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社會(2)(2 / 3)

比如說,現在許多突發性群體事件,都圍繞著一個非常相似也非常古老的主題,官員或者官員的家人親友欺壓百姓,甚至逼死人命,警察和司法處理不公。當然,具體的某個事件,是否是這樣,另當別論,但類似的事情肯定此前應該是有的,即便沒有到非常惡劣的程度,但官員的家入依權仗勢的事,絕非一地一人的個別現象。雖然說,我們的傳統戲劇和小說裏,這樣的故事很多,人們平時受這種小傳統教育的熏陶,心裏很可能早就有了這樣的刻板印象,但如果沒有現實事件的刺激,這種刻板印象,一般是不會跟民眾生活的現實發生直接聯係的。某個事件發生之後,人們之所以喜歡接受事件與政府不公,官員徇私之類的解釋,使流言在對政府不利的方向上傳播,是因為多數傳播這種流言的人們,經過自己此前的經驗,在心裏已經認定事情就是這樣的。

當然,我們可以說,隻要我們處理好官民關係,這樣的事件就不會發生。但是,古代愛民如子的官員是稀缺的白烏鴉,現代社會,要想實現真正在道德上的官民一致,也相當不現實。當下的中國,實現政府行為的製度化、法製化,限製官員的特權,使官員,包括警察司法部門行為的公開化,程序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事實上,類似事件的發生,政府方麵若想加以控製和平息,可用的資源還是很多的。但事件之所以動輒鬧大,造成惡劣的影響,跟政府方麵的處置不當有密切的關係。不當之一,是有關部門在事件萌發階段,不負責任,推諉扯皮,甚至不適當地采取壓服強硬手段,把小事變成大事。不當之二,也是相當關鍵的,是每逢事件發生,當地政府往往一個強烈的慣性傾向,就是立即采取封鎖消息措施,不讓記者進入,不許消息外傳。當今之世,凡是突發群體事件最後鬧到不可收拾的,多半跟後者有關。

應該說,這種封鎖消息,內部處理的事件處理方式,在信息不發達的年代,還是適用的,是可以把事件控製在一個小的範圍之內,不至於造成整體的震蕩,保全政府的臉麵。但是,在資訊和通訊工具如此發達的今天,嚴格上講,任何組織、政府,稍微大一點兒的事就瞞不住人,外界總有辦法知道。政府的有意控製和封鎖,隻能便宜那些小道消息的傳播,甚至可能使之更加畸形,向對政府更加不利的方向發展。很多事件,本來就是老百姓認為官官相護,隱瞞真相激化出來的,政府處理的方式,一上來就封鎖隱瞞,則證實了這種民間的想象,並使之無限放大,加劇民眾對政府的不信任,直至群情激憤,釀成惡性事件。反過來,如果這類事件中真的存在官員的重大過失,乃至犯罪,這樣的封鎖和控製,也給了這些官員把水攪混的機會,在根本上,既不利於事件的處理,也難保當地的長治久安。

因此,當務之急,政府處理突發性群體事件,首先要做的,是改變長期以來政府處理此類事件的慣習,切實實現政務公開,學會在媒體開放之中,處理事件,一則可以將政府內部的貓膩減少到最小,一則可以使流言的傷害減少到最小,要相信,自古以來,但凡流言,都是見光即死的。如果有個別記者唯恐天下不亂,惡意造謠,那麼在信息公開的條件下,也不難被識破,一旦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個記者和所在媒體,將會付出很大的成本。一般來說,隻要某個有信譽的媒體一報道,很多關於這個事件的謠傳,就會不攻自破。

派性政治和娛樂政治結合,生什麼?

台灣陳水扁家族,傳出有大筆的錢彙往瑞士。一向作為獨裁和貪贓者銷贓和洗錢天堂的瑞士,自9. 11之後,改了規矩,對來路不明的錢要追查。誰也沒想到,掉到井裏的,居然是“台灣之子”陳水扁。陸續的調查表明,陳水扁來路不明的錢,還遠不止這些。

消息被證實之後,台灣島內,在破口大罵和唉聲歎氣之餘,也在檢討,為什麼會讓這個家夥A了這麼多錢去,如果不是外國人揭發出來,單憑台灣的國民黨加上媒體再加上檢調機關,還真的就奈何不了這個雖然下台,但依然操控著民進黨的大人物。有人說,這是因為這麼多年來,民進黨已經跟陳水扁形成了一個共犯結構。也有人說,這是因為台灣社會隻講意識形態,不講是非。還有人說,是因為台灣的親綠人士,把本土價值放在了道德價值之上。在我看來,陳水扁這個怪胎,其實是台灣民主過程中,派性加娛樂政治的產物。