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金斯立刻感到耳紅臉燙,下身卻涼得如冰棍,又躲到了雪人後麵。長發女侍者滿臉通紅,將褲子扔給了郝金斯。“謝謝,,,,。”郝金斯還沒來得及說。她就生氣的轉身走了。
史瑟朋狂笑著,手中的酒到處亂灑:“唉,郝金斯你這個小醜,哈,太好笑了。為什麼大家都喜歡作弄你,因為你太好笑了,哈,哈。”郝先生勉強笑了笑,郝夫人氣急敗壞的盯著丈夫,想把他一口吃了。“這,這隻是一個玩笑,不必當真。”郝先生很鎮定的說。郝夫人的高跟皮靴狠狠的踩在郝先生的腳上,並生氣的離開了宴會。郝先生的腳養了一個月才好。
“早上好,媽。早上好,爸。”郝金斯終於係好了鞋帶走進廚房問早安。郝先生和夫人停止了爭吵。“早上好,兒子。”他們回道。
郝金斯摸著四歲的弟弟郝玉皓的頭,說:“小淘氣,今天別把麥片撒地上了。”郝玉皓的嘴嘟囔著:“啊,唔,,,,。”不知道在說什麼,碗裏的麥片還是撒了很多,奶媽菲拉諾很疼愛小郝玉皓,一言不發的為郝玉皓清理。郝先生突然對報紙裏的新聞大發意見:“哦,天啊,‘太空移民計劃’。招募勇敢地,無畏的,年輕的‘能力者’。五月二十四號開始進行,自願者將被秘密送往外太空,接受訓練,從事高危險性的太空作業,,,,。哦,廢話,即使它不說誰都知道。這六年來‘太空移民計劃’死了多少人,簡直可以用不計其數來形容。回來的不是什麼也記不得了,就是說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與什麼怪物作戰,沒多久也失去記憶了。估計他們都去了‘失憶星球’,要不就是腦袋被隕石擊中了。以我看最有可能是想出名,但那行不通,沒人會相信他們。他們就開始說自己失憶了,以逃避指責。這種事我見多了,真是丟人現眼。我可不喜歡什麼‘太空移民計劃’勞民傷財。”
郝夫人輕蔑的說:“那也不能證明你就是對的,我想真理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可不是拿著報紙誇誇其談就能得出來的。哦,我要遲到了,再見兒子。”郝先生想與夫人道別:“路上小心,晚上早點回來,,,,,,。”郝夫人沒理他,與二個兒子吻別後,就出了房門。不一會兒車庫裏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郝先生笑著說:“你的母親真生氣了,脾氣還挺大的。嗬,嗬,其實也沒什麼事,有些政治上的分歧,很正常的。噢,兒子,你的學習怎麼樣?”郝金斯喝了一口牛奶,說:“很好,沒什麼好擔心的。”郝先生放下報紙,喝完最後一口牛奶,說:“要我送你嗎?”郝金斯才不想在車上聽老爸嘮叨,連忙說:“不用了,我能行,我很少遲到的。”郝先生,說:“我相信你,那我走了,再見,嗯,小可愛。”臨走時吻了一下郝玉皓。
郝金斯看了一下手表,匆匆上樓拿了書包,喝完了牛奶,瞟了一眼報紙:‘‘太空移民計劃’。招募勇敢地,無畏的,,,,,,。’到了街上沒走幾步。就聽到了汽車喇叭聲,然後是可惡的史瑟朋的嚎叫聲:“唔,郝金斯你這隻呆鳥,你沒忘穿內褲吧?要不要我叫羅絲小妞給你拿來。”史瑟朋以及他的死黨屠克和辛爾,,,,。坐著紅色敞篷車疾馳而過,他們的嘲笑聲整個街區都能聽到。他們都是棒球隊的成員,人高馬大。他們最大的愛好就是讓郝金斯出醜。因為史瑟朋認為郝金斯在市長的宴會上搶了他的風頭,認為郝金斯是他的情敵,這太荒謬了,郝金斯覺得史瑟朋一定想當那個在雪地裏被扒了褲子的人。
史瑟朋是個毫無幽默感和同情心的人,他將郝金斯的同一件醜事足足宣傳了三個月,聽得郝金斯的耳繭都出來了,並使郝金斯成了全校的名人。“郝金斯,你現在還冷嗎?哈,哈,,,,。”“瞧,郝金斯來了,你是個變態,自戀狂,別用眼睛看著我,真惡心。”“郝金斯,你真的被扒光了褲子,在‘聖誕節‘期間,天啊,,,,,。”郝金斯已經受夠了,他很想狠狠的揍史瑟朋一頓叫他閉嘴,但他想了想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自己也打不嬴史瑟朋。如果有個地洞他真想鑽進去,至到世界末日時才鑽出來。
郝金斯覺得很對不起羅絲,羅絲就是那個在聖誕節送還褲子美麗動人的侍女,或許她是受了馬維雅的差遣才這麼做的,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的不對。據說羅絲成績優異靠獎學金在‘艾坦豪弗’大學讀書。她還常去打工,據說她的母親有病,父親酗酒的很厲害。
郝金斯走進‘艾坦豪弗’大學後,還有學生‘慕名而來’。郝金斯隻得低著頭快速走過。
郝金斯看見羅絲和雀斑臉三角眼的密友蘇珊在一起,羅絲很明顯又要避開郝金斯。羅絲是高三,一班的學生,比郝金斯大一屆,她學的是會計專業,郝金斯對羅絲知道得並不多。因為史瑟朋的大肆宣傳,讓羅絲也背上了黑鍋。郝金斯一直想找個機會跟羅絲談談,可總是沒有機會,這次郝金斯鼓足了勇氣,追了上去:“嗨,羅絲,我,我很抱歉,我一直向跟你說,,,,,,。”羅絲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回身說:“你要說什麼?”蘇珊很鄙視的目光透過厚鏡片看著郝金斯的褲子,郝金斯看著羅絲清澄的眼眸,櫻紅的嘴唇,披肩的亮麗秀發,幾乎說不出話來了。“那天,,真的很,,,,,。”郝金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高過郝金斯半個頭的強壯男子撞倒了,郝金斯的眼鏡也掉在了地上。
“嘿,羅絲,昨天的電影怎麼樣?”那男生說。羅絲愉快的回道:“哎,你好,是你啊,電影嗎?哦,很好很精彩。我覺得那個男主角很性感很強壯,很合我的口味。”那男生嚼著口香糖,說:“是嗎?我就知道。不然你也不會同我去看那場電影。啊,羅絲想加入‘啦啦隊’嗎?以你的條件準能進去,這樣我們可以經常約會了。”郝金斯戴上了眼鏡小心的跟在後麵,本來想上去理論的,又怕羅絲會不高興,二人好像不是一般的關係,還一起看電影,就隻好忍了下來。肩膀還在痛呢,這家夥不是故意的吧。
羅絲很猶豫的說:“哦,不行,我很忙的。”那男生說:“是嗎,不是去當女侍者吧?我聽說報酬很高的。”羅絲明顯被激怒了一般,喊著:“你自己去試試就知道了,何必問我,蘇珊我們走。”說完就拉著蘇珊朝另一邊走廊走去。郝金斯很慶幸沒有對羅絲提當侍者的事情,可自己好像也沒有機會跟羅絲說話。那男生一臉懊惱,大聲說:“羅絲,我隨便說說而已,你幹嘛生氣了,哎,晦氣。”那男生憤怒的轉頭看著郝金斯,好像是郝金斯把一切都搞砸了,郝金斯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說:“我可什麼都沒幹,不關我的事。”說完就逃跑了,路上還差點撞上一個老師,連聲說了對不起,才狼狽的進了教室。
跟往常一樣,郝金斯仍然是同學們談論的交點,他們交頭接耳的議論一番,發出陣陣譏笑聲,偷偷的欣賞郝金斯難堪的表情,一整天都是如此。郝金斯真的受夠了,他真想衝過去脫掉褲子,對他們叫喊:“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可這個念頭讓郝金斯很害怕,他隻得默默的忍受著一切。
放學時,郝金斯被史瑟朋,屠克,辛爾三人攔住了,並帶到了一間教室裏,郝金斯很害怕,問:“你們要幹什麼?”史瑟朋二話沒說就命令屠克,辛爾猛揍了郝金斯一頓,而史瑟朋最喜歡踢郝金斯的肚子,二分鍾後郝金斯渾身是傷,臉上全是憤怒之火。郝金斯托著郝金斯的下巴,說:“郝金斯,我提醒你,馬維雅小姐是我的。你要是再打她的主意我不會放過你的。”郝金斯無名火起,說:“你其實根本不喜歡馬維雅,你隻關心她是市長的女兒。”史瑟朋說:“彼此,彼此。你不也是逢場作戲嗎?你老是盯著羅絲小妞,你以為我不知道。所以我勸你乖乖地聽話,免得吃苦頭。”臨走時還故意將郝金斯的眼鏡踩碎了。
馬維雅小姐的生日很快就到了,金碧輝煌的大廳,樂隊正奏著圓舞曲,錐形水晶吊燈發出炫目的光芒,白色大理石牆壁與藍色天鵝絨帷幕相映成輝,顯得十分高雅。郝金斯躊躇滿誌,忐忑不安的看著四周。史瑟朋冷笑著走來,說:“怎麼發抖了,害怕了嗎?當心你的褲子,馬維雅很瘋的,哈,哈。”
史瑟朋一頭短發,一張小圓臉,一雙很狡詐的眼睛。他的銀行家老子史蒙斯有張黑沉削瘦的臉,他的雙眼看起來更加狡黠,他跟肥胖的市長馬瑟夫和魁梧的依恩將軍在一起。
突然郝金斯眼睛一亮,餐台處站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女侍者,那不是羅絲嗎?郝金斯感到心髒跳得很厲害,他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見到她。郝金斯就這麼迷迷糊糊,全然不覺的走了過去:“啊,羅絲,我們又見麵了。”羅絲正將布丁,酒,甜點,果汁,放在盤子上,瞪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就托著盤子走開了,似乎還在生那件事的氣。郝金斯跟在羅絲後麵說道:“你還在生那件事的氣,我已經道過歉了,你為什麼還不肯原諒我。”羅絲停住了,說:“請你別跟著我好嗎?我很忙沒時間跟你閑扯蛋。”郝金斯不肯罷休,說:“你原諒我,我就不跟著你了,你可以瀟灑的當你的服務生。”羅絲覺得很好笑,她可能覺得郝金斯很可笑,像個傻瓜。她說:“好吧,我原諒你了。天啦,你別再跟著我了。”郝金斯故意找話說:“什麼,你說‘天啦’是什麼意思。”羅絲的雙眼突然變得很凶惡,並警告的說:“別再跟著我。”然後她自行走開了,郝金斯的腳完全被怔住了。
這時郝先生得意的走過來,拍了拍郝金斯的肩膀,說:“兒子,董依恩將軍想和你聊聊。”郝金斯受寵若驚,說:“將軍要跟我聊?聊什麼?”郝先生,說:“去了你就知道了。”依恩將軍和馬瑟夫市長,銀行家史蒙斯正談得高興。依恩將軍看見郝金斯走過來,高興的說:“我們的高爾夫天才來了,以精準的推杆出名,上次你打了漂亮的‘小鳥球’,真是技驚四座呀。在其他場合我不敢妄加評論,可在高爾夫場你是鬥士是屠夫。說老實話你打高爾夫多久了。”郝金斯,說:“我打過幾次,談不上什麼技術。將軍你恐怕看出來了,我的動作很不標準。”依恩不以為然,說:“那有什麼關係,你可是天才。所謂後生可畏。你一定要加入我們的高爾夫球俱樂部‘鯊魚的牙齒’。”郝金斯才不想加入呢,打高爾夫是為了娛樂,如果跟這些銀行家,市長,在一起,那還有什麼樂趣。跟這些長輩除了打球,就隻剩下代溝了,還有什麼意思。
銀行家史蒙斯說:“他的年紀不符合規定,沒有二十歲是不能進入‘俱樂部’的,這是死規定誰都不能破例。”郝金斯心裏鬆了一口氣。馬瑟夫市長嘲笑的說:“而且他的技術也沒到家,他的姿勢極不規範。哈,他的揮杆動作就像在砍樹一樣,推杆時背彎得太難看了,像個新手。我估計他的眼鏡有某種瞄準功能,哈,哈。”郝金斯氣壞了,他雖然很不滿馬瑟夫取笑他的技術和近視,但隻要不進入該死的‘鯊魚的牙齒’俱樂部,就算說他不會打高爾夫球也沒關係。郝金斯賭氣的說:“我打球都是靠運氣,運氣不好時,打十杆都進不了洞。”郝先生忙笑著說:“這孩子真會說笑話,你什麼時候打過十杆的,我怎麼從沒看見過。”銀行家史蒙斯和馬瑟夫市長的臉上立刻露出鄙夷之色。史蒙斯,說:“不管他是不是說笑,他自己沒有信心進入俱樂部。我們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馬瑟夫,說:“嗯,很對,我們不要沒有鬥誌的選手。他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去吧,孩子。”依恩將軍還有些失望的神色。
郝金斯很樂意的離開了,他在四周找尋羅絲蹤影,卻沒看見,他有些失落茫然。“郝金斯,聽說你老爸正極力推薦你去‘鯊魚的牙齒’俱樂部。可是你那滑稽可笑的姿勢,哈,哈。”史瑟朋故意誇張的模仿郝金斯的揮球動作:“我覺得你手裏該拿一把斧頭,你是去高爾夫球場砍樹的吧。”史瑟朋和屠克大笑。屠克說:“喂,說幾句呀,伐木工。”
郝金斯倒非常想當一名‘伐木工’,隻不過史瑟朋和屠克是樹。郝金斯覺得自己似乎還在為沒能進入俱樂部而慶幸,提不起一點反擊的勇氣。他隻想悄悄的走開,不想惹麻煩,不想引人注意。史瑟朋不依不饒攔住了郝金斯,大聲的嘲笑說:“說話呀,你的舌頭被鯊魚咬了。要不要我們二人費點事揍你一頓,你才肯說,,,,,,嘿,媽的,,,,你沒長眼睛啊,,,,。”一個女子猛的撞過來手中的餐盤一斜,盤子裏的酒,甜點都倒到史瑟朋的身上了。這一刻很突然,大家都沒反應過來,那女子低著頭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沒看見,我給你擦擦。”說著拿出一塊汙穢的黑布帕,往史瑟朋身上胡亂的擦去。史瑟朋連忙又避又退“你要幹什麼。”一下又撞到旁邊一位客人,那客人的酒和食物撒的到處都是。那客人又肥又粗魯,一把抓住史瑟朋的領子,像抓一隻小雞一樣。那客人的臉像沙皮狗一樣下垂著,眼睛像黑燈泡一樣瞪著史瑟朋吼叫道:“小子,你究竟要幹什麼。”史瑟朋嚇了一跳,眼睛露出了恐怖與狡猾交織在一起的表情,身體像泄了氣的皮球,忙苦苦解釋說:“不是,不是我。我是被撞了,,,,,那個女人撞了我,,,,,。”“你不要找借口了,我最討厭你這種人,做了事不承認,,,,。”屠克在一邊不知所措像頭傻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