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患難與朋友(2 / 3)

“滾開,我不想說第二遍,快滾,,,,,。”羅絲怒目橫眉。史瑟朋陰沉著臉,說:“哼,得罪我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你們想死在這裏嗎?咱們走。”羅絲狠狠的說:“哼,誰死在這裏還不一定呢。”

“嗨,你們好。我叫吉洛姆。我們在馬車上見過。我可以扶著你,這樣會走的快點。如果你們不想被教官責備的話。”郝金斯認出眼前的胖子,在馬車上坐在他對麵而且很能吃的那個大胖子。郝金斯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他勉強說道:“你好,吉洛姆。我叫郝金斯,她是羅絲。很高興認識你。”羅絲盯著吉洛姆,說:“你為什麼要幫我們。”吉洛姆說:“噢,可能是因為我也同樣討厭剛才那幾個家夥,我很不喜歡他們。他們就像這沼澤地裏的惡蛆。不說他們了,我可不想胃口不好。怎麼樣,你們肯接受我的幫助嗎?”郝金斯,說:“當然,討厭史瑟朋的人,都是我們的朋友。朋友的幫助,我為什麼要拒絕呢。”就這樣,羅絲扶著郝金斯的左臂,吉洛姆扶著郝金斯的右臂,三人在充滿腐臭氣息的大沼澤裏緩慢行走。他們加快了速度,但離前麵的大部隊還有三百米的距離。

到了晚上他們走出了大沼澤,在一塊有密林的高地紮營休息。郝金斯在帳蓬裏躺著,他累極了,但精神還不錯。羅絲和吉洛姆去領取食物和水,並隨便撿了些柴回來,他們可以在夜晚生起篝火,這樣要暖和些。食物很豐盛,有烤火腿,麵包,牛奶,辣味香腸,果醬,黃油,雞肉麵條,奶油粉絲,粉蒸羊排。連貪吃的吉洛姆也十分滿意,他說:“我不知道這麼多食物是怎麼從凱副史尼的包裹裏變出來的,但這不一定是好事。你們知道我會越吃越胖,這就像最後的晚餐,我會因為肥胖死在戰場,戰場不適合我這種胖人,唉,,,。”羅絲,說:“嗨,別失去信心,別忘了你是能力者,他們找你可不是讓你來送死的。你既然怕死為什麼還要加入冒險呢。”吉洛姆露出悲傷的神色,說:“因為我的表妹病了,她家裏沒錢給她治病,我家裏也不富裕。她還很小隻有十一歲,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卻沒有辦法。正巧‘太空移民計劃’的人找上了我,我就答應了。我問過了第一年當新兵每月有五個金幣,我算過了一年下來是很大一筆錢。在邦克我可能要幹五年才有這麼多。就算我在第二年就死了,表妹的病還是會有希望的。”郝金斯問道:“吉洛姆,你剛才稱地球為邦克!”吉洛姆回道:“這裏的人都這麼稱呼,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羅絲說:“吉洛姆,你不會死的,你要有信心。相信我們,我們是你的朋友,不會讓你死的。”吉洛姆看著羅絲,說:“謝謝,看得出你們都是好人。羅絲,你為什麼要來冒險,能告訴我嗎。”郝金斯像被針刺一樣,一下精神起來,他也很想知道羅絲為什麼要參加這麼危險的旅行。可羅絲並不想說出來,她說:“我很困了,想早點回去睡覺,晚安。”“晚安,羅絲。”郝金斯和吉洛姆回答道。羅絲轉身走了。郝金斯看著羅絲的背影,想起了羅絲當侍女的事情。吉洛姆問:“我說錯什麼了嗎?她好像很不高興,就像別人欠了她錢似的。我真是多嘴,希望她明天一早就把這事給忘了。”郝金斯安慰道:“別放在心上,羅絲不是個小氣的人。你喝酒嗎。”吉洛姆,說:“當然,沒有比酒更能使我精力充沛的呢,來,我們幹一杯。”“幹杯。”郝金斯喝了些紅酒,這使郝金斯渾身有了勁,他可不是嗜酒如命的人,但現在他需要一些刺激,使他的身體重新振作起來。他想明天能自己站起來走路,他不想拖累別人,尤其是羅絲。

第二天,他們收拾好了帳蓬,埋掉了篝火,整理好行李又開始出發了。這一次郝金斯隻需要吉洛姆一個人扶著就行了,行動也比昨天快了很多。他們穿過了樹林,河流,溝壑。大群新兵正在凱副史尼長官,梅兒森教官的帶領下沿著小河行走。茂密的樹林擋住了陽光,蒼老的大樹像巨人一樣聳立著,樹冠非常翠綠,它們間隔很大,每一株都要占據很大的空間。地上長滿了過膝的植物,有些植物開著黃白色的大花,像個大古鍾掛在纖細帶刺的莖上,沒有新兵敢去碰它們。有種黃色葉子的藤蔓植物,它結著各種形狀怪異,五顏六色的瓜果。同樣誰也不敢吃它們。他們沿著小河走上了布滿綠色青苔的岩石斜坡,下麵深水潭裏有個藍色的影子,一條紅藍發光的寬大魚背鰭露了出來,它快速的轉彎又沉了下去,水潭上攪起了一個小旋渦。

他們走出了樹林,天地豁然開朗,遠處的巍巍雪山層巒疊嶂。與這些雄偉的山峰比起來,他們顯得十分渺小。除了身後,他們三麵環繞著高不可攀的皚皚雪山。現在他們在一個寬闊平坦的穀底行走,似乎小心的從高若山峰的巨人中間穿過。穀底很荒涼寂寞,刮著刺骨凜冽的寒風。這裏連一塊石頭都找不到,感覺格外荒涼,隻有幾株耐寒的小草隨風擺動,像個冰涼的死亡沙漠。他們在寒風中走了一整天,臉和口,鼻都凍傷了,他們不得不將黃油抹在臉上,又用床單緊緊的裹住臉和頸部。隻留下眼孔和鼻孔。

在這死寂的穀底他們最大的對手就是寒風,它很狡猾而且殘酷,它絕不留情,也不帶一絲惻隱之心。它有時橫著吹想要將人推dao,有時從背後吹寒氣直往後頸灌。有時迎麵吹來使你睜不開眼睛,步履維艱。他們在半山腰的一塊凍土地安營紮篷,四周都是高聳雪峰,從峰頂吹下來的寒流,使這個弱不禁風的營地飽受**。到晚上他們的補給出現了問題,食物,水,柴火比前幾日都大大減少了。似乎他們的補給品都被寒風一掃而光,真是無法理解。吉洛姆老是抱怨這是個陰謀,有人故意跟他們過不去。他們不敢再大吃大喝了,說不定到明天會出現斷糧的情況,而且據凱副史尼說前麵將有一段十分危險的旅程。因為沒有足夠的柴火取暖,吉洛姆和郝金斯隻得蜷縮在毛毯裏麵,盡量靠在一起。吉洛姆不停的埋怨,“沒酒的寒風之夜,倆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與肮髒的被褥相依為命,勇士的征途如此淒涼,勝利就在前方,可我們已經筋疲力盡,,,,,,,,。”最後吉洛姆睡著了,而郝金斯的雙腳冰涼,這一晚他幾乎沒怎麼睡。

第二天他們一早就動身了,凱副史尼命令他們今天必須翻過雪山,否則食物短缺和嚴寒會要了他們的命。他們開始在峰頂雪域之中行走。後來刮起了大風,接著下起了暴風雪,地勢也越走越高,腳下的雪也越來越厚,他們唯一的安慰就是多了一件厚實的鬥篷。當雪漫過膝蓋時他們已經爬到雪山的最高處。郝金斯盡了他最大的努力,可他實在爬不動了,寒冷正一點點的吸幹他所剩不多的活力,風雪正殘酷無情的摧殘他僅有的一點意誌。

他們已經被大部隊遠遠的拋在了後麵,他們是最末尾的三個新兵,他們像孤獨離群的大雁。郝金斯感覺在這個冰天雪地之中他根本無法趕上隊伍。這樣下去他隻會連累吉洛姆和羅絲,大部隊會在他們眼前消失。他們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危險境地,如果在一塊堅實平穩的土地上,郝金斯會很願意接受朋友的幫助。可現在情形恰恰相反,這片雪域不知埋藏了多少生靈的軀體,就連最頑強堅忍的高原動物,在這裏也失去了蹤影。他們很可能會遇到雪崩或其他無法預知的險情,他們會很快從這片雪域消失,而得不到任何支援。這片未知的疆域看似潔白無瑕,四周卻隱埋著罪惡的凶機。而暴風雪是他們最大的敵人,郝金斯不願看著三個人都同時麵臨如此巨大的風險。在風雪中他盡力喊道:“不要管我,你們先走吧。把這裏的情況告訴凱副史尼長官,他會派人來幫助我的,,,,。”說到這裏他必須要休息一陣才有力氣,說話也變得艱難無比。

羅絲冒著風雪扛著郝金斯的右肩,說:“吉洛姆,你先趕上去吧。這裏有我照顧他,不會有事的。”吉洛姆扛著郝金斯的左肩,說:“我不走,我怎麼能拋下朋友呢。我雖然貪吃又沒什麼本事。但我絕不舍棄朋友。”郝金斯很感動,他虛弱不堪吃力地說:“吉洛姆,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知道你們都不肯丟棄我,到凱副史尼長官,,,,,那裏尋求幫助,,,,可現在我們,,,,別無選擇了。”羅絲,說:“吉洛姆,你快去吧,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不要再耽誤時間了,這樣的天氣我們隨時會麵臨危險。”吉洛姆,說:“可這樣的壞天氣,我走了你們能行嗎?萬一出現什麼險情,,,,,一個女人和一個患者,噢不,我還是很擔心,我要留下來。”羅絲,說:“吉洛姆,你不能留下來,現在我們三個人中隻有你的體力最好,你必須往前走。真正的朋友會想盡一切辦法,而不一定非要留在朋友的身邊。”吉洛姆想了一會兒,他終於作出了決定:“噢,好吧,既使我在這裏也無力帶朋友走出困境,還不如隻身尋求援助,隻有冒一次險了。”郝金斯艱難的說:“羅絲,你說得很對,但我想你們應該一起走。,,,,,,,我行動困難但也暫時沒有什麼危險。,,,,,,,而你們要趕上前麵的隊伍,需要相互扶持,,,,,。”

話還沒說完郝金斯就昏到了,羅絲伸手要拉郝金斯起來,郝金斯迷迷糊糊的說:“不要管我,你們走吧,這裏很舒服很軟,像張床一樣,我想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吉洛姆叫道:“噢,老天,他好像產生幻覺了,真糟糕,他快不行了,怎麼辦。”羅絲大喊道:“吉洛姆,你快點趕上大部隊,將情況告訴凱副史尼長官,全靠你了。”吉洛姆很擔憂的說:“好吧,你們多保重,我會盡快通知凱副史尼的。”羅絲叫道:“郝金斯,你快醒醒,,,,,。”郝金斯感覺人中被羅絲狠狠的掐了一下。

郝金斯躺在羅絲的懷裏,又醒了過來,迷茫的說:“我剛才怎麼了,啊,我真是沒用,,,,。”羅絲,說:“別說話,你得保持體力。”這時一個人影在暴風雪中朝他們走來,吉洛姆高興地叫喊道:“你們看啦,終於有人來幫我們了,我還以為教官們都把我們給忘了。”當這個人影走近時,他們才發現原來隻是個新兵。約二十歲左右,不過長得十分健壯,身體裏麵似乎蘊藏著驚人的能量,臉上有股鋼鐵般堅忍不拔的氣魄。羅絲問道:“你好,是凱副史尼長官叫你來的,是來幫助我們的?”那男子說:“你們好。不是這樣,凱副史尼並沒有叫我來,我是自己來的。”羅絲有些疑惑的說:“那你來幹什麼,是幫助我們,還是看我們的笑話。”那男子很有度量,他說:“就因為凱副史尼長官沒有派我來,你就懷疑我的誠意。請相信我,我是來幫助你們的。”那男子半蹲下來,看了看郝金斯,說:“他得了什麼病,看情形並不樂觀。你們已經落後大部隊很遠了。我一直在注意你們,你們很齊心,或許可以獨自完成這段旅程,但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使你們陷入了危險的境地,把他交給我吧。”羅絲,說:“你想怎麼做?”那男子將郝金斯扶起來,從懷裏摸出一個外麵包著棕色皮毛的酒瓶,湊到郝金斯的嘴邊,說:“喝吧,你現在需要這個。”

郝金斯聞到一股濃烈嗆鼻的藥酒味,酒水流進了郝金斯的口中,還是熱的並很快進入到郝金斯的血液中,郝金斯至少感覺到心髒在跳動,呼吸變得深沉,身體也有了一絲感覺。那男子將郝金斯馱在背上,大步地朝前走去:“你們快跟上,離開這裏,,,,,,,,。”風雪讓他們必須放聲說話,就算這樣也不能保證聽得清楚,能見度也變得十分模糊,他們很容易在這樣的天氣下迷路,連腳印也找不到。那男子背著郝金斯還能行動自如,並成了他們的向導。他們在雪地裏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此時風雪好像被拋在後麵,變得沒有那麼狂飆了。郝金斯非常的感動,還有些不知所措,在膝深的雪地裏走路十分不容易,如果再背個人就可想而知了。他說:“謝謝,危難時出現的朋友才是最好的朋友,我叫郝金斯。”那男子豪爽的說:“大家好,我叫林圖。”吉洛姆高興地說:“我是吉洛姆,謝謝你,當你從風雪之中走來時,我就知道你是來幫助我們的,你真是雪中送炭啊。”羅絲,說:“我叫羅絲。林圖,你真是個強壯的新兵。我相信你是個好人,你說你一直在注意我們,為什麼?”

郝金斯和吉洛姆很擔心羅絲怎麼問會使林圖不高興,可林圖微笑著說:“我在找隊友,值得信賴的隊友。我想老天讓我找到了,雖然你們的能力並不強悍,但我還是願意相信你們,能力是可以提高的,友誼可不容易培養。”羅絲,問:“為什麼要找隊友,你有什麼目的嗎?”林圖仍然沒有生氣,他說:“你們不知道‘新兵騎士杯’?‘卡卡啾’咒語會沒有提到這麼重要的事。那可是非常重要的比賽,每隊至少三個人參加,最多五個人。對於新兵來說那可是最高的榮譽,還有什麼能比‘新兵騎士杯’更令人興奮的。每屆即將畢業的新兵都會參加,產生出五名最優秀的戰士。每人還能得到一百金幣的獎勵。”吉洛姆問道:“噢,一百金幣,真的有這麼多嗎?噢,那珍妮的病就有希望了。可那一定競爭很激烈吧?”林圖,說:“是的,一點沒錯,可珍妮是誰?”吉洛姆悲哀的說:“是我可憐的表妹,她得了重病,我們沒有足夠的錢醫治她。這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的原因。”林圖,說:“噢,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希望它有一個美好的結尾。”吉洛姆惆悵的說:“我也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