們才知道它的真正含意,實事也證明如此。通過信件我知道了很多關於‘烏魯卡兒姆’的事情,這就是事情經過。”吉洛姆,問:“那你哥哥現在怎麼樣?”林圖,說:“他二年前就畢業了,現在在‘聖漢姆郡’當隊長,那裏大部分是人類。他們與蛇人軍隊打了幾年了,希望他們能守住。如果‘聖漢姆郡’被淪陷了,西方人類就隻剩‘鐵石要塞’這最後一個屏障。”他們又說了一些關於‘新兵騎士杯’和悟念能訓練學院‘高頓切沃’的事情。很多事情郝金斯都是第一次聽到,他在‘卡卡啾‘咒語中因為昏迷丟失了許多的信息與知識。

本來相距甚遠的大部隊竟然在前方二百米處的地方出現了。他們的心情也隨之好了很多,但此時他們到了一座二峰之間的鐵鎖石橋前麵,看來他們必須通過這座石橋,這是去往‘高頓切沃’的唯一通路。風很大夾著雪塊掃過橋麵。林圖,說:“這是‘狂風口’,北方的寒流在此經過,風雪長年不息,橋麵也很滑。郝金斯,我必須放你下來。這是旅程中最危險的一段,我也沒有把握能成功的將你運到對麵。你要靠自己走過這座橋,抓住鐵鎖,在這裏它比任何人都要可靠。還有就是盡量低下身體,這些都是我哥林卓告訴我的。”羅絲和吉洛姆擔心的看著郝金斯,郝金斯堅定的說:“不必為我擔心,我喝了林圖給我的酒後,現在感覺好多了。而且它看起來不過才五十米。”可它並不是簡單的五十米,橋麵有層薄冰非常的滑。郝金斯抓住冷得不能再冷的鐵鎖,在狂風暴雪中一點點的向前移動。越往橋的中心移動風雪來得越猛,橋的中心也是最危險的地方,那裏的風力似乎可以刮倒一切。他們小心的挪動著,滑倒又站起來,林圖就在郝金斯的身後,給了他很大的支撐。他們身上本來積著二寸厚的雪,現在都被風吹得無影無蹤,似乎連他們身上厚實的鬥篷也會被刮走,如果真是那樣他們會被立刻凍僵的。橋的下麵是萬丈深穀,發出巨獸般淒楚的嗥叫聲。

他們終於走完了石橋,坐在一處避風的山崖後麵休息,拚命的對著雙手哈氣,他們的手都凍傷了。吉洛姆搓揉著凍手,說:“這該死的鬼天氣,該死的橋。如果橋麵不滑我可以爬過來,我的頭都快被風吹掉了,現在耳朵還‘嗡嗡’直響難受死了。”郝金斯已經凍得說不出話來了,而且臉色蒼白如紙。羅絲冷得直打哆嗦。林圖從懷裏掏出酒瓶來喝了一口,遞給了郝金斯,郝金斯知道這酒的厲害,也喝了一口。然後遞給羅絲。羅絲喝了後給吉洛姆。

郝金斯立刻能感到酒的威力,就像吃了一罐朝天椒一樣,喉嚨裏麵著了火,身體還是很冷,不過稍等片刻就會有感覺了。

羅絲問:“這是什麼酒啊,這麼難喝。”林圖說:“味道是不怎麼樣,這是藥酒,很多人喝不慣,但它很補的。是我家祖傳秘製的,現在正是喝它的時候,保證你們不會吃虧。”羅絲,說:“我寧願凍死,也不喝它。”然後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大口,說:“這是最後一口。”大家都詫異的看著她。羅絲,說:“好吧。我是說寧願喝死,也不願意凍死。”吉洛姆接過羅絲的酒瓶喝了一口,說:“哦,你嘴裏說著死,死,可你的臉卻越來越紅潤了。這樣的死法我也想要。”說著吉洛姆喝了一大口。羅絲搶過酒來,說:“行了,胖子你喝得夠多的呢。知道女士優先嗎?”吉洛姆,說:“可女人最好不要喝酒。”羅絲裝作沒聽見又喝了一口,說:“噢,我好像有些醉了。”郝金斯,問:“你沒事吧?”林圖接過酒瓶說:“那你不能再喝了,這酒後勁很大,我們該上路了。”林圖將酒放入懷裏,他們踏著風雪向‘高頓切沃’前進。

郝金斯已經能自己走路了,他們繼續前進,風雪幾乎停止了,他們開始往下走,沒過多久他們看見了灰色的山丘。太陽開始西沉,郝金斯不清楚那個方向是不是新大陸的西方,但他們一整天都沒有感受到太陽的溫暖,而此時它又拚命的躲到山的後麵,天色也漸漸昏暗。大部隊在半山腰一塊長著苔蘚的空地上安營紮寨,他們領到了很少的食物和木柴。吃完了晚餐後,他們升起了篝火。吉洛姆氣鼓鼓的說:“凱副史尼長官說,明天下午就能到‘沃腴草場’的‘裏圖村’。他們就可以吃一頓大餐,還可以睡在香軟的大床上。所以今晚就隻好委曲一點了。”羅絲,說:“郝金斯,你現在覺得好些了嗎。隻要堅持一下,到明天下午就好了。”郝金斯裹在厚實的鬥篷裏,臉色比昨天好些了,他說:“是的,謝謝你羅絲,還有吉洛姆,林圖。沒有你們的幫助,我不可能到這裏。也許我早就死在路上了。”在翻雪山時林圖出了最大的力,可他看起來隻是微微有點疲倦,他說:“別放在心上,我們已經是隊友了,如果我們誰有了困難,你也會挺身而出的。”吉洛姆,說:“我其實沒幫上什麼忙,都是林圖和羅絲在照顧你。”

史瑟朋,屠克,辛爾一夥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史瑟朋還故做吃驚狀,然後驚訝的說“啊,真是個奇跡,郝金斯膽小鬼,羅絲小美人,你們能活著走到這裏,這難道不是奇跡嗎?看來老天爺還沒有把你們折磨夠,還舍不得你們死。”史瑟朋和他的手下屠克,辛爾放出一陣譏笑,他們的身邊多了一個黝黑壯實的男子。郝金斯‘嗖’的站起來,他已經忍無可忍,他不能容忍別人說羅絲的壞話,特別是史瑟朋。他盯著史瑟朋,說:“要說奇跡恐怕應該是你吧,銀行家的兒子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吃苦。難道你爹破產了,孝順兒子要替他老爹還債,還是他想掙點零花錢,,,,,,。”史瑟朋大叫道:“閉嘴,你敢侮辱我爹,你會後悔你剛才說的每一個字,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然後史瑟朋轉而對其他人,說:“我勸你們離郝金斯遠點,免得汙血弄髒了你們的衣服,說實話我不願意看到這一幕。”吉洛姆,說:“是誰的血?我朋友郝金斯的血可是非常純潔的。我非常願意染一身汙血,就算我的衣服會變得臭不可聞,比沙漠裏的沙子,雪地裏的雪還要不值錢。”林圖‘哈,哈’大笑:“精彩,吉洛姆你說得太好了,你把我想說的都說完了,我隻有為你喝彩了。以後你可以當我的代言人了。”

史瑟朋的臉上閃過一道憤怒,他笑著說:“郝金斯恭喜你找到了二個好夥伴。我們也找到了一位。菲墨斯,多爾拉,美洲混血兒,身材強壯,擅長空手道。不像有些人,他絕不會拖我們的後腿,‘新兵騎士杯’我們勢在必得。我們可是最強的,連凱副史尼長官都誇獎我們,而且我們是第一支跨過‘狂風口’的小隊。唉,那真是小菜一碟。你們知道我們等第二隊等了多久嗎?整整半個小時,哈,哈,不跟你們說了。哦,對了,差點忘了,我們小隊還有一個空位,要來的請快點,這幾天我整天都在回絕別的新兵,我可不想要二流貨色。”郝金斯覺得不太對勁,史瑟朋肯定有什麼目的,他偷眼看了看林圖。

史瑟朋走過來盯著林圖,說:“新兵最高榮譽,外加一百金幣,要考慮清楚。機會難得,不是嗎。”史瑟朋和他的隊友轉身走了。郝金斯現在才知道史瑟朋的真正意圖,他是為林圖而來,順便挖苦一下自己。史瑟朋已經養成了欺負郝金斯的習慣,他看見林圖來幫他一定很不爽。可是對林圖來說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無疑林圖是他們四個人中最有實力的,如果他去了史瑟朋的小隊。他們就能穩拿‘新兵騎士杯’了,這個誘惑力太大了。林圖不是很看重‘新兵騎士杯’嗎?跟史瑟朋小隊四人相比,很明顯他們都成了林圖的累贅,而最大的累贅就是在船上昏倒,靠隊友的幫助才能翻過雪山的郝金斯。一時大家都不說話了,羅絲陰沉的看著郝金斯,好像在怪郝金斯不該來‘烏魯卡兒姆’這個充滿危險的新大陸。吉洛姆醬紅的臉上充滿了失望,他似乎在想那一百金幣,落入史瑟朋口袋裏的情景,而林圖也能得到這份殊榮。

郝金斯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平靜,他說:“林圖,我應該恭喜你嗎。”林圖,問:“恭喜我什麼?”郝金斯,說:“新兵營裏最強的小隊來邀請你,你還考慮什麼?很多人想要加入他們,我不否認史瑟朋對我很不友好,但他對你並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他們到這裏說了一大堆話,說什麼‘還有一個空位,要考慮清楚。’我想這已經夠清楚了。”羅絲盯著林圖不說話,而吉洛姆忍不住說:“林圖,你,,,你很優秀,但你跟我們在一起,可能永遠也拿不到‘騎士獎杯’,,,,,,。”郝金斯的心仿佛被鋼針狠狠的紮了一下,他不願失去患難與共的朋友,他知道吉洛姆說出這句話是多麼的不容易,他的心似乎在滴血。說到後麵吉洛姆不敢看著林圖,吉洛姆的心裏肯定也不會好受,可能比郝金斯更加難受。羅絲說:“林圖,你要去別的小隊,我無話可說。但你不能去史瑟朋的小隊,我會瞧不起你的。我寧願自己得不到獎杯也不想看到史瑟朋得逞。”林圖將一根木柴丟進火裏,有些生氣的說:“你們都認為我會離開,會加入史瑟朋他們,而且非拿騎士獎杯不可。我為什麼要加入你們,你們還沒搞明白。”

郝金斯,羅絲,吉洛姆瞪著眼睛似乎在說:“可那是‘新兵騎士杯’啊,有誰不想奪得冠軍。”吉洛姆,說:“你是什麼意思,‘新兵騎士杯’,還有一百金幣。”吉洛姆拍了拍自己幹癟的上衣口袋,說:“如果我得了‘新兵騎士杯’的冠軍獎杯,它肯定會漲破的。”郝金斯說道:“是啊。”林圖嚴肅的說:“你們如果這麼想,那我真的要離開你們了。你們為什麼不信任我,我看起來像唯利是圖的人嗎?如果我要加入一支強隊,我的眼睛會始終朝前看的,根本不會注意到被甩了幾百米的小隊。況且我並不認為史瑟朋他們就是最強的小隊。”郝金斯一陣內疚,如果不是他病倒了,羅絲和吉洛姆也不至於被他拖累而如此差勁。羅絲,說:“就算加入其他小隊,也不能叫‘唯利是圖’吧,這隻是個比賽而已,選擇最強的隊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吉洛姆,說:“如果換成是我,我,,,,,會,,,,,會好好考慮的。”吉洛姆似乎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林圖無奈的搖搖頭說:“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即使拿不到獎杯也沒有什麼關係。結交了三個這麼好的朋友,不是更好嗎?這可是比什麼榮譽,金幣,還要寶貴得多的東西。”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們還是覺得有些不能理解,而他們的眼睛裏已然充滿了光,欽佩的目光。郝金斯,說:“林圖,你真是好樣的,我以後再也不提影響友誼的事了,讓史瑟朋見鬼去吧。”吉洛姆大喊著:“林圖,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我要為你幹一百杯,不,一千杯,直到我的肚子撐破為至。”大家都笑了起來。羅絲敬佩的說:“林圖,我想你的心是金子做的,我看你不需要金子了。祝我們的友誼,我們幹杯吧。”吉洛姆,說:“還有我們的團結,我要收回剛才我的烏鴉嘴說的話。祝我們能奪得‘騎士獎杯’,幹杯。”“好,,,,祝我們的友誼,還有騎士獎杯,幹杯,,,,。”大家叫喊著,歡慶著,手舞足蹈,將酒瓶都喝了個底朝天,他們還想喝,連林圖懷裏難喝的藥酒都快喝完了。羅絲走了之後,他們還說了些關於‘高頓切沃’的事情,林圖知道得很多,但郝金斯和吉洛姆沒聽多久,就疲倦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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